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蕭府內有誰能逼得了你呢?」
蕭長歌冷笑,看着溫氏卻有些陌生。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溫氏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只是笑得詭異。
「那你錯了,蕭府內的所有人都在逼我,逼得我喘不過氣來。」
溫氏指正,蕭長歌挑眉。
「若是我問,你會回答?」
「那要看是什麼事了。」
「上花轎的人是簫婉晴?」
「是。」
溫氏老實回答,蕭長歌有些驚訝沒想溫氏會回答得這麼幹脆。
若真是,那這事溫氏肯定有參與其中,若不然靠着簫婉晴一人怎做得到將蕭沐染推入水中又不被人知道。
可憐真正的蕭沐染被死後墓碑上還寫着別人的名字,可憐她被自己親姐姐弄死。
只是可憐歸可憐,她還是那句話她不是聖人更不會替蕭沐染謀不平。
「不如你再猜猜染兒是怎麼死的?」
溫氏詢問,她好奇蕭長歌如何推測。
溫氏似不打算隱瞞蕭長歌,反而大方地在她面前說起這事來,因為她知道蕭長歌不是多嘴之人。
何況過了這麼久,除了她跟簫婉晴外所有證據都被那場大雨沖沒了,口說無憑,誰會相信蕭長歌說的?
「在府內能叫動蕭沐染的人不多,除了連氏跟簫婉晴外,她與你最親,而能讓她那麼在意的人是明非。」
「怕不是四娘你故意留下些什麼讓蕭沐染髮現明非跟簫婉晴有來往,故意讓蕭沐染去還找簫婉晴。」
「繼續。」
溫氏說着,認真聽着蕭長歌說的。
「我想那天四娘沒打算要蕭沐染的性命,只是想激怒蕭沐染去找簫婉晴麻煩,讓簫婉晴徹底依附你,可沒想到簫婉晴卻要了蕭沐染的命,又因那場大雨四娘你答應幫忙了。」
蕭長歌接着道,那場雨她還得,下得特別大。
「對這般突然的大雨丫鬟跟家丁們肯定會選擇避雨,無人在後花園讓你起了心思,將蕭沐染拋屍在河中造成失足的錯覺,而那會老太太沒,蕭福也沒了,那些人沉浸在悲傷中更無力去查這事真假,只要將人埋掉,讓證據消失,那四娘跟婉晴妹妹就可高枕無憂,婉晴妹妹也可以頂替她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畢竟兩人可是雙胞胎,平日裏我們都可能弄混,想混淆是件容易的事。」
清冽的眸看着溫氏一臉平淡的模樣,就好像在聽着說書人說故事一樣。
溫氏莞爾,對蕭長歌充滿讚許。
幸好她沒跟蕭長歌為敵。
「很清晰的思路。」
溫氏夸着,蕭長歌卻無半點喜悅之情。
「那我再猜猜,蕭沐染那日是想去找簫婉晴問清楚,是被簫婉晴從屋內殺害再拖到水裏的,而能讓人身上沒有傷口我想應該是用枕頭或宣紙那一類東西慢慢讓她窒息。」
蕭長歌接着說,只見溫氏鼓掌,掌聲響徹屋內。
「你猜的不錯,確實是這樣。」
「四娘別急着打斷,我還沒說完。」
蕭長歌有些掃向道,她正說到關鍵之處溫氏就打斷,這樣豈不是沒樂趣。
「憑着簫婉晴一人肯定做不到這地步,所以還有琥珀的幫忙,而四娘應該算是背後的謀劃者。」
「而在琥珀的唆使中,簫婉晴鬼迷心竅了。」
說完,溫氏噗嗤一笑,笑聲有些刺耳。
笑完,神色微變,眼眸泛冷:「你說的沒錯,是我做的。」
「那輪到長歌有疑問了,為什麼四娘想讓婉晴妹妹站在你那邊?」
溫氏眼眸一變,輕呼一口氣。
「因為你找上她了,她怕我會殺了她所以選擇裝瘋賣傻保命,而我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
這次輪到蕭長歌神色變了變。
「什麼意思?」
「你可還記得你當初落水之事?你以為是蕭長樂做的,其實不然,是我做的。」
溫氏平淡道,蕭長歌雙眸如利刃般看着溫氏。
她能看出溫氏沒騙她,若不然簫婉晴為何懼怕溫氏。
若是說了她會被溫氏滅口,若不說只要裝瘋賣傻她便動不了她。
而且翡翠是溫氏的人…
「為什麼?」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蕭家本該有三個男丁才是,可我兒夭折在肚子中,生出來竟是個死胎,你可知為何?」
溫氏撫摸着肚子,似孩子還在她肚子裏一樣。
蕭長歌挑眉,這件事她一點都不知。
「你是不是也以為蕭家只有澤恩跟永訣兩個男丁呢?哈哈哈。」
溫氏似看穿蕭長歌的心思般道,說完又自顧地笑起來,宛如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蕭長歌如聆聽者一樣聽着,哪怕溫氏這般笑她也不介意。
她沒想蕭家還有一個早早夭折的少爺。
「我的孩子被嚴氏下藥導致胎死腹中,而那藥是你母親端過來的。」
溫氏狠厲地看着蕭長歌,眼中卻沒有恨反有一種說不清的痛苦感。
蕭長歌雙眸緊盯溫氏,她本鎮定可聽到溫氏提及她母親時她臉上表情微變。
她許少從蕭家的人嘴裏聽到關於她娘的事,聽得最多的也是溫氏告訴她的那些。
「當年我嫁進來時你娘才進府半年,嚴氏也比我早了三月左右而連氏與我是一同入府的,只因她家的官位比我家高,所以她排老三我排老四,當年進府你娘還是管事的嚴氏排第二。」
溫氏從椅上起身,回憶着當初的點滴。
「因我細心溫柔,老爺很是喜歡我,所以在是我有身孕後你娘跟嚴氏才有了身孕,若是我兒出生,現在他才是大少爺,哪輪得到蕭永訣。」
溫氏情緒有些不對勁兒,連語氣都激動萬分。
蕭長歌認真聽着溫氏說,她發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聽人說話。
她沒想蕭家還有這樣的事,怕是她們這些做女兒的一個都不知。
「在我臨產前是你娘盡心盡力照顧我將我當成親姐妹對待,知嚴氏是何種人所以派身邊最親的丫鬟過來照顧我,每日吃的東西都有人試過,可在我臨盆前一晚,是你娘端了粥來,我是那麼相信她,可偏偏就是這碗粥出了問題,讓我兒胎死腹中!」
溫氏厲聲厲色道。
「不可能,我娘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蕭長歌否認,雖她對她娘的記憶模糊,雖她沒跟她娘多相處過,可她知她娘不是這種人!
既全心全意照顧溫氏又怎會在親自送粥那天動手腳,她若真想完全可以命丫鬟在粥里下藥,每天慢慢讓溫氏服用藥便可,怎麼會暴露自己?
「是啊,可當時流產完的我哪記得這些,只記得嚴氏在我耳邊說着你娘的壞話,而我被仇恨所蒙蔽,對你娘產生恨意。」
溫氏看着自己雙手,她雖每日虔誠誦經念佛可她這雙手卻沾染不少人血。
每日每夜就好像有人扼殺住她的喉嚨要跟她索命一樣讓她無法喘過氣來,特別是最近,一閉眼就看到以前的亡魂。
「然後呢!」
蕭長歌逼問,溫氏輕笑,笑得淒涼。
「噓,別打斷我說話,我還沒說完呢。」
溫氏驟然看向蕭長歌,神經兮兮地用手指抵着嘴唇輕噓了聲。
蕭長歌皺眉,沉默了。
「我還記得我生出死嬰之前我曾命丫鬟去請老爺去請老太太跟大夫她們來,可那丫鬟卻無動於衷看着我體下血流着,流着…你可知那是你娘送給我的丫鬟,我對你娘那般信任換來卻是這個結果!你知我當時想的什麼嗎?」
溫氏湊近蕭長歌,睜大雙眼。
「我想的是洛姝真的好狠吶,表面對我妹妹妹妹地,實際才是最狠的一個,可後來她還是為我請來老太太跟大夫,可那時已經晚了,你爹趕來時只見了一個死嬰,一個從出生就無名無分的大少爺,你說可笑嗎?」
說着,滾燙的淚從溫氏眼中流下,詢問着蕭長歌又像是在問自己是否可笑。
「可笑,當然可笑,因為你被仇恨蒙蔽了,就算你知道不是我娘做的,你也會將怨撒在她身上,是不是你陷害我娘的。」
蕭長歌詢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溫氏這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讓她覺得可悲。
「後來,後來因這一胎讓我心力憔悴讓我日日思念我的永城導致身體越來越弱最後成了個藥罐子,若是感染風寒定要在床上躺着幾月才能好,平時要吃點什麼也要注意,連懷上雅兒都是因老天爺可憐我,因為大夫說我很難懷上第二胎。」
溫氏沒理蕭長歌而是繼續說着,蕭長歌卻有些不耐煩。
若她娘的事跟溫氏有關的話那她絕對不會放過溫氏。
上次聽嚴氏跟她爹說,她已經知大概發生什麼事了。
「我不想聽你說那些,我只想知道我娘被陷害是不是跟你有關!」
蕭長歌激動拽着溫氏的衣領,湊近。
清秀的臉蒙上一層冰冷。
她可不想知道溫氏以前那些事,她只想知道她娘的事。
「你不聽也得聽,我要慢慢跟你說。」
「既然已經提起,那你今日就要讓我說個夠。」
溫氏大喊,嗓子有些嘶啞。
蕭長歌被溫氏這喊聲給震懾住,她第一次見溫氏這般。
「我隱忍,一直隱忍着,再後來嚴氏懷了,生了個男丁,成了蕭家大少爺,而我的孩子什麼都不是更無人提起,我還記得老太太當時跟我說過,既死那證明無緣生在蕭家,以後不提也罷,你說老太太偏心不,永訣生出來就被高捧在手上,本我的孩子才是大少爺。」
溫氏重複喃呢着,周圍安靜似只有他一人一樣。
她宛如說書人般,說着故事卻又不是故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鎖君心》,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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