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今天的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伏魔府 m.fumofu.com
可她心裏積壓了多少的東西,沒人知道,她只想要一個結果而已,不想讓自己這十幾年成為一個虛無縹緲的笑柄。
哪怕結果是讓她心碎的,可至少有一個結果不是麼?
她看着他,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鼻子紅紅的,「秦翩然,我是愛你,這一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包括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是你一直忽視這樣的一份感情,用不冷不熱的態度對我,又不直接拒絕我,是不是你就喜歡別人愛着你的感覺啊?」
河西決知道自己此時有多麼的狼狽,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說完了嗎?」秦翩然蹙着眉頭看着她。
她伸手抹了一下眼淚,「沒有。」
「那上車再說。」他打開了車門,將她按了進去。
沒錯,是用按的。
河西決掙扎過,無奈他力氣太大,直接將她按在了副駕駛,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她隔着玻璃瞪着他,努力將自己所有的不滿都表達出來,完全沒有了一個商場女強人的氣質。
等他上了車,她才說道,「我還沒答應坐你的車回去。」
秦翩然權當沒聽見,側過身來,跟她對視。
河西決嚇得一下子就縮在了椅子裏,不明白他隔得這麼近是要做什麼。
秦翩然看得她老實了,這才伸手,將安全帶拉了過來,給她扣上。
河西決咬着唇,在心裏懊惱自己剛剛的反應。
明明他只是要幫自己系個安全帶而已,她還以為要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秦翩然啟動車子離開了景區,沿着來時的公路下山。
河西決幾次想開口的,都因為道路太過險峻而閉了嘴。
她可在這車上呢,萬一因為自己鬧脾氣出了什麼事情,吃虧的還是她,所以還是冷靜一點比較好。
這麼一想,她冷靜了下來,默默的看着前面的路不說話。
她不說話,秦翩然這個沉悶的男人就更不會說話了,車子裏安靜得讓人壓抑。
默默的生氣了一會,河西決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翩然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將車子停在路邊,脫下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
大概是驚動到了她,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然後又睡了。
河西決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抵達江城了,就停在她家外面。
秦翩然並不在車子裏,她整個人被裹在大衣里,整個人暖洋洋的,一點也不覺得冷,難怪睡得這麼安穩。
她眯着眼睛,看着車窗上的霧氣,調皮的伸出手指在上面擦了擦,一片霧蒙蒙的地方,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那靠在車頭上抽煙的背影,也映入了眼帘。
河西決就這麼看着那背影發呆,腦子裏想了一堆有的沒的。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心裏對他有多恨,就有多愛。
這種可怕的感覺,是她怎麼也掙扎不了的,只能這麼被迫的困在這種感覺里。
她伸出手,默默的畫了一個圈,將那個背影圈在了圓圈裏,似乎這樣就能將她禁錮在自己的世界一樣。
秦翩然就在這個時候回頭看向了她,河西決嚇得手藝抖,急忙收回了手,咳了一下,將他的大衣掀開,丟在了駕駛座,打開車門下去了。
他將煙頭滅掉,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才走過來問道,「睡醒了?」
「怎麼不叫醒我?」河西決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看你睡得那麼熟,就沒叫。」秦翩然淡淡的解釋。
河西決想了一下,問道,「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去忙嗎?」
秦翩然挑眉看向她,目光平靜無波,語氣也依舊是秦翩然式的冷靜,「剛剛已經打電話處理好了。」
河西決突然就憤憤然起來,跺了跺腳說道,「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
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家,再沒回頭看過一眼。
秦翩然站在那裏,看到她進了屋,看到那扇門關上,好一會,他才收回了視線,看了看着漸漸降臨的暮色,回到了車子裏,驅車離開。
蘇慕煙她們隨後沒多久也到了,她一回來,就去陪了隱隱一會,才上樓去,敲響了河西決的房門。
裏面傳來了瓮聲瓮氣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樣子,蘇慕煙推門進去,擔心的問道,「姐, 你身體還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沒事,我已經好很多了。」她趴在床上,看着報告。
蘇慕煙看了看她電腦屏幕上的東西,擰着眉頭說道,「你不舒服就不要看這些東西了,好好休息才是,下午秦翩然送你回來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他能說什麼?」河西決恨聲恨氣的道。
一聽她這語氣,蘇慕煙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多問,又怕河西決不願多說,便說道,「那你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說。」
「嗯,好。」河西決乖乖的點點頭。
因為第二天要去看河西爵,所以蘇慕煙很早就睡了。
裴依依給河西決打了電話,說了一下連爭那邊的情況,兩人徹夜商量,還是決定明天再去找一下連爭,看看能不能爭取一下。
所以河西決也起了個大早,還是一副沒休息好的模樣,跟正在吃早餐的蘇慕煙碰了個面。
蘇慕煙問她,「不是讓你多休息一下嗎?怎麼起來得這麼早?」
「我跟依依去找連先生一趟。」河西決吸着鼻子說道。
「那不然我也去吧。」蘇慕煙急忙說道。
河西決擺了擺手,「你去看河西爵要緊,我們也只是去遊說一下而已。」
蘇慕煙也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便沒強求,但還是親自開車將她送到了連爭下榻的酒店,才驅車離開。
河西決並沒有在酒店找到連爭,打電話才知道,他去了秦翩然那裏 。
她氣惱的跺跺腳,對秦翩然更加痛恨起來,這男人分明知道她這邊有多着急,還時刻將連爭約在身邊,擺明了是不讓她靠近麼?
既然這樣,那她也不要跟他客氣了。
河西決直接殺上了門,還給裴依依打了電話,讓她回去,自己一個人過去就好了。
裴依依一聽說是去秦翩然家,十分贊同河西決一個人去,還給她支了招,「西決啊,其實拿下秦翩然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個時候,你就要適當運用一下你作為女人的優勢啊。」
「你覺得我的這些女人優勢,在秦翩然面前有用嗎?」河西決翻着白眼問道。
裴依依笑得很奸,「有用,當然有用,不信你去試試好了。」
河西決才沒那個用去試呢,再說了,她以前又不是沒試過,昨天還試着跟他講和的,那男人還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麼?
真是一座萬年冰山!
這是河西決對他的最貼切的評價了。
秦翩然家的大門,在經歷了上次改密碼的風波之後,又改了回來。
可是……可是,河西決還是有些望而止步。
因為最後一次在這裏,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她都覺得丟臉無比。
她懊惱的轉身,沒有勇氣進去,可是才往回走了幾步,又轉身,憤憤的看向那扇大門,最後豁出去的過去敲門了。
就算知道密碼,她也不會自己開,自己就是一個來找連爭合作的人而已,跟住在這裏的主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點,關係,都沒有!
河西決在心裏這麼告誡自己,然後抬頭挺胸的看着前方。
開門的人是連爭,他對於河西決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還笑眯眯的說道,「小決來得這麼快啊?我還以為要一會呢。」
「連先生,你吃過早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請你去吃早餐吧。」河西決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笑眯眯的問着連爭,在心裏做着最後的掙扎。
「吃過了,翩然做的,就是因為知道他要做早餐,我才趕了個大早過來的呢。」
河西決感覺到自己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只能抬腿走了進去,「那一會我請你吃午飯吧。」
「不用不用,翩然說一會弄午飯,我剛還在說兩個人吃有點清冷了些,你來了正好人就多了壓呀,一起吃好了。」連爭完全無視了她心裏的那一點小小的掙扎,將她最後一點火苗都給吹滅了。
河西決卒。
她進去,看到秦翩然還在廚房裏忙活着,便坐到了沙發上,繼續遊說連爭,「連大哥,你看啊,跟深藍的合作呢,是我弟弟河西爵之前就敲定的,我們為了這個合作,也做了很多的準備,包括人力物力財力,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我們。」
連爭很是愧疚,「小決,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你們h≈x少了這個合作並不會缺少什麼,畢竟你們是那麼大的集團,但翩然這邊就不一樣了,他要在江城立足,需要付出很多的東西,如果我把這個合同給了他,能讓他少奮鬥很長一段時間,作為朋友,這樣的幫助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我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河西決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其實翩然並沒有跟我提及過要這個合作,是我要主動跟他合作的,這一點你千萬不要怪他,完全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讓他在這條路上,走得更容易一些。」連爭解釋道。
河西決看向廚房的方向,心裏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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