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從沈若歡嘴裏得知唐綿綿有了一雙兒女,她恐怕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筆神閣 bishenge.com
可恨!
沈小愛咬咬牙,再次攥緊了手中的手機。
李心念現在於她而言,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
因為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唐綿綿。
所以找機會拉攏,是她現在要做的事情。
而她跟唐綿綿之間的恩怨,要一點點的清算。
六年的時間都等了,她不在乎再等一些時間。
李心念整理了一下自己,才出了房間。
心裏對龍夜爵是又愛又恨。
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打算出席宴會。
朱文怡已經對外公佈了今晚她會跟龍夜爵一起出席,她不能辜負了她的安排。
只是人才走到電梯口,就被人攔住。
「你們是誰?」李心念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墨鏡男人,質問道。
「爵少吩咐過,你不能下樓。」墨鏡男淡淡的說道。
龍夜爵居然還派人在這裏守着?就是怕她醒來逃脫了?
頓時,李心念的臉色難看之極,冷冷的喝道,「讓開!」
「對不起,請李小姐回房間等爵少吧。」墨鏡男並不會為她的怒氣而所動。
李心念氣得咬牙,可又鬥不過眼前這男人,只能氣沖沖的回了房間。
正欲打電話找沈小愛求助,房門就被人打開來。
「爵,你終於來了。」李心念激動的放下手機走了過去。
不是質問,不是謾罵,而是欣喜。
愛到如此自卑的地步,李心念或許自己都沒察覺。
龍夜爵對她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指了指身側的男人,「他會帶你回去,回去之後怎麼說,你自己看着辦。」
「爵?」李心念驚愕的瞪大眼睛,心裏很是受傷。
「我不希望媽再念叨我什麼,你知道該怎麼做。」龍夜爵的深眸深不見底。
李心念心裏一痛,想再說什麼,他卻已經轉身離開。
即使是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冷漠對自己。
龍夜爵一走,李心念像是被抽乾力氣一樣坐回沙發上。
而龍夜爵安排給他的司機,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她,也不着急催促的樣子。
許久,她才站起身來,登上高跟鞋,故意崴了下去。
咔嚓一聲,骨頭的脆響,讓她痛得跌倒在地。
「李小姐,你還好嗎?」男人蹲下,關切的問道。
李心念慘白着臉搖搖頭,「沒事。」
即使痛得大汗淋漓,她還是咬牙撐着。
龍夜爵說回去要給朱文怡交代,而且讓她自己看着辦
她能怎麼看着辦?
除了這樣的方法,她還能怎麼辦?
司機只是搖頭,對李心念這樣自殘的行為不敢苟同,扶着她說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謝謝。」她幾乎是咬着牙說了這兩個字。
總有一天,她會討要回來這些的,她發誓!
唐綿綿在跑車裏等了好一會兒,等得耐心用盡,打算開車離開,丟下這男人的時候,卻又看見了他。
視線在他周圍巡了一圈,並沒發現李心念的身影,她怔了怔,不解的看向他。
龍夜爵似笑非笑的味道,「你在找什麼?」
「李心沒什麼。」她明顯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戲謔,趕緊打住。
龍夜爵輕笑出聲,進入車裏,摟過她的頭重重的吻了一下,「我怎麼會讓你去面對呢?」
「嗯?」
「走吧,回家。」
唐綿綿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一下。
她明白龍夜爵這話中的意思,因為知道她看到李心念會不舒服,便不會讓她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男人真是叫人無可奈何。
二人一走,李心念也被司機攙扶着出了酒店後門。
外面龍夜爵已經安排了車子在等着,等她一上車,便往另一個方向開去。
抵達一家私人診所,醫生給李心念處理了一下腳上的紅腫,又包紮了一下。
等司機去拿藥的時候,李心念就坐在診所的過道上發呆。
她知道,自己這幅模樣回去,朱文怡肯定會生氣的。
但龍夜爵逼得她不得不這麼做。
他就那麼愛唐綿綿嗎?愛到不惜開始傷害她?
「為龍夜爵犧牲到如此地步,還真是讓人感動。」君徹邪魅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李心念差點尖叫起來,嘴巴卻迅速被男人捂住。
她驚恐的看向男人。
君徹的臉靠得很緊,臉上是淡淡的笑,卻笑得叫人心裏發毛,「別叫,乖,再叫的話,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心念嚇得俏臉一白,不敢再出聲。
君徹確定她不會叫了,才放開了手,臉上的笑陰冷至極,視線落在她包紮好的腳上,「嘖嘖,我可真沒想到,為了龍夜爵,你居然會對自己這麼殘忍,好感動啊。」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李心念顫巍巍的問道。
她害怕君徹,害怕到看到他,就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的出現,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當年那個恐怖又崩潰的夜晚。
自己是用了極大的制止力,才沒尖叫出聲。
「我要做什麼?」君徹揚唇冷笑,「我也不知道呢,我要是知道我要做什麼,還會在這裏嗎?」
「你」瘋子!
這是李心念心裏的想法。
君徹卻輕笑起來,笑得人心裏發寒,「聽說你要嫁給龍夜爵了,還是做妾的那種,真叫人意外啊。」
李心念擰着自己的手指,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害怕。
君徹伸手撫了一把她的臉頰,嚇得她立馬縮到了一旁,君徹見狀輕笑出聲,「怎麼辦?我忽然不想讓你嫁給他了,你是我玩過,最有味道的女人了。」
「你」李心念惱怒的瞪着他。
憤怒讓她看上去有了幾分生氣,不再是死水一般的樣子。
君徹滿意的看着她的反應,「想罵我瘋子嗎?」
「我的人一會就來了,你還是趕緊走。」李心念開始拖延,她還是不敢跟君徹有正面交鋒。
君徹眼睛輕眯,俊臉上還有着一些清淤,卻無損他的邪魅,「放心,今晚我不會為難你,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
他逼近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放棄嫁給龍夜爵。」
「不可能!」李心念幾乎是立刻就反駁了他的要求。
君徹為此危險的眯起冷眸,「我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若你嫁給龍夜爵,那麼你被人的消息,全江城,甚至全國的人都知道,那時候我看你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你」李心念再度嚇得臉色慘白。
那樣的日子,她絕對不敢想像。
而且君徹是那種說得出來就做得到的人,她一點都不敢去挑戰他的耐心。
咬了咬唇,李心念起身跪在了君徹的面前,卑微的乞求着,「君徹,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如果說以前是我招惹你的話,那麼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我們兩不相欠不好嗎?」
「兩不相欠?」君徹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微微低頭看着臉色慘白的她,「李心念,我們之間,是你說的開始,那麼結束,自然是由我來決定,你明白嗎?」
「我求你了,求求你」李心念開始哀求起來。
「為了龍夜爵,你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君徹惡狠狠的嘲弄,「我到要看看,你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
李心念嚇得一個哆嗦,總覺得君徹要做什麼讓她崩潰的事情。
君徹傾身,頭微微的靠了過去,跟她面對面對視,由上而下。
兩人的呼吸,交織着。
她的視線,看到了他眼底吞噬人心的風暴。
李心念嚇得坐在地上。
君徹滿意的勾起唇角,從媳婦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往她無袖的肩上一塞。
李心念的身子為此僵硬起來,一動不動。
「這上面有我現在住的地址,三天後,記得去找我,陪我五天,五天之後,我再告訴你我的想法。」
「不」李心念搖着頭。
君徹眸光一冷,「我說過,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鬆開了手,名片卡在她裙子的縫隙內,他的眸色暗了幾分,「真是可惜了,本來想放在你胸口的,可你這禮服放不進去。」
李心念索索發抖起來,雙手不安的擰着裙子。
耳畔響起了司機的腳步聲,而君徹顯然也聽到,他整整衣服,這才慢里斯條的離開,從容得二人好像從沒交集過一樣。
司機見李心念坐在地上,有些驚訝的問道,「李小姐,你怎麼了?」
李心念趕緊收起眼淚,不着痕跡的取了君徹放的名片,扶着椅子起身,「沒事,不小心摔了。」
「沒事吧?」司機信以為真,並沒多疑。
「沒事,我們走吧。」李心念努力扯了一個笑容。
司機才扶着她的手,一步步往醫院門口走去。
君徹靠在轉角的牆上,點着一支煙徐徐的抽着。
煙霧進入肺部,又一點點的瀰漫出來,那種感覺,讓他微微勾了一個笑,「嫁給龍夜爵做小?李心念,你會不會太天真?」
十年的牢,總要有人來賠。
丟掉了煙頭,君徹才出了醫院,開着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切才剛剛開始,他不着急。
他有的是時間好好玩一把。
君徹對着後視鏡撫了一把臉上的傷,譏誚的笑在嘴角揚起。
這是昨天跟君耀打架落下的。
君耀讓他出國,不然斷掉他所有的資金鍊。
那怎麼可能呢?
十年的牢獄,他從最初的被欺負,到後來學會了打回去。
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在君家被人捏圓捏扁的包子了,這一次,他要所有陷害他的人,全部都償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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