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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神秘黑袍男人,藉口要安置懷中死嬰,先行離開了。
紀由乃隨後就離開了附身的冷美人輕音身體,回到了宮司嶼身邊。
結果那拜無憂的靈魂,又像是呆住了一般,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片刻之後,才慢吞吞的回到他們面前。
「拜教授你剛剛一個魂杵那兒幹嘛呢?奇奇怪怪的。」
「噢,好奇古人長什麼樣,多看了幾眼。」
拜無憂笑眯眯的,和和氣氣儒雅道。
「……」
「紀小姐,你想確認的事兒,確認了沒,那人和我長得的確不一樣,怕就是個巧合了。」拜無憂湊近紀由乃,優雅而紳士,「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紀由乃心底里那顆對拜無憂莫名的懷疑和猜忌感,自始至終都沒消失,她總覺得拜無憂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透着迷霧,讓人摸不着頭腦,也完全看不透。
可是,微微一驚,她看了看跟着一起來的宮司嶼、流雲、墨黑和墨白……
「你們都一起跟來了,誰去分開玉佩?我們怎麼回去?」
家裏還剩誰?
白斐然和……阿骨。
阿骨就算了,那個沙雕。
「放心,來前我和白斐然說了,最晚凌晨12點,務必將玉佩分開,沒忘。」宮司嶼冷然提醒道。
他們才來沒多久。
看來,距離回去的時候,還早。
-
陰山王世子夭折的消息,被莊幽嚴密封鎖,卻還是走漏了風聲。
一時間,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都說陰山王妃遭到了現世報應,所以孩子才會沒了,大家都在叫好。
但那些叫好的人,被莊幽下令,格殺勿論,一個不留。
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本就沉浸在喪子之痛中,雲都城民間流傳的言論,不知遭誰嘴碎,傳到了情緒憂鬱,一病不起的衛靈綰耳中。
她徹底垮了。
成日將自己關在房中,蒙在被子裏,躲起來,偷偷的哭。
不吃藥、不吃飯、只是抱着小嬰兒的衣服,蜷縮起來,哪怕莊幽回來,將她抱在懷中,用嘴餵藥,她也不說話,不配合,到嘴的藥,皆被吐出。
一天比一天憔悴。
一天比一天虛弱。
……
「綰兒,本王求你,喝藥好嗎?」
莊幽跪在床邊,緊緊握着衛靈綰軟若無骨冰涼的小手,埋在她的掌心間,心力交瘁,眼看着眼前的人兒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縱使心痛,卻也束手無策。
恍若未聞,衛靈綰眸光黯然,幽幽側眸,虛弱淺笑,看着莊幽。
「莊幽哥哥……綰兒壞嗎?」
「怎麼會?本王的小綰兒連螞蟻都不惹踩死,怎麼會壞?」
「綰兒長這麼大,沒害過一個人……那為什麼,那些人都說綰兒是禍水,是壞人,迷惑了你,剋死了自己的孩子?」
那一刻,莊幽心顫了顫。
是他,是他殺心四起,戾氣太重。
殺了所有害她、辱她、背後議論她的人……
他殺了太多人。
那些人,不敢與他抗衡。
最終將所有矛頭,指向了最柔弱的衛靈綰……
「因為本王殺了太多太多的人……綰兒被本王連累了,所以他們將你想的,和本王一般壞。」莊幽心痛,將衛靈綰的小手貼在臉頰,「本王殺人,綰兒怕嗎?會怪本王嗎?」
衛靈綰沒哭,安靜的讓人害怕,她將小臉枕在床邊,莊幽的手臂上,天真黯然的美眸,不再光亮,虛弱的問:「莊幽哥哥真的為了我,把滇王做成了人皮偶,就因為……他想把我做成人皮偶?」
「是。」
「莊幽哥哥真的因為百姓誤會了我,朝臣罵我妖女,把他們全殺了?」
「是。」
「莊幽哥哥捨不得綰兒受一點點的委屈,綰兒又怎麼會怕你呢?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綰兒,愛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呢?我們是夫妻……夫妻一條心,罵名,自然是要一起背負的……」
「那乖乖喝藥行嗎?本王真的不能沒有你……」
「好,綰兒乖,喝藥,你別傷心。」
……
轉眼兩月,入冬。
衛靈綰臥病在床,整日乖乖喝藥,卻不見任何好轉。
陰山王不理朝政,整日陪伴在衛靈綰身邊,將大權交給了衛右相。
一時間,朝臣怨言四起,因衛右相獨攬大權,殘殺良臣。
就在衛靈綰藥石無靈,卻成天為了讓莊幽安心,喝下各種補藥,強顏歡笑,衛右相稱霸朝廷,怨聲載道時。
遠嫁晉國,已是太后的莊蓮長公主,聽聞滇國生變,帶了五萬兵馬回到滇國雲都城。
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親弟弟滇王被陰山王做成了人皮偶,用水銀防屍體腐爛,坐在龍椅上的模樣,勃然大怒!
一劍殺了衛右相。
在朝廷重臣你一言,我一句中。
明白這一切全因衛右相的小女兒衛靈綰而起。
手腕狠辣的莊蓮長公主抱起年僅11歲的新帝,心生一計,決定替天行道!
那天夜裏,風雨交加。
莊蓮長公主回滇國,在宮中設宴,邀請了陰山王進宮一敘,畢竟,陰山王也是她的親弟弟。
莊幽哄衛靈綰入睡後,便進宮了。
卻不想,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本該在宮中的莊蓮長公主,帶着她的心腹,二十名死侍。
在莊幽離開王府。
在國師手下不在府中保護。
只有王府親兵護衛時。
進入了陰山王府。
來到了衛靈綰的房間內。
紀由乃發覺不對勁時,瞬閃進了衛靈綰的房間。
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莊蓮長公主,拿着一把弓箭,勒住了熟睡中衛靈綰白皙的脖子,眼神狠毒生恨,活活的……
將那弓扭轉一圈。
衛靈綰死了。
在睡夢中,被一把套在脖子上的弓,活生生的勒死了。
她本就命不久矣。
可到頭來,竟是這麼死的?
「陰陽大人!你不能救,這便是歷史,這便是終局!你如果救了!歷史會被你改變,這將帶來災禍!你明白嗎!」
墨黑見紀由乃氣瘋,要衝動行事,死死擋住。
而同時。
又有五人,從天而降,出現在了門口。
是黑袍神秘男,和他四個手下。
「輕音,莊幽該發現這是個圈套,怕是馬上就要回來了,把那毒婦和她的人收拾一頓,綁起來,一會兒給莊幽送去。」
男人的語氣,未免太過平靜,似完全不驚訝,不傷心,也不憤怒。
「是,拜大人!」
「你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來殺她的!為什麼不阻止?」
紀由乃的幽魂閃到了那男人面前,憤憤然。
「我讓她活得夠長了。」
「你讓她?」
「衛靈綰的特殊,姑娘你自己心裏有數,又何必問我,其實她早該死了,在那冰天雪地里,沒有我,她活不到現在。」
紀由乃驀然大驚,想到了那三字——「殘次品」。
「你想過莊幽看到這一幕,會多傷心嗎?」
「那恐怕不止傷心了……」男人笑眯起冷漠的回眸,「你看,陰山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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