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爵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蘇慕煙耳朵一陣發癢,輕輕的嗯了一聲,「你的聲音怎麼了?」
「嗓子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水土不服吧,現在聽到我的聲音了,可以乖乖睡覺了嗎?」
儘管聲音還是很沙啞,可是蘇慕煙卻他聽出了他的溫柔。讀爸爸 www.dubaba.cc
心裏一下子就寧靜了,安安分分的嗯了一聲,「那我睡覺了。」
「嗯,乖。」
心裏一下子踏實下來,蘇慕煙當真是有些困了,昨晚因為他還在飛機上,就等到電話,一整晚都沒睡好,現在終於能踏實的睡一下了。
電話里漸漸響起了蘇慕煙平穩的呼吸聲,確定她睡着之後,河西爵按了電話。
朝南急忙過來拿走手機,「二少,繼續手術嗎?」
「嗯。」河西爵的額頭已經全是汗了,腹部下方,白襯衣被染紅了一大片。
而朝南的身後,站着醫生和護士,都在等着給河西爵做手術。
「二少,上麻藥吧,直接取會很疼的。」朝南正要跟河西爵建議。
醫生拍了拍朝南的肩,「他已經昏迷了。」
朝南頓時慌了,趕緊讓醫生馬上給河西爵做手術。
他們一到這裏,就被人追殺了。
來之前朝南就知道此行非常的危險,也做好了準備,但還是防不勝防,被埋伏了。
誰也不知道這二十多個小時他們是怎麼過來的,他們來了六個人,現在就剩下四個人了。
剩下的四個人,都也偶不同程度的掛彩,朝南算是幾個裏面最輕微的,而河西爵腹部中了一槍,方才正要做手術。
突然醒來的河西爵,找朝南拿了手機開機,便受到很多蘇慕煙發來的消息、
本來河西爵是打算一邊接受手術一邊回復消息的,可是當他看到蘇慕煙說聽不見他的聲音會睡不着的時候,他阻止了一聲給自己做手術,而是先打電話。
那會,可沒把朝南給急死。
好不容易等蘇慕煙睡着了,河西爵這邊也快熬不住了。
這不,這會直接就昏迷了,麻藥也不用上了。
還好手術比較順利,朝南找的醫生也是比較有名的,等確定包紮好了,朝南的心才算是踏實了下來。
而此時,河西爵的手機還處於通話狀態,只是被他按了靜音而已。
他上前去,想要將河西爵緊握在手中的手機取走,可是才剛剛碰到,河西爵就醒來了。
「二少,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可是……」朝南看了看他的手機。
河西爵卻沒理會,吩咐朝南,「把我的耳機線取來,給我帶上,還有充電線全都準備充足了。
一聽這安排,朝南就知道,二少是沒打算掛電話了。
他也說不了,只能按照河西爵的吩咐去做了,心裏可是一百個不情願啊。
蘇慕煙這一覺,睡得還算踏實,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手機還處於通話之中。
她輕輕的叫了一聲,「河西爵?」
「嗯。」男人馬上應了聲。
「你……怎麼沒睡?」
「沒,我剛睡醒,你也剛醒是嗎?你看,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跟在河西爵身邊的朝南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臉上划過好幾條黑線。
都這個時候了,二少還有心思呢,他也是服了。
河西爵一個冷冽的視線掃了過來,朝南立馬收起視線,恭恭敬敬的叫道,「二少,這是您的早餐,請用餐吧。」
蘇慕煙這才知道,他那邊還有其他人在呢,急忙說道,「你先吃飯吧,我掛電話了,一會我去看看隱隱。」
「等等。」河西爵叫住了她,「這兩天江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不在,讓你受委屈了。」
本來嘛,這件事情,蘇慕煙並沒覺得有什麼,頂多是自己被人算計了而已。
誰問她,她都沒覺得有多委屈,可是這回,河西爵說了這句話之後,她突然就覺得委屈了,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我沒事,再說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哪有什麼委屈。」
「我自己的女人委不委屈我不知道嗎?」他態度一向霸道,「等着啊,等我回來,我會把這些都加倍的討要回來的。」
「不用的……」
「什麼不用?商人的天性,借一還十,還要收取繁重的利息。」
蘇慕煙知道自己也說服不了他,只能說到,「等你回來再說吧,我先起床了,掛電話了。」
「好。」
即使是不舍,蘇慕煙還是掛點了電話,看了看通話時間,又是八個多小時。
還好手機一直在充電,不然早就關機了。
蘇慕煙下樓的時候,隱隱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跟秦雯玩呢,見到蘇慕煙下樓聊,笑眯眯的就張着雙手跑了過來,「媽媽,抱抱。」
這陣子天天蘇慕煙在帶,叫媽媽已經叫得很清楚了。
蘇慕煙在他臉上親了親,「隱隱,想爸爸了嗎?」
「爸爸。」隱隱天真的四處找着。
「爸爸不在家呢,過幾天就回來了。」蘇慕煙被他這可愛的樣子給逗笑了,又親了好幾口。
秦雯等母子倆親密完,才過來說道,「慕煙,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河西爵回來的那天。」
蘇慕煙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下去,伸手捏了捏隱隱肉嘟嘟的小臉,最後點了點頭,半掩着眸子應道,「我知道了。」
秦雯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廚房。
早飯剛吃過,家裏就來客人了,是長房大伯來了。
因為發生了上一次的事情,秦雯對這個大哥就不是很歡迎,可畢竟上門是客,她也不好拒之門外,只能請他進來,讓傭人準備了茶水。
「大哥估計也知道,最近浩哥都是公司醫院兩邊跑,基本不在家,大哥若是來找浩哥的,那來錯地方了。」秦雯一直都客客氣氣,端着得體的笑容。
大哥怎麼說也算是個聰明人,怎麼聽不出秦雯這話里的意思,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我就是來看看,最近不是出了好多事情嗎?你也知道,你大嫂嘴碎,不小心在媒體面前說漏嘴了,說蘇慕煙跟河西爵已經離婚了,我思來想去,怕是給你們添了麻煩,所以特意過來,大家商量商量,看看對外應該用什麼樣的口徑,別又出錯了。」
講道理,秦雯還真相給他頒個什麼最佳男演員。
都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此刻用來形容他是最好不過的了。
只是良好的教養,讓秦雯還能保持微笑,「也沒什麼口徑不口徑的,這外面啊,嘴碎的人多着呢,也管不過來,我們過好自己就成了,其他的不重要,畢竟都是不相干的人。」
怎麼說秦雯也是個長袖善舞的人,三言兩語,就將大伯堵得無話可說了,沒佔到絲毫的便宜。
他悻悻然的起身,搓着手說道,「既然弟弟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等下次都在的時候,我再跟你大嫂前來拜訪。」
「大哥慢走,那我就不送了。」秦雯起身,保持着微笑。
河西軍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對秦雯說道,「那個,弟媳婦啊,我兒子這件事情,的確是他的錯,可他與河西爵畢竟是兄弟,這血脈相連的,你能不能跟他說說,求個情,孩子不懂事,做錯事了,是該懲罰,但咱們能從輕處罰嗎?」
「大哥,河西爵出差了,不在江城,再說了,這件事情交給警察在處理,咱們也說不上什麼話啊,總不能去干擾公事吧?」
「是……是……」河西軍最終黑着一張臉離開了。
本來,他是想來為兒子求情的,秦雯的態度直接說明了一切,他這一趟算是白跑了,哪怕拉下面子來,也沒有什麼用。
說是什麼公事公辦,如果真的能公事公辦,他托人也能解決。
就是因為河西爵打點好了一切,才讓他沒辦法去托關係解決,才會找上門來。
自己唯一的兒子就關在裏面,按照河西爵的意思,少說也是五年牢獄,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在裏面坐牢,怎麼也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河西爵談判。
既然是談判,那必須要有籌碼,這才是最讓河西軍為難的,他手裏哪裏還有什麼籌碼呢?
商洛因為這兩天表現得比較好,商譽對她放鬆了管制。
她還特地早起,到了公司去找商譽,說是想要為父親分憂,找點事情做。
商譽真的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連着問了她好幾次,「你真的是來公司幫忙的?」
「當然,我現在想明白了,我以前就是太多空閒時間了,才會把感情看得那麼重,所以我現在要洗心革面,好好在公司工作,替爸爸管理好公司才是正確的,只要一忙起來,我肯定沒時間去想楚狂歌了。」商譽信誓旦旦的表示。
商譽欣慰的點點頭,「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不過了,那我現在就給你安排個職務,你也不用着急,慢慢的做就行。」
「好。」商洛欣然接受,在商洛的辦公室里轉來轉去,東看看西看看的,等商洛安排好工作職位的時候,又問道,「對了,爸,上次楚狂歌能參加wild的盛宴,是找的什麼關係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商譽疑惑的看向她。
「你也知道,我是要接管公司的,以後這些也是要我去打點的,所以我先了解了解啊。」
「也對。」商譽沒有多疑,直接給她說道,「這個wild啊,一直跟龍三爺有關係,你也知道,龍三爺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楚狂歌能去這個盛宴,也是三爺打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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