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暗白開了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難聽,「我叫暗白,黑暗的暗,白晝的白,在此刻之前,我只是一個見不得光沒有身份的人,但在此刻之後,我有了身份,我叫君暗白。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頓了頓,陰冷的視線掠過眾人。
那些原本還覺得懷疑的人,皆因為他這冰冷的視線安靜下來。
這男人……太過陰沉,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他這種長相大概就是看相算命學術中都不敢去評論的人。
「坐在輪椅里的這位,是我的母親,叫廖秀雲,是君達華的原配妻子!」
這個答案,比暗白說自己的身世更讓人震驚!
李心念想到了廖秀雲的臥室佈局,和老爺子臥室的佈局一模一樣……
可君家至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廖秀雲的身份,所以這些年來,她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支撐去生活的?
君越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我為什麼從沒聽說爺爺還有個原配夫人?爺爺的結髮妻子不是姓陳嗎?」
對於這種質疑,暗白早有說法,「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你們的爺爺娶陳小離之前,有過一個原配,那就是我的母親,廖秀雲。」
「那為什麼爺爺從沒提及過你們?」君越繼續質疑,儘管已經換來了君耀警告的眼神。
君臨稍稍的站在了君越身旁,算是一種無聲的支持,他淡淡的跟君耀說道,「大哥,四弟只是想弄清楚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君暗白冷笑着說道,「這件事情,你得去問你的爺爺,而不是來問我,如果你質疑我的身份,大可以做親子鑑定,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君家的子嗣。」
而坐在輪椅里的廖秀雲一直沒說話,甚至是歪着頭沒有一點反應。
寬大的衣袍將她的手和腳都遮蓋住了,沒有一點的肌膚露在外面,甚至只能從形狀來判斷是個人坐在上面。
君耀發話了,「君越,你對大伯的質疑,就是對我的質疑,因為是我帶他們回君家認祖歸宗的。」
這下君越可不敢再亂說話了,畢竟他在君家的地位跟君耀是不能相比的。
譚思思解釋道,「她的確是父親的原配夫人,按輩分,咱們都得尊稱一聲母親,當年父輩們有什麼糾葛,我想等母親好一點了,自然會給大家解釋的,她現在的身體不是很好,卻也強撐着來參加了今天的祠堂落成,咱們中國人講究的都是落葉歸根,對他們來說,君家就是他們的根,所以他們回來了。」
君臨看向李心念,想從她臉上讀懂什麼,可她卻什麼都沒說,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好像現場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一樣。
君耀取來了族譜,當着眾人的面,將廖秀雲和君暗白的名字加了進去。
也就意味着,他們從此之後,是君家的人。
在大家陸陸續續回到莊園大廳的之後,商好佳跟在李心念身邊小聲的問道,「姐,這裏的關係好複雜啊,你覺得那個廖秀雲,真的是君老爺子的原配嗎?」
「嗯。」李心念點點頭,沒有否認。
「那怎麼流落在外幾十年呢?那個君暗白既然是大伯,就比君臨的父親年歲要長的吧?五十還是六十?帶着口罩根本就看不出來呢。」商好佳努力在理清這裏面的複雜關係。
李心念想了想,她的公公現在已經五十六歲了,所以君暗白的年歲應該在這之上才對。
舊社會的時候人們結婚的年齡都比較早,所以她不太確定君暗白到底有多大。
大廳里已經準備好了午餐,這是君耀重回君家的首次正式聚餐,也是君暗白和廖秀雲回到君家的正式一餐,所以格外的隆重。
當然,這些都是君臨準備的,而君臨也只是按照君耀的吩咐去準備的,並不知道君耀會有這樣的安排。
除了廖秀雲之外,君倫和君暗白作為君家目前輩分最高的兩位,自然是坐在最主要的位置。
兩個人這麼坐在一起,單單是看那眉眼,一下子就能看得出來兩人的相似之處。
兩人的眼睛和眉毛長得極為相似,若不是君暗白戴着口罩,恐怕都會被認錯了。
所以君暗白的身份,也沒人去懷疑了。
只是這兩人,一個過於精明,一雙黑眸時刻都有着算計又陰沉的光,而另一個則傻傻呆呆的,眼神也格外的空洞。
既然是吃飯,自然會用到嘴,李心念總算把視線落在了君暗白的身上,她想看一看這君暗白到底長什麼樣,總不可能吃飯的時候他也戴着口罩吧?
可事實上是,君暗白還當真不摘口罩,一直戴着!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吃東西,別人敬酒,他也只是微微的碰一下杯,然後放了回去。
商好佳那過於旺盛的強迫症可把她給憋壞了,忍不住端着酒杯過去,跟君暗白碰杯,「我呢,不是君家的人,但我作為一個外人還是很為你高興,畢竟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值得慶祝的事情,所以我特地來為你慶祝,為你高興。」
君暗白還是像之前那樣,簡單的碰了個杯,沒打算要喝酒的樣子。
商好佳急忙說道,「這慶賀的酒當然是要喝了,不喝,就不那麼喜慶了,君先生,為了你和你的母親好,還是把這杯酒喝了吧?」
話都還沒說完,君暗白冷冽的眼神就掃了過來,讓商好佳心裏打了個寒顫,意識到這男人絕對不能輕易去招惹的。
局面一下子就變得冷凝起來,君暗白冷冷的看着商好佳,那一雙眼睛,仿佛能將她剁成肉醬一般。
她後悔了,想退縮,可似乎又沒有退縮的餘地。
就在這緊張的時候,她只能把視線投向了李心念,想向她求救。
李心念正要起身,坐在君耀身邊的君臨就發話了,「大伯,侄兒也想給大伯敬酒一杯,希望大伯能接納,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君暗白收回了視線,眼睛冷冷的一眯,然後抬手,慢慢的揭開了戴着的口罩。
大家的視線都看了過去,想要看清楚口罩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容顏。
距離君暗白最近的商好佳正好能看個真切,可是她才看一眼,就嚇得驚呼起來,還倒退了一步。
若不是君臨伸手扶了一把,恐怕她都跌坐在了地上。
隔了一點距離的李心念才看清……
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啊……
眼睛一下的所有面部,幾乎都是扭曲的,那只能是大火燃燒過後的痕跡。
難怪……難怪他一直戴着口罩。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商好佳默不作聲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着頭,似乎在為自己的不禮貌而自責着。
譚思思急忙拿起君暗白摘下來的口罩給他帶了回去,並且說道,「大哥,孩子們不懂事,冒犯了你,我替他們跟你道歉,你別介意才是。」
君暗白將口罩戴了回去,眼神恢復了剛才的平靜,繼續安靜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沒人敢再提及這件事情,也沒人敢再去給君暗白敬酒了。
一頓飯,吃得有些壓抑。
午飯結束後,李心念本打算回去的,卻被譚思思叫住了。
她剛送君暗白和廖秀雲去了樓上,因為認祖歸宗了,在君家自然也會有自己的房間。
而李心念在跟君倫告別之後出來,就碰到了譚思思。
譚思思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悅,說話也很不甘心的樣子,「你等一下,大哥和母親有事找你。」
「我得回醫院了,沒時間。」李心念並不想多做停留。
譚思思似乎知道她會這麼作答,而是撇了撇嘴說道,「去不去隨你,反正你似乎也不想知道怎麼樣才能救君徹,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李心念頓住,回頭看了看譚思思。
這個女人天生狡猾,也很喜歡說謊,但是這一次,李心念沒有去質疑。
倒不是肯定譚思思不會說謊,而是對她來說,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都願意冒險去試一試。
哪怕譚思思和暗白在前面準備了刀山火海,她也得去闖一闖,而這一切,就只是為了君徹。
那個她最愛的人。
「怎麼?不走了?」譚思思譏誚的笑着。
商好佳小聲說道,「姐,她肯定是在騙你,你別上當啊。」
「佳佳,你先去車子裏等我,如果天黑前我還沒出現,你就開車去醫院告訴君徹。」李心念將車鑰匙取了遞給商好佳說道。
商好佳哪裏能同意,拉着她的手搖頭,「姐,我不放心,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去車子裏等我,聽話。」
在李心念的堅持下,商好佳只能拿了鑰匙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回去。
譚思思白了商好佳一眼,才對李心念說道,「趕緊上去吧,別讓老人家等太久,畢竟她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睡着了。」
李心念沒有遲疑,直接大步的往樓梯走去。
商好佳在那兒着急啊,她總擔心這一切都是譚思思的陰謀,畢竟這女人已經壞到了骨子裏。
譚思思也懶得理會商好佳了,轉身就去找君耀了,留她一個人在那着急,想要找人幫忙,拿着手機卻想不到誰。
最後她不得一輸入了那個沒有存下,卻爛熟於心的號碼,顫巍巍的說道,「君臨,你能幫我一把嗎?我現在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所以只能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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