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帶你走,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辦法逃離這裏?中年女人淡淡的問道。道友閣 m.daoyouge.com
沈良辰心裏一驚,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免緊張起來,戒備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的?
你的時間不多,一會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能帶你出去,等你出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是誰。對方慢慢的說道。
或許是病急亂投醫吧,沈良辰也是沒辦法了,一聽到有人告訴自己,能幫助她逃走,她自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關注起來,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是這個世界上,你唯一能相信的人了。對方信誓坦坦的說道。
不知為何,看到這女人的眼神,沈良辰便相信了,她鄭重的點頭,那就拜託你了,只要能帶我離開這裏,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好,跟我來吧。
中年女人帶她離開。
一個小時之後,電話打到了蕭政那邊。
聽到沈良辰私自離開的消息,蕭政覺得很意外,她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厲害,還能逃離山莊的管制。
雖然沈良辰不是司司的生母,但蕭政很肯定,沈良辰就是南澗的女兒。
只是這個疑點,先生都還沒來得及去解開,沈良辰就逃走了。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南澗。
南澗剛打完電話,正在處理公事,完全沒有顧忌頭上的傷勢,蕭政一進去,就無奈的道,若是讓綿綿小姐看到你這樣,估計會生氣的。
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了。南澗淡淡的道。
蕭政心想,我不說,綿綿小姐還是會知道,到時候挨罵的反正不是他,他就不管了,直接開門見山的匯報自己的事情,沈良辰逃走了。
正在簽字的南澗手上動作一頓,逃走了?
政有些慚愧。
看來你們的安保工作做得並不合格!南澗臉色冷凝起來。
蕭政低着頭,默默的聽從他的責罰。
本來還要細查一下的,算了,走就走了吧。南澗恢復表情,繼續忙於公事。
蕭政知道,沈良辰對先生來說,只是無足輕重的人,也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剛出門走了不到幾步,就看到唐綿綿端着晚飯上來了,他忙完了嗎?
你自己進去看吧。蕭政選擇迴避這個問題。
唐綿綿一聽到這回答,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加快步伐到了房門口,連敲門的步驟都省了,直接開門進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書桌前忙碌的南澗,聽到開門聲,還以為是蕭政,頭也沒抬的呵斥,什麼時候進我房間都不需要敲門了?蕭政?
是我。唐綿綿淡淡的開了口。
南澗急忙抬頭,見是唐綿綿,頓時就尷尬起來,就是一點點事情急需要我處理,馬上就好了。
吃飯,現在就吃,一會涼了。
好,我馬上就吃。南澗丟下筆就走了過來。
蕭政還從沒看到過先生這樣言聽計從,還努力賠笑的樣子,這畫面感,還真叫人忍俊不禁。
看來以後對付固執的先生,也不是無計可施了。
你忙什麼公事跟我沒關係,本來還打算勸西戎再逗留兩天的,不過看來不用了,早點離開還比較好。唐綿綿目光平靜的看着南澗,一字一頓的說道。
南澗吃飯的動作一愣,急忙看向她,能勸說他再逗留幾天?
我不打算勸了。
我以後會認真吃飯,能休息就休息,這些公事我也不管了,當然,除非必要的,那個是推脫不了的。南澗急忙解釋着。
唐綿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南澗居然就回答不上來了。
蕭政在一旁為先生着急啊,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參合會比較好。
唐綿綿見他無話可說,這才吩咐蕭政,把那些文件都拿走吧,近幾天內都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就算是總統,也會有病假的時候吧?
我會處理的,綿綿小姐就請放心吧!蕭政急忙過去,以最快的速度打包文件,然後在蕭政的視線中,溜之大吉了。
他可是第一次不聽先生,而聽別人的。
唐綿綿一直監督着南澗將晚餐用完,才對他說道,飯後出去走走吧,去後面的花園。
那裏
別有意見,你去就對了。唐綿綿收拾好碗盤,再次強調道。
南澗似乎明白了什麼,也就沒再說話。
等唐綿綿送了碗盤下去,又去了唯姨的房間。
她醒來之後,狀態還是不怎麼好,神智好像更混亂了。
現在除了叫芮芮之外,還會叫南澗的名字。
夜西戎權當沒聽到一樣,一直陪着。
唐綿綿切了水果,送進去給夜西戎吃,都是夜西戎愛吃的水果。
他在帝豪住過一段時間,唐綿綿多少有點了解他的喜好。
唯姨現在這樣子,還是再住兩天看看,這裏人手多,醫生也有,總比自己貿然出去,人生地不熟的要好,等唯姨狀態好一點了,再走吧。唐綿綿握着唯姨的手,對夜西戎說道。
夜西戎垂着視線,仿佛漫不經心的樣子,還叫唯姨嗎?
唐綿綿咳了一下,清理着嗓子,我就算現在叫她,她也不會聽到。
那你叫他了嗎?夜西戎還是一派慵懶的樣子。
唐綿綿柳眉一緊,自然之道他問的是什麼,而後搖頭,沒有。
為什麼?以你的性子,恐怕是我們三人之中,最先開口的吧?夜西戎拿叉子戳着那些水果,似乎再沒心吃了。
唐綿綿嘆了口氣過去,將被他戳得亂七八糟的水果盤子拿走,不吃就別吃了,浪費我心意,既然你了解我的性格,還問我做什麼?想拉我做同盟,一輩子不開口嗎?
夜西戎轉過身去,似乎不願意回答她這個話。
我沒開口,是因為我不想給你們壓力,但西戎,你什麼性格,我多少還是了解的,你並非表面上這樣。
夜西戎突然就有種神煩姐姐生物這種感覺,你又開啟了馬大姐模式嗎?
嫌我話多,那我不說了。
我沒有他又無奈起來,真是同情姐夫,他平時哄你肯定好辛苦吧?
才沒有!
一說到龍夜爵,唐綿綿的眼睛就帶着光,一副我很幸福的樣子。
夜西戎嘆了口氣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掙扎了,只是多少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時間整理自己。
沒說不給你時間啊,你自己逼自己的。唐綿綿沒好氣的道。
夜西戎又一次無力嘆氣了,我出去走走,透透氣。
嗯,去後面的花園吧。唐綿綿順手就說道。
一聽到她意味深長的話,夜西戎就明白了什麼,立馬說道,我才不去!
原來是不敢去啊,那隨你。
就知道用激將法!
夜西戎打開門出去了,唐綿綿急忙起身去了窗戶邊,那方向,正好能看到花園的方向。
南澗已經在那裏了,正看着她窗戶的方向走神。
應該是想看到唯姨吧。
唐綿綿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兩分鐘後,夜西戎出現在了後面的花園裏,唐綿綿聳聳肩,回到了床前,繼續守着唯姨。
花園裏,夜西戎假裝漫不經心的走着,在看到南澗的時候,轉了身打算離開。
但那動作,明顯比較慢,不知道的人,只當他是在隨便遊走吧。
南澗眉頭緊了緊,還是開了口,有時間嗎?聊聊吧。
沒時間。夜西戎冷冷的道,但腳下的步伐卻停下了。
前面有個亭子,我讓恩準備了茶水。南澗說完,便往亭子走去。
夜西戎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轉身,跟着他走了過去。
反正他已經先開口了,他就不計較這種事情了,不然會顯得自己小氣。
亭子裏,父子倆對立而坐,南澗問道,她還好嗎?
拜你所賜,現在狀態更差了。夜西戎臉色十分不爽。
南澗蹙起了眉頭,我再安排好一點的醫生給她
不用了!夜西戎迅速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她最差的時候都已經熬過來了,現在只需要調理就沒事了,你要跟我聊什麼?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南澗淡淡的開口。
現在的他,跟夜西戎初見時的他,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就像是已經摘取了堅硬的外殼,只留下溫暖和柔軟來面對人。
夜西戎那一切堅硬的防備,在這一刻,都沒了作用。
只是心裏多少還有些不舒服,所以在聽到這話之後,有些衝動的道,既然沒什麼好聊的,那我走了。
就當是南澗抬手抓住了他。
父子倆的第一次接觸,南澗心裏複雜,夜西戎心裏更複雜。
他頓了頓,才說道,就當是陪陪我吧。
夜西戎本來很想甩開他的手,可是,那一瞬間,他仿佛就沒了力氣一樣,而後慢慢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莫名其妙的陪他坐一坐。
而南澗所謂的坐一坐,就真的只是坐一坐。
二人之間,彼此都沒開口。
還有風聲刮過。
一杯熱茶,變得冰冷。
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他們還是沒再說一句話。
直至院子裏的路燈亮了起來,夜西戎才仿佛回神,急忙起身,看了看南澗,想說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的離開了。
南澗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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