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了,怎出去一趟就這樣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勇不解問。
「昨兒是你受傷,今天是王爺受傷,你兩可真默契。」
李勇檢查着楚鈺的傷口,見沒什麼大礙才敢調侃一句。
「沒事,去去拿點繃帶來,把箭一扒再塞點藥就行了.。」
「不行,傷口太深了,城內可有資深的大夫?」
箭一半入肉內,要直接拔掉的話就怕箭頭會留在肉里,不能。
「這,大夫是有一個,可是,可是這裏沒藥了,就只有一點繃帶。」
「剩下一點,都給蕭將軍留着了,蕭將軍的傷也挺嚴重地。」
李勇湊近蕭長歌跟前,壓低聲音道。
若是讓蕭永德知道這裏剩下的藥都用在他身上,他肯定不會上藥,但他的傷口處理得有點晚已有一些地方流膿,要是不換藥上藥,就怕腹部的肉要腐爛,倒是就得不償失了。
蕭長歌點頭,知李勇的意思。
可以沒了楚鈺但這裏不能沒有楚鈺。
「我去其他城內找藥。」
衛說着,剛轉頭卻被蕭長歌叫住。
「來不及了,距離北漠最近的一個城是牛城,來回最快也要一天,要是等這麼一天,王爺怕是要流血過多而死。」
「李都尉,你去見那大夫請來。」
說罷,蕭長歌撕拉一聲將衣袖扯下,露出白臂,又果斷地咬了下手指,血珠滲出,蕭長歌在衣袖上畫下一樣歪歪曲曲的東西。
「衛,你去後上,照着這形狀的東西找,記住,這玩意周圍的土壤肯定肥沃,而且顏色是紫參綠,在邊緣有紫便是了。」
蕭長歌將畫着畫的袖片交給衛,衛接過,毫不猶豫地照做。
在他眼裏蕭長歌的命令等於楚鈺的命令,李勇也不敢怠慢,要是王爺死在這怕是整個北漠的人都要陪葬。
雲季雙手緊握,自責萬分。
「是不是蕭永訣做的!」
雲季抬頭,質問。
蕭長歌撕拉一聲粗暴撕開楚鈺身上的雲錦綢緞衣,這衣服要放京城裁縫店一件得賣個幾十兩。
就這幾十兩夠一個普通百姓一家用花大半輩子了,現在撕掉,蕭長歌想想還是有點心疼。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放任他出去。」
雲季自責,更多的是懊惱。
「不是你的問題,是那廢物的問題。」
一提到蕭永訣,蕭長歌眼中結上一層冰,那些箭分明是朝她們這邊射的,若非楚鈺護着她,箭會全部落在她身上。
「若不是我放他離開,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雲季將所有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後悔萬分。
「你也攔不住他,他是副將,一聲令下,一堆人聽他的,而你現在還是個無名小卒,雲季,想要讓人聽你的,想讓那些人都認識你,那必須做是一番大事業來,讓那些人都認識你,都知你名號。」
蕭長歌轉頭教導雲季,雲季咬牙,一臉不甘。
「曹大為是個不錯的師傅,我爹也是,不管如何不管怎麼做,都不能迷失自己的心。」
蕭長歌叮囑,雲季點頭,將蕭長歌說的話都聽在耳
里。
「你去燒盆熱水來,記得越滾越好。」
雲季埋着頭出去,出去時遇到李勇拉着大夫進屋,大夫拿着醫藥箱,儘管裏面沒有藥也要妝模作樣地,這樣才能顯示是他是個大夫。
「參見王妃。」
大夫上了年紀,步履蹣跚地,李勇越是着急他走得越慢。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哎呀劉大夫你就別參見了,快起來快起來。」
李勇見劉大夫還要搞這種繁文縟節,連忙拉着他起來。
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跪,萬一貴散架了誰來給王爺看病呢。
而且蕭長歌也不在乎這些,若是在乎,當初在他摟她肩膀那會就該發飆表明自己身份了。
「這箭頭太深了,老夫不敢拔。」
大夫一眼就看出箭頭深,若是拔了血流不止也會死,他不敢冒這個險,而且對方還是王爺。
「不用你來,你只需在幫我便可。」
「這裏除了劉大夫外其他人都不是行家,只有劉大夫你可以勝任。」
蕭長歌堅定道,劉大夫見蕭長歌這般說也不推脫。
「敢問四王妃想讓老夫做什麼?」
「我來替王爺拔箭,你在我旁邊指導,若王爺出事,一切罪責都在我身上。」
「劉大夫你也別猶豫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是最信這個的嗎?」
見劉大夫猶豫,李勇又添油加醋道。
劉大夫咬牙,點頭:「好!」
「那先準備準備,衛那邊應該能很快採回藥草。」
說罷,雲季已端着熱水進來,見屋內有大夫再看蕭長歌神情認真的樣子云季也沒多說,把熱水放在桌上便站在一邊等蕭長歌發令。
「李都尉,你先在外守着,除了衛之外其餘人不得進來。」
蕭長歌吩咐,李勇點頭,現在他對蕭長歌是非常折服。
夏若雲也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陪着楚墨來這種荒涼的地方,身邊也沒個丫鬟照顧,可她卻半點抱怨都沒,而且還主動下地幫農民們幹活。
一個丞相家的大小姐,能放下身份做這種事已讓人覺得很佩服。
這裏的所有人都認識夏若雲,特別是戰事起時夏若雲也主動去照顧老人們,比其他人還吃苦耐勞地,着實讓人佩服。
李勇剛出門就見夏若雲扶着蕭永德緩緩過來,蕭永德捂着腹部的傷,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喲,咱們蕭將軍怎麼成了個瘸子了。」
李勇打趣,蕭永德冷目看了他一眼,都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蕭將軍下床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幸好沒什麼大礙只是崴到腳,過幾天就好了。」
夏若雲替蕭永德解釋,蕭永德點頭,蕭長歌喊他回去休息後他回去便睡了個覺,不得不說這覺睡醒後他精神好多了,連眼中的血絲也消失了。
只是一醒來就聽說楚鈺中箭了,連忙過來看看,一着急就把自己給摔了。
「那就好,希望王爺這邊也能沒事。」
李勇點頭,玩笑歸玩笑他還是希望蕭永德能沒事,畢竟他是整個北漠的希望,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蕭永得有事。
「王爺情況怎樣?」
夏若雲緊張問。
「箭頭太深,王妃跟劉大夫正在屋裏頭想法子怎麼把箭安全取出來呢。」
李勇三言兩語說,關鍵就是這箭,如果能安全取出來的話那麼楚鈺就沒什麼大礙,如果不能,那就慘了。
他以前中箭傷口都很淺,直接把箭把拔出來就行,還是第一次見箭刺入這麼深的。
「我進去看看。」
蕭永德擔心道,鬆開夏若雲扶着的手想進屋看看情況,誰知李勇擋在他跟前。
「方才我出來時王妃吩咐,除了衛之外任何人也不能進去,您還是先回去等着吧,順便揉揉自己的腳。」
李勇低頭看了眼蕭永德的腳,走路一瘸一瘸地,看起來就滑稽。
被李勇這麼一嘲笑,蕭永德的臉黑了幾分。
「我能是任何人嗎!我可是王爺他岳父!」
蕭永德叉腰擺出了岳父的身份,李勇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跟沒聽到一樣。
「這是王妃的吩咐,我也沒法,我想這任何人肯定也包括了您。」
李勇壓低神醫道,雖然怕傷了蕭永德的心可他還是如實說道。
他想蕭長歌叮囑那句話說的就是蕭永德。
「將軍,長歌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不如我扶你先回屋等消息?王爺肯定會沒事的。」
夏若雲連忙出來當個和事老,扶着蕭永德生怕他摔倒。
蕭永德緊盯李勇一會,見他沒讓步的想法,他只冷哼一聲,轉頭邁着大步離開。
既然是蕭長歌下的命令那他這做父親的也只能從命,夏若雲說的對,蕭長歌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哎,願老天爺能保佑王爺。」
蕭永德抬頭看了一眼天,蔚藍無比,比在京城時看的天還藍了幾分。
「王爺會沒事的。」
「曹副將,曹副將。」
蕭永德見不遠處的人正跟百姓不知說什麼,連忙喊道。
曹大為一聽蕭永德的聲音,連忙往他這邊來,拱手。
「見過將軍,三皇妃。」
曹大為一臉嚴肅喊道。
「你可找到永訣沒?」
蕭永德緊張問,他後悔沒派曹大為看管蕭永訣,才讓蕭永訣逃了出去。
雲季根本不是蕭永訣的對手,這城內的人都認識蕭永訣,知他是副將,知他是他的兒子,所以眾人都聽他的,雲季才會落下風,可若是曹大為去看管,那些人必定不會聽蕭永訣而是聽曹大為的。
而蕭永德並不知道,楚鈺受傷也是因為蕭永訣。
「啟稟將軍,屬下已經派人在找,一有消息就稟告將軍。」
「那就好,若是找到了立刻讓他回來。」
蕭永德點頭,有曹大為出馬想找個人並不難。
屋內,蕭長歌點燃燭火,從懷中掏出匕首,匕首的冷光映在劉大夫的眼上,讓他一眼一閉。
「王妃您這是想做什麼?」
劉大夫用手擋在眼前,不明蕭長歌拿着匕首想做什麼。
「先前我在書上看過一種法子,用鑷子過火燒紅再往人身上取東西,我想用這法子試試。」
蕭長歌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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