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心裏百般複雜,她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可當她睜開眼睛看着夜西戎時,那些問題又卡在喉嚨里問不出口了。讀字閣 m.duzige.com
最後她只是搖頭,「沒有,我就是有點困了。」
「那我陪你睡吧。」夜西戎放下手裏的事情,專心陪她。
深夜,莫笙躲到洗手間裏,用涼水淋浴。
雖然是夏日,可這涼水洗澡,還是讓她冷得發抖。
她沒有馬上回到我是去,而是在浴室里呆了好一會兒,等緩和了不少,才重新躺下。
剛一碰上他,就被他攬在了懷裏。
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夜西戎睜開眼睛眯着看了一眼。
莫笙閉着眼睛裝睡,他便親了親她的額頭,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裏後,抱得更緊了。
沒多會,男人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黑暗中,莫笙睜開眼睛,看着他熟睡的臉走神着。
夜西戎要開始為期半個多月的訪問了,莫笙自然是不能跟去的,畢竟她只是譚戰那兒臨時借調來的人。
心裏還是有些不舍的,但她表現得挺落落大方的。
夜西戎臨行前,給莫笙打了電話,意思表達得很明顯了。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讓她乖一點。
這個所謂的乖,就比較內涵了,莫笙當沒聽懂,微笑着掛了電話。
她看見夜西戎回頭看了她好幾眼。
夜西戎走後的第一天,她回到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隨後她找了一堆的事情來讓自己忙碌,可她卻發現不管忙什麼,總會惦記着他。
夜西戎出差的第二天,她和舒錦傾一起吃了個飯,不知道夜西戎是怎麼知道的,當晚忙完就給她打電話了。
聽着他醋意濃濃的語氣,莫笙忍不住笑了起來,分開後被影響到的心情似乎緩和了不少。
夜西戎出差的第三天,她接到了舒錦傾的電話,情況很緊急,讓她馬上過去一趟。
她只好給蕭政打電話暫時請了半天假,急忙趕到了舒錦傾那邊。
見到舒錦傾後,他才蹙着眉說道,「我剛從我一個同學那裏得到的消息,余已詞拿着你的頭髮去做鑑定了。」
「頭髮?他哪裏來的?」莫笙整個傻眼,千算萬算,但都沒算到余已詞居然這麼卑鄙。
「目前不清楚。」
「那結果呢?結果出來了嗎?」莫笙現在擔心的是這個。
「結果他已經拿到了,我是今日見他去取鑑定,才從同學那兒了解到的,我估計他已經看了,所以才找你來,想和你商量個對策。」舒錦傾說明了情況。
莫笙沉着眉,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妥善的解決辦法,畢竟太突然了。
「不然,直接找人下手。」舒錦傾提出建議道。
這是最壞的方式了,不到萬不得已,莫笙不想這樣冒險,便說道,「再等等,如果余已詞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會大肆伸張,畢竟是他們害死的貝飛,大肆伸張對他們沒有好處,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不敢隨便動我,畢竟我現在有夜西戎護着,我猜他會約我。」
「那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舒錦傾還是很擔心。
莫笙搖搖頭,「當然不能完全坐以待斃,夜西戎出國訪問去了,還有十來天,這十來天我們都不要隨便輕舉妄動,等他回來了,我再解決余已詞。」
「怎麼解決?我們到現在連他靠山都還沒弄清楚到底是誰,如果是譚戰,我們掰掉他,也會開罪譚戰的。」
「不,我當然不會親自動手。」
舒錦傾看了看她,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便點點頭,「那好,這陣子你自己小心些,別被余已詞陰了。」
「這點你可以安心,夜西戎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的人,目前余已詞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聽她這麼說,舒錦傾才稍稍寬心,「那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吧,儘可能別單獨一人去偏遠的地方,這陣子我會替你回家看莫阿姨的,你就別回去了。」
和舒錦傾分開後,莫笙便直接回了總統府上班。
蕭政還來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莫笙笑着婉拒了,然後專注的工作。
從她知道結果後到下班回家,她的電話都沒響起過,余已詞並沒找她。
莫笙有點弄不懂余已詞的心思了,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能怠慢,繼續讓人幫着查余已詞的問題。
沒有人能清清白白的,只要去細究,都會有點問題。
更何況像余已詞這樣做慈善的人呢,涉及的金額就更多了,經不住盤查的。
如果不是余已詞動搖到她的底線,她也不會這麼快動他的。
夜西戎出差的第四天,莫笙拿到了余已詞的問題賬戶,而這個時候,余已詞還是沒有找她。
一般她是秉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看來這一次她得先出手了。
莫笙主動約了余已詞,不過這一次的地方卻是她挑選的。
就在總統府附近的一個餐廳,余已詞到是答應得很爽快,沒多會兒就來了。
一來就笑意盈盈的跟莫笙打招呼,「莫小姐,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約我,是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你也知道,我是譚先生的人,在總統府上班也是臨時借調來的,但歸根到底,還是幫譚先生做事,這不趁着有空,幫譚先生多了解了解一下余先生這邊的訊息嘛。」莫笙微微笑着說道。
「我昨晚才和譚先生通過電話啊,他對這陣子的工作都挺滿意的。」
莫笙一聽,心裏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了。
如果余已詞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還說這樣的話,那就是有問題了。
可聽他現在的語氣,好像對她很信任似得,這其中出了什麼問題?
反觀余已詞,沒有了之前對她的那種防備,十分優哉游哉的喝着咖啡並說道,「這陣子總統閣下不是出訪了嗎?我的意思是趁着這段時間做幾個大一點的活動,畢竟批文好拿啊,譚先生說你現在在秘書處做一些挺重要的工作呢,如果我的申請到了請幫我通融一下啊。」
「嗯。」莫笙垂着眸喝着咖啡。
余已詞似乎真的很信任莫笙,說了不少的事,直至離開的時候,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莫笙急忙給舒錦傾打電話說明情況。
這會兒舒錦傾還在海邊看望莫離呢,聽後也是十分驚訝,「你是說,他根本就沒懷疑你?」
「對,一點都沒有,連以前對我的那種戒備都放下了。」莫笙肯定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舒錦傾也想不通這件事情,「難道是我弄錯了?或者這其中有什麼人做了一些幫助你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莫笙便想到了一個人。
夜西戎。
儘管他現在遠在國外,可他的能力所及之處肯定是他們所不能想像的。
連舒錦傾都沒辦法阻止的鑑定,唯有夜西戎才有這樣的能力將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
想到這裏,莫笙頓時心驚起來,然後急匆匆的跟舒錦傾告別,回了家。
晚上她就接到了夜西戎的電話,聽他深夜,很是疲憊的樣子,可也沒忘給她打電話。
聽着他溫潤的聲音,莫笙難以安寧的心安靜了不少。
這大概是莫笙第一次跟人煲電話粥吧,真是捨不得掛掉,可她也知道他很忙,最後還是她督促他掛了電話。
可掛了電話或,她似乎也只剩下嘆氣聲了。
相安無事的十天時間,夜西戎總算回來了。
莫笙一大早就被蕭政叫去了辦公室,讓她今天放下手裏的工作,去接夜西戎。
莫笙紅着臉表示,「他不是有隨行人員嗎?我去接好像不合適的吧。」
「我也覺得不合適。」蕭政一臉無可奈何,「可總統閣下要這樣做啊,我能怎麼辦?所以你還是去吧,不然他真有可能在機場不回來了。」
莫笙囧。
最後她還是去了,被工作人員帶到了專用通道接到了夜西戎。
夜西戎就走在保鏢中間,前面兩個後面四個,完全是被保護着走出來的。
身上穿着黑色的長風衣,走路都帶風的樣子,墨鏡下方,一張薄唇微微揚着,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她。
「閣下。」莫笙禮貌的打招呼,畢竟有其他人在呢,規矩什麼的不能忘。
夜西戎也公式化的點點頭,冷靜自持的說道,「走吧,上車。」
車子就等在外面,莫笙給夜西戎打開了車門,正欲關上車門坐到前面的位置。
卻被夜西戎伸手拉住了她。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莫笙哪裏好掙扎,只能紅着臉坐了進去。
車門一關上,夜西戎身上的那層偽裝似乎就被撕破了。
他直接抱住了她,在她耳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種酥麻的感覺讓莫笙都顫慄了,想推開他來着,可他卻根本不會鬆手。
什麼公式化,什麼冷靜自持,都是假象!
這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野到沒邊,哪怕前面還有司機,他也那麼不管不顧了。
他咬得不輕不重,能讓她感覺到痛,卻也不弄傷她。
就這麼好一會兒,他似乎才稍稍滿意,鬆開了她在她耳邊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
「晚上就能讓你感覺到了。」
莫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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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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