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
病房裏很安靜,只有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的響着。
她有一片刻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
任時間流逝了好一會兒,有人進來,她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進門的是蕭政,見莫笙睜着眼睛,便過去問道,「醒了?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莫笙看着蕭政好幾秒,才慢慢搖頭,想說話,卻發現喉嚨沙啞得疼痛。
蕭政看出來了,過去給她倒了水,遞給她喝, 並說道,「你發燒了,剛退燒沒多久,現在肯定還沒力氣,所以就躺着吧,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吩咐我。」
莫笙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那種火燎燎的感覺總算因為得到了水的滋潤而舒服了寫,將杯子遞給蕭政之後,她才問道,「師兄,是你……救的我嗎?」
蕭政搖頭,「不是。」
莫笙心裏一跳,看向蕭政。
他才說出了那個名字,「是閣下救得你,當時你好像……溺水了。」
那些凌亂的畫面,莫笙不並沒有忘記。
蕭政看她臉色慘白的樣子,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過來看看吧。」
「不用了師兄,謝謝你。」
「其實你要謝的人,不是我。」
這番話,讓莫笙低沉了下去。
蕭政到沒再多說,只是叮囑她要好好休息,畢竟身體有些虛,公司那邊南澗也了解到情況了,所以她不用太擔心。
等蕭政出去之後,莫笙一個人靜下來,躺在那裏,腦子裏都是一個影子。
那個影子的主人,是夜西戎。
明明已經離開了……卻還是回來了。
就像她,明明該離開的,卻還是割捨不了。
楚願傍晚的時候來看莫笙了,那會莫笙的狀態才剛剛好了一點,喝了點粥,正欲休息。
楚願帶來了很多營養品,一進來就不停的說着,「笙姐,我才知道你出事了,真的對不起,昨晚我們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走的,好在你沒事,我可是被嚇死了。」
莫笙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楚願還很關心的去問了莫笙的醫生,臨走的時候又不忘交代她,「笙姐,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我有點事要飛歐洲,等回來後再來看你,希望那時候你已經康復了。」
「謝謝。」莫笙還是那清清冷冷的樣子。
楚願總算走了,蕭政推門進來說,「莫笙,閣下走的時候吩咐過我,說你想見余已詞,等你康復了,我就安排。」
「明天可以嗎?」
「你不要多休養兩天的嗎?」蕭政有點擔心的問道。
莫笙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一晚上夠休息了,麻煩師兄幫我安排一下了,謝謝。」
「沒事,那我馬上去安排,你早些休息吧。」
出了病房,蕭政就給夜西戎匯報了情況,當然重點是莫笙現在的狀態。
夜西戎聽了,懸着的心也算踏實了,莫笙要見余已詞的事情,自然也落實下來了。
不過蕭政也說了另外一件事了,「對了閣下,剛剛楚願小姐來看過莫笙了,說了什麼我不太清楚,不過出來的時候,她說也要到歐洲的。」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的。」
電話剛結束,楚願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夜西戎接了起來。
楚願在電話里高興的說道,「西總,你現在在歐洲那邊吧?我跟你說,我馬上就上飛機了,明天一早就到了,到時候我去找你啊。」
「我很忙。」
「我不會打擾你的,我就是在鳳鳴悶太久了,想出去走走,剛好聽說你在歐洲,就想過來溜達,我會很乖的,絕對不會吵到你,你就讓我跟着你吧。」
即使楚願已經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了,還是被夜西戎拒絕了,「你一個女孩子,跟着我成何體統,而且也不方便,要麼別來,要麼來了自己玩。」
「哎呀……」
「我還有事,先掛了。」
「好吧好吧,那你先忙。」楚願很識趣的沒有糾纏。
只是電話一切斷,她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昨晚她跟蹤夜西戎,自然也見到了他不顧一切跳到湖裏去救莫笙的畫面。
那是她從沒見到過的夜西戎,仿佛為了莫笙,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了。
那是她楚願努力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就這麼被莫笙輕而易舉的得到了。
她承認,她很嫉妒,嫉妒得發狂。
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這裏扮演着乖乖女。
楚願煩悶的給楚良打電話,「爸,我算是看出來了,夜西戎愛的是莫笙,我這樣耗着也沒用。」
楚良聽後只是安撫她,「事情不到最後,就不要那麼快下結論,勝利者才會笑道最後,爸爸教你的這些,又忘啦?」
「我沒有,我就是覺得……覺得我沒一點希望。」
「鎮定一些,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別那麼沉不住氣。」楚良還是這句話,「這些天,我反覆將那次成人禮的監控查看過了,發現了一點有趣的事情。」
「什麼有趣的事情?」楚願有些無力的問道。
「莫笙……恐懼水。」
「什麼?」楚願有些不太明白楚良的意思。
「她應該是不會游泳,所以那日掉到噴泉里,都會那麼害怕恐慌 ,起初我也以為她那種害怕是偽裝出來的,但我後來仔細研究過了,是真的,她恐懼水。」
楚願想到了今日莫笙醫生跟自己說的情況,說莫笙起身並沒嗆水太多,因為她跳到湖水裏後,並沒怎麼掙扎,這種情況,要麼是一心尋死,要麼,就是有別的原因了。
如果如父親所說的這般,那這個原因就對得上了。
楚願不禁好奇起來,「那她為什麼會怕水呢?爸你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啊?」
「傻孩子,你先去歐洲吧,等你回來了,我再跟你細說。」
「好的吧。」楚願算是打起精神來了,「那我就先去歐洲了。」
其實她也知道,這次去歐洲,根本不可能見到夜西戎,但她還是得去。
在蕭政的安排下,莫笙見到了余已詞。
余已詞已經被羈押很久了,一直沒人能來看他,突然知道有人來看自己,特別驚訝。
只是當他見到那個看望自己的人是莫笙的時候,就很是失望了,「怎麼是你?」
「那你希望是誰?」莫笙冷冷的看着他。
那眼神,仿佛能將他看穿一樣。
余已詞明顯眼神閃爍了,「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些問題想問你。」莫笙打開文件,將裏面的幾個東西舉起給余已詞看。
隔着玻璃,余已詞看到了上面的東西,臉色頓時一變,激動的問道,「你從哪裏弄來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莫笙收起東西嚴冷的問道,「你和楊宗路,做了什麼交易?」
余已詞言辭閃爍的答道,「我們能有什麼交易?我和他根本就不熟。」
「既然不熟,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大額資金從你的賬戶轉入他的賬戶,還有,你是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你覺得我會說嗎?」余已詞突然有些暴躁了,他拍着桌子說道,「我已經被關在了這裏,也沒什麼要被你威脅的了,你自己去查好了,總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也別想從我這裏知道半點消息。」
莫笙聽聞後,只是冷冷一笑,「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是嗎?」
「你什麼意思?」余已詞咬牙切齒的問道。
莫笙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在余已詞的逼視下,還是那麼沉然冷厲,「既然已經沒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壞了,你何不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這樣或許還能減免一些懲罰不是嗎?」
「減免?你覺得我稀罕?」
「人活着就還有希望,不是嗎?」莫笙嘴角的笑意更是冷然了,「比如我。」
余已詞突然一驚,然後惶恐的看向她,「你……你什麼意思?」
「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就像你曾經對我的懷疑一樣。」
莫笙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扎在了余已詞的心上,他跌坐回椅子上,「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貝飛已經死了,我親眼看着她死的啊,而且你也不是貝家的人,我都做過鑑定了,你根本就不是貝家的人,你與這件事情無關的,對,你與這件事情根本沒關係,別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你覺得我是故弄玄虛嗎?」莫笙眯了眯眸,冷光迸射,「如果真與我無關,我去查你做什麼?再說了,這世上,哪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呢?」
余已詞已經崩潰了,「你,你真的是貝飛?怎麼可能呢!我親眼看到的啊!而且你是貝飛的話,為什麼會這麼跟我說話?你應該……應該……」
余已詞已經語法混亂的,但在最後關頭,他又剎住了車。
莫笙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見到你,也沒太多印象。」
「原來是這樣……」余已詞好像鬆了一口氣,「既然你是貝飛,那你就應該遠離才對,還回來做什麼?這裏水有多深,你應該也了解過,這裏也不是是你一個人就能顛覆的,所以還是趁早走吧,趁現在還沒人知道你的身份,趕緊離開這裏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2更,每天兩更哦,要出差了存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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