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洵摸着面上剛才被自己親過的地方,怔在那兒,孔蓉笑着說:「怎麼,還在回味那個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見他不回答,她知道他那張臉上的表情肯定要多臭有多臭,她決定這個玩笑適而可知,真把他惹得太過,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畢竟無論如何,自己是個女孩子,論力氣自己拼不過他,萬一他再痛打自己一頓,自己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因此她笑着說道:「算了,饒你一次,就你那張臭臉,我還怕親多了會中毒。」
她仍然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井內又安靜下來,她的手仍然放在他的腰間。現在他一動不動地站着,不知是氣極了,還是不得不接受了這種接觸。
為了讓自己舒服一些,她將面孔放在他背上。
他木然未覺似的。
正在她感受着他的體溫給自己帶來的溫暖時,她聽到頭頂上方他的聲音傳來:「說,你是如何一步步靠近我的。你這樣一步步靠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一步步靠近你?」她疑惑地問。
「你先是去了六郡主府上,後來又來到了皇宮,而且偏偏是在來了皇太后宮殿,還有,你的住處在我隔壁,你不要對我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孔蓉聽了,心想,他竟然把這一切巧合都當成了自己的安排,也是好笑,自己哪裏有這麼神通廣大。
不過眼下,她又想調戲他一番,因此說道:「實話對你說吧,我呢,算過一個命,算命的先生對我說,我以後的夫君,是在皇宮當太監,我就問他,在皇宮當太監的人,怎麼可以當我夫君呢?」
說到這兒,聽到他在打斷她的話:「你休要胡說八道,當我聽不出你在胡扯嗎?」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怎麼,你不信?你也不想想,以我一個弱女子,我能有什麼能力進皇宮,又能有什麼能力住你邊上,這些都是那個算命的高人教我的方法。」
見他沒有繼續打斷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了自己的話,她接着信口胡謅道:「所以呢,我就聽了他的,來到這京城,以他的方法,進了宰相府,果然在宰相府遇着你了。我這才知道,原來那算命的,說的都是真的,原來我未來的夫君,你,真在皇宮當太監啊,所以你以後,可不能對我……」
「別再胡說八道了!」他冰冷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
不,他絕不相信,自己以後的妻子會是她,對她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雖然,他其實有點兒將信將疑。之所以選擇不信,原是他拒絕這種結果。
她見他已成功被她激怒,她竭力忍住了笑,一本正經說道:「怎麼,你不信自己會是我的夫君?不信就算了啊,反正你信不信,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說到這兒想起他說的她在一步步靠近他,「我會繼續靠近你,一直靠近到……沒有距離。」
說這些話時,她的手從他背後伸出,邊說邊摸着他的面孔。
他渾身汗毛直立,她的手讓他頭皮發麻。
「拿開你的手!」
她笑着說:「別那麼大聲嘛,你現在把我嚇壞了,你以後可有個笨老婆了。」
他發現自己越生氣她越開心,他越罵她反倒越猖狂,當下決定閉起嘴巴,不再和這女瘋子一般計較。
因為如此下去,必將沒完沒了。
他今天發現,她遠比他想像的還要不知羞恥。
剛才她還說到什麼要和他靠近到「沒有距離」,這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想到其中蘊涵的意義,這個詞讓他不寒而慄。
沒有距離,和她這個瘋女人?
不,這是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情!
想到她現在就在自己後背,緊抱着自己,自己也無力爭脫,焉知哪日,會不會真的如她所願,和她在某處「沒有距離」,那時,自己是否會像今日在這井中一般無能為力,只能任她擺佈?
現在,他甚至覺得,她說的關於那個算命先生的事,竟是真的。
因為一切,都在以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進行着。從那天在她面前落水那日開始。
想起落水也是因她的掃把差點打到他身上,他突然想到,那次落水定是她使得招數之一。
那麼這次落井,誰知道會不會也是她的預謀。
會不會她聽了算命先生的,早就知道這兒有口井,這才跟着來跑步,又借自己想要教訓她一番的心思,助她達成了這個和他共同呆在井裏的目標?
想到這兒,他問:「你是不是早知道這兒有口井?」
聽他這樣問,她一下便猜到他的所思所想了,她以正兒八經的語氣說道:「知道啊。當然知道。」
「那……算命先生可告訴你該如何出這口井?」
見他竟似完全相信了有這麼個算命先生,她內心一陣大笑,嘴巴上卻淡定說道:「他沒說,可能是他忘記說了。」
「好極了,你聽了他的,過來千里對尋夫,反倒命喪於此,也是你的報應。」
「不怕,能和你死一塊,和得到你,也差不多啊。」
「你……」
「我什麼啊……人家想聽下去。」
「……」
「喂,說話啊。你是不是想要我再親你一下。」
反正出不去了,看來真要死在這井裏了,她現在想說什麼說什麼。
說什麼能起到讓他生氣的效果,她便說什麼。
見他又被她氣得不說話了,她便閉了嘴巴。
她抬頭看了看井口,月色清冷照在井口上。能聽到風在林中呼嘯,地上的樹葉被風吹起的聲音。
夜越來越深了,寒冷也越來越難以承受了。
見他寧願受凍,他的背在打顫,也絕不願意轉過身來面對自己,讓他自己稍溫暖一點,她突然對他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她善意提醒道:「再不轉過身來,你是最先凍死的那一個。」
他沒有作聲。
「喂,你逞什麼強呢。我不會介意你把我當暖水袋的。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要臉面的這麼抱着你,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要面子幹嘛?」
他仍然沒有作聲。
他這可不是要不要面子的事,而是,實在不想和她面對面相對的事。
她見他執意背對着她,便不再強勸他轉過身來。
突然之間,她想到一個可以出去的辦法。
「我有辦法出去了。」她說。()陌上春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陌上春》,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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