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客人,而你是宮女,什麼時候需一個宮女來指手畫腳了?」
苦落冷撇秀兒,連神情都變得認真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秀兒一聽,神色微變,氣鼓鼓道:「你…你…」
氣得漲紅了臉,卻說不出一個詞兒來了。
因為苦落說的沒錯,她只是個宮女而他是客人。
「秀兒,你先下去。」
楚永碩冷聲呵斥,秀兒閉嘴,心裏卻有些不甘。
委屈地看了眼楚永碩,見楚永碩一臉冰冷的模樣,她也不敢囂張:「是。」
低頭,行禮。
緩緩退下。
殿內,剩三人。
楚永碩打量苦落,朝他賠笑道:「這位公子可不要介意,秀兒性子野慣了,說話也沖。」
苦落望着楚永碩,眼微眯,似提起興趣。
楚永碩是笑着替秀兒道歉,雖態度謙和誠懇,可她卻沒半點指責秀兒的意思,甚至沒打算讓她改過。
看來秀兒能這般猖狂不止是她的問題,更多的是楚永碩縱容。
正因為縱容,所以才敢膽大包天。
「公子這般看着本公主卻未報上姓名,這可是不禮貌的行為。」
察覺到苦落正目不轉睛盯着她時,楚永碩沒半點慌張,反而半開玩笑道。
苦落這才回視線,賠笑:「忘記自我介紹乃草民疏忽還望公主恕罪,草民姓於單名一個落字。」
「於落,倒是個不錯的名字。既於公子是四嫂嫂的客人那便是碩兒的客人,於公子可不要再稱自己草民了,這樣可是不給碩兒跟四嫂嫂面子。」
楚永碩莞爾,臉上的酒窩浮現,清純可愛。
任憑誰見了這樣愛笑的人哪怕是心情不好都會變好起來。
何況她雖貴為公主可對他一介草民卻這般親近,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都能看出楚永碩能屈能伸,能放下自己的身段。
「於某多謝公主。」
「不過四嫂嫂不是帶貼身丫鬟進宮而是帶了於公子,想必於公子是有什麼過人之處了。」
楚永碩以袖遮嘴,雙目落在蕭長歌身上。
手一揮,殿內候着的宮女全都緩緩退下。
「碩兒可真聰明,方才獻給太后的法子是他出的。」
蕭長歌莞爾,對上楚永碩遊刃有餘。
楚永碩對她不了解,所以對她客客氣氣地,這也是她的籌碼。
「哦?沒想於公子是真人不露相。」
楚永碩故作驚訝,可她驚訝的不是這法子是於落獻的,而是蕭長歌的心思。
從沒進宮開始她就想着如何討太后高興了。
以往那些人不是送禮物便是弄些小法子討太后高興,可沒想蕭長歌這小小的法子便令得太后連連賞賜高興不已。
雖只染黑了發,卻也給太后心裏作用。
別人是針對表面討好,蕭長歌是針對關鍵下藥。
現在楚永碩有些知道楚言這般好面子的人怎會選蕭長歌了。
雖樣貌醜陋比不得楚國四美可卻有心計,若用的好,將來肯定能成為他左右手。
不過,清道人那番預言…
楚永碩眼眸微轉,有些想不明白。
清道人說的話她自是相,可一個女人真能克未來儲君?
「公主過獎,我不過是略施小計罷了,不過公主我看您眼下有黑圈,可是近來休息不好?」
苦落湊近楚永碩跟前,本這舉動就是大不敬佩,楚永碩卻還忍着站在原地。
瞧着苦落認真研究的模樣,她還真覺得他是有幾分本事不是故弄玄虛的。
「是啊,本公主從小就容易失眠,本來好些了,可回到宮裏頭就又開始失眠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
楚永碩揉了揉額頭,朝苦落輕笑。
說得這般從容,可她到了晚上不知要承受多少痛苦,一天睡的時間沒幾個時辰甚至失眠,這樣下去她的身子遲早要累垮。
「公主可是千金之軀,怎不讓御醫們瞧瞧呢?」
「瞧了又如何?這是舊疾,御醫們都不好根治,何況此次皇上邀其他國的皇親國戚來目的明顯,若讓他們知曉此事,定要懷疑本公主是染上什麼重病了,所以此事招搖不得。」
楚永碩大方道,不是她不想而是一旦傳御醫便會被其他人知此事。
何況她也有些秘密,不得讓她人知。
「近來宮內不是來了個神醫,還聽聞是藥到病除,公主何不讓他試試?」
蕭長歌挑眉詢問。
憑藉楚永碩受寵的程度,只要她一開口楚皇帝一定會讓苦無替她看看情況。
提起苦無,楚永碩眼神微變。
「沒想於公子還知苦無神醫,他現在可是我父皇身邊的紅人只為我父皇一人診脈,就算是本公主都無法從我父皇手上將他借來。」
楚永碩挑明道,這讓蕭長歌有些驚訝。
連楚永碩這般得寵的都無法讓楚皇帝做出退步,看來苦無在楚皇帝心裏佔據的位置比她想的還要高。
「神醫下山入宮一事早傳得人盡皆知,草民知道也不奇怪。」
苦落緩緩道,又從我轉換成草民。
他終究是個普通百姓,妄想與楚永碩這種人做朋友是在異想天開。
楚永碩也沒勉強苦落,既然他喜歡這樣自稱的話她也無法改變。
「是啊,神醫突然入宮一事可曾轟動過呢。」
楚永碩隨之笑道,苦落跟蕭長歌交換了個眼神。
「於公子能看出本公主失眠,又能獻計讓四嫂嫂哄得太后高高興興地可見有幾分真本事,不知神醫可替本公主把把脈?」
楚永碩伸出手,扯起衣袖。
苦落下意識用手擋着眼。
「公主,切不能這樣。」
「有何不可,連本公主都不介意於公子介意什麼呢?」
楚永碩一點都不在意,大方道。
這幾年在外面見過不少事也看過不少,只有拘於小節的人才會在意這些,可她不在意。
在她眼裏,男子與女子是平等的,可沒有什麼男女有別之分。
「公主都這麼說了,你便替公主看看吧。」
站在一旁許少開口的蕭長歌緩緩開口,苦落猶豫,可還是聽蕭長歌說的。
他曾跟苦無發過誓這輩子都不踏入宮內,更不醫皇家人,可如今他已破了一戒又破了第二戒。
「公主,多有得罪了。」
苦落拱手,楚永碩點頭。
坐在椅上,伸出手。
苦落坐在楚永碩對面,替她把脈。
蕭長歌在一旁看着,可不管怎麼研究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不過閒暇時看過幾本書知一些皮毛,而苦落是從小學到大的,她自是比不了也無法比。
殿內,一片安靜。
還是楚永碩先開口打破寂靜。
「說到這,皇宮北院那裏是神醫居住的地兒,可守備森嚴,我幾次想進去看看卻進不去。」
楚永碩這話引起苦落跟蕭長歌的注意,蕭長歌輕哦了聲。
「苦無乃神醫又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有自己的小院住宮內也不奇怪。」
「不奇怪也奇怪,這奇怪之處便在於北院的看守可比龍承殿的侍衛還多,還嚴,連蒼蠅都飛不進去。」
楚永碩緩緩道,從她回宮那天起她就一直想方設法想去查探一番,可找不到法子。
每次到外面就會被侍衛給攔住,亮出身份也無法進去。
聽聞連他父皇都無法輕易踏入裏面。
說這天下都是他父皇的,可如今他父皇進入自己的地方卻需要一個小小的神醫同意,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
「而裏面卻散發出一股惡臭味,就好像死人的味道一樣…我曾去過許多地方也曾親眼見過死人,可他們的血雖腥卻不似北院裏面那般濃。」
楚永碩見蕭長歌認真聽着的模樣她又接着道。
蕭長歌是四王妃,她該知道些什麼才是。
苦落手一抖,落入楚永碩眼中。
「於公子,可是本公主身子有什麼問題?若有於公子直接說便可。」
苦落搖頭,收回手。
「公主的舊疾容易醫治,只是以後切不可再勞累或是操勞過度了,等會草民會寫個方子,公主只需按着藥服用便可,還有薰香雖有治失眠的功效,可長期用只有依賴性而且無效,還望公主注意。」
苦落叮囑,楚永碩起初愣了愣而後點頭。
「沒想四嫂嫂身邊的人都是厲害人物呢。」
楚永碩誇獎道,蕭長歌眯眼淺笑。
「再厲害怎能厲害過碩兒你呢?」
兩人互相誇獎,在一旁的苦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只能用四個字形容這兩人,虛情假意。
也虧得蕭長歌跟楚永碩還能演下去,他這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
「於公子說的本公主也會注意的,今日可多謝於公子了,若本公主這舊疾能治好那以後可就無憂了。」
楚永碩輕嘆一聲,苦落點頭隨着笑起來。
「四嫂嫂,北院的事若是你,你好奇嗎?」
「好奇。」
簡單二字讓楚永碩雙眼放精光。
「那若是四嫂嫂的話會如何查探?」
「好奇害死貓,我這條命來之不易可不想知道太多。」
蕭長歌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咦,碩兒還以為四嫂嫂跟碩兒一樣好奇呢,沒想是碩兒自己會錯了意。」
楚永碩嘟嘴,哎了一聲,一臉失望。
她好奇,而且很好奇。
本想拉蕭長歌一起,沒想她太精明了。
而且今日帶這不知從哪冒出的少年來,也不知目的是什麼。
「我不過是個局外人,關心那些不如關心如何從碩兒手上贏得一千兩。」
眼微眯,宛如一隻老狐狸。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鎖君心》,微信關注「熱度網文 或者 rdww444」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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