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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中
蕭婉晴的院內多了些人看守,蕭長歌到院子後如紅袖所想的那樣,蝶兒將她攔在了屋外讓她等了一會兒後才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www..com
咳了咳幾聲後端正了身子,微微欠了欠身子。
「大小姐久等了,我們家小姐現在休息不方便見大小姐您,大小姐還是請回吧。」
蝶兒想起了春菊的事兒,據說是因為她身為一個丫鬟不僅不向蕭長歌行禮還口出狂言,所以才會落得那個下場,之後府內的下人們都將這事兒謹記在心,見了蕭長歌也不敢像以前那般無禮了。
紅袖氣憤地看了看蝶兒再看看蕭長歌那一臉平淡的模樣。
「胡說,我方才還聽到裏面傳來聲音呢,怎就休息了呢?」
「哦?我怕是你聽錯了吧?我們家小姐真在休息呢?不信你進去看看,不過我家小姐若是生氣了,這個責任你可得負。」
蝶兒冷眼看着紅袖這着急的模樣哼了一聲,不將蕭長歌她們放在眼中。
這兒可是她們的地盤,想亂來的話可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呢,她諒蕭長歌也不敢在這撒野亂來。
「你……」
紅袖被蝶兒這話氣得連臉都急紅了跺了跺腳,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她老實嘴巴又不刁鑽,學不來蝶兒這樣說話,現在看蝶兒對她小姐蹭鼻子上臉地,不知回什麼話反駁才好,只能幹着急地看着蕭長歌。
她肯定蕭婉晴現在正在屋裏頭樂着呢,她家小姐要是真回頭了肯定會讓人笑話的。
「哦?既然五妹休息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只是她這罪可白受了。」
一直沒開口的蕭長歌突然開口,蝶兒也不蠢,聽得蕭長歌這話中就知道有其他意思了,蕭長歌眼掃了下蝶兒的神情,見她表情有些猶豫的模樣她轉身想離開。
「紅袖我們走。www..com」
紅袖眉頭緊蹙,心裏着急得很,可見蕭長歌說離開那她能有什麼法子呢?
可還沒走幾步,身後的蝶兒卻喊了一句。
「等等,我去問一下我們家小姐。」
蕭長歌停下腳步,轉身回眸看着蝶兒悠悠道。
「方才你不是說五妹在休息麼?既然在休息那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就當我方才沒說過那話吧。」
蕭長歌哎了一聲,蝶兒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紅袖也愣了愣看着蝶兒的表情,心裏暗自高興着,不由得讚嘆了一聲她們家小姐真是厲害。
「大小姐方才都是誤會,我們家小姐聽着你來了立刻就醒了,我現在就進去請示一下。」
蝶兒賠笑,說完轉身便往屋內去了,關上門也不知裏面是怎麼一回事,蕭長歌也很有耐心地在外面等着,倒是紅袖覺着她家小姐怎麼說也是一個小姐,不將她家小姐請入屋中反倒讓她在外候着,這成何體統!
若是她以後有那能力,定然要讓這些人也試試這種被晾在外面的感覺!
屋內,蕭婉晴正趴在床上吃着提子看着書,見蝶兒進來也只是微微一瞥還以為蝶兒將蕭長歌她們給趕走了。
「怎麼樣?蕭長歌她們走了?」
蕭婉晴一想到將蕭長歌拒之門外心情很爽,可見蝶兒這有話不敢說只知道看着她的模樣,令得她有些不耐煩。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地。」
被蕭婉晴這話給嚇到了一跳,蝶兒才張開嘴巴說了起來。
「大小姐說您這罪白受了,奴婢聽這話中好像有其他意思便將她們留下來了,現在正在外面等着呢。」
她這樣擅自安排就怕蕭婉晴會不高興,頭微微一抬觀察着蕭婉晴的臉色,見蕭婉晴挑眉一副嚴肅的模樣她還以為自己闖禍了。www..com
「她?她知道些什麼?讓她進來吧。」
因為這事兒她娘還得跟老太太認錯賠不是,還白白損失了一尊玉觀音,那尊玉觀音可是她娘的嫁妝,這上下可都是翡翠真玉,半點假的都沒,這齣手可很大筆,可這明明就不是她乾的也不是他的錯,怎就要她來背着個鍋呢?
所以她想找出那個罪魁禍首交到老太太手上還自己個清白,這要是抓不住兇手那這個鍋就得由她來背,聽蕭長歌這話怕是知道些什麼。
「快,將她請進來。」
蕭婉晴一想立即將手上的提子丟回了盤中,隨後將書丟到了身後,自己緩緩地從床上翻了個身正躺在床上。
她這傷休養得七七八八快好了,就是還有些疼,那些人下手也是狠,不過她娘已經幫她出氣了,倒是那個叫深兒的如今正在老太太的院中幹活兒,她根本接進不了,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那個小賤婢試試厲害。
那個小賤婢若有一天落到她手上的話,定要她生不如死!
想着瞬間門已被推開,蝶兒見蕭婉晴不知在想些什麼,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小姐,大小姐來了。」
說完看了下蕭長歌卻見她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而且這笑是對着她的看起來是衝着她笑,好似在說謝謝般,看得蝶兒有些恍惚。
「嗯,你先下去吧。」
被蝶兒那麼一喊蕭婉晴才回過神來道了一聲,蝶兒低頭從蕭長歌身邊繞過,關上門,房中只剩下她們兩人,而紅袖聽從蕭長歌的叮囑在外面候着。
蝶兒上下輕蔑地看着紅袖冷哼了一聲。
「好狗可不擋道,麻煩讓一下我得去幫我家小姐端藥了。」
蝶兒提高了嗓子喊了一聲,紅袖本是想讓開讓蝶兒過去。只是還未踏出一步,蝶兒故意走到紅袖身邊撞了她一下,紅袖遂不及防地後退了兩步摸着肩膀,見蝶兒扭着小腰兒的背影,眼中划過一抹意味不明。
只是從未見過她這樣,若是蕭長歌見了肯定也要驚訝,就好似一隻突然開竅的猛獸一般在看着那些弱小的動物般。
那隻握着肩膀的小手握緊了幾分,連衣袖都有些皺褶了,她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房間內
蕭長歌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程度,就算蕭婉晴沒讓她做她也絲毫不將這當成別人的房間。
她進門就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看着躺在床上已經恢復氣色的蕭婉晴,同樣蕭婉晴也正看着她,只是眼中好似想將她給吃了一樣。
「你方才對蝶兒說我白受罪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蕭婉晴沒好氣地問,見蕭長歌這幅從容的模樣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
蕭長歌老實回答令得蕭婉晴雙眼一亮,要不是後邊兒屁股還疼着她真想衝過去抓住蕭長歌的衣領問問到底是誰敢陷害她。
將問佛埋在離她們院子不遠處的樹下這擺明了就是衝着她來的,她娘為這事也操碎了心,這幾天也沒停手查過,只是那天夜裏巡邏的下人們打瞌睡睡得不省人事,所以什麼線索都沒,這才是最氣人的。
可讓她白白咽下這口氣她做不到,
「哦?是誰?」
蕭婉晴兩眼發光連語氣都變得有些激動。
見蕭婉晴這模樣蕭長歌失笑了一聲,這一笑令得蕭婉晴嘴角的笑容凝滯住了,連眼神都變了變。
「你笑什麼?」
她最不想聽的便是蕭長歌的笑聲,最不想看的便是她那雙攝人心魂般的眸。
深邃不見底,冷冽無比。
「據說問佛死時候眼珠子被挖了出來連那一身的白毛也被剝個精光,肉墊子被一點一點地割掉,連指甲都被拔掉了很是恐怖令人做噩夢。」
蕭長歌輕描淡寫地描述着這一幕,蕭婉晴還在回憶着,她所看到的跟蕭長歌說的一模一樣!
「那隻貓還是半夜被埋在距你院子不遠處的大樹旁邊的,是麼?」
見蕭婉晴睜大雙眼看着她的模樣,蕭長歌那雙眼也變得冷冽了幾分。
「你你知道是誰干?」
蕭婉晴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走時腳步緩慢彎着腰,細手扶着腰間撅着屁股,這一起來連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看得出這屁股上的傷口還沒好,也看得出她現在很激動。
等她找到那個兇手定然要還自己一個清白,還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身為一個小姐卻被自己的祖奶奶命人打板子,這面子可掛不住,最重要的是虐待畜生且用這種殘忍的手段,這傳出去讓那些人怎麼看她?
最重要的是明非公子會如何看她這個人!一想到這個她就生氣。
幸好老太太也還有些理智,知道這事兒傳出去會讓蕭府蒙羞,所以將這事兒給壓下去了,現在知道這事兒的也就蕭府內的人了。
若真傳出去了,怕是有一群人要失了飯碗了,所以沒人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是!」
蕭長歌放下手中的茶杯,見蕭婉晴走路緩慢那滑稽的模樣忽然笑了笑。
眼中划過了一道寒冷,宛如臘月冬日般,能將人給凍住,只是嘴角上卻掛着意味深長的笑,令得蕭婉晴止住了步伐。
「是誰!我一定要讓那陷害我的小賤人好看!」
蕭婉晴兩眼放光,這時候什麼事兒都顧不上了,甚至忘了她之前可是將蕭長歌當成敵人看待。
「你嘴裏那個小賤人,是我。」
平靜不起波瀾,連說出的話都很輕緩從容,她手指着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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