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也察覺到楚鈺生氣了,想勸勸蕭長歌別再刺激楚鈺,可這種情況他插不了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連這空氣中都充滿怒火味,誰敢開口那不是找死麼?
徐福也搞不懂,別人是希望自己男人身邊的女人越少越好,可蕭長歌是拼命將女人往楚鈺身邊塞。
「徐管家,幾位夫人住的地方可就托你安排下了。」
清冽的眸落在徐福身上,被點到名的徐福瞧着楚鈺,不敢應聲。
「蕭長歌!」
一聲怒吼,連蕭長歌都愣住了。
手腕被一隻手緊緊握着,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跟前,蕭長歌雖不及防後退一步,撞進楚鈺懷中。
抬頭,漆黑的鳳眸中含着怒火。
四目相對,蕭長歌眼中卻是波瀾不驚。
「本王有些事想與王妃商量,不知王妃可賞臉?」
雖是這樣問,可他卻不給蕭長歌拒絕的機會,拉着她的手便想離開。
「王爺王爺,那我們呢?」
身後幾位青樓女子喊着,聲音酥入骨髓中。
楚鈺停住腳步,冷眸瞥向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們,薄唇輕張,怒意十足。
「滾。」
單單一字,便知楚鈺此刻多生氣。
白靈兒心裏一震,見楚鈺拉着蕭長歌越走越遠,她想追上去,卻被徐福攔住了。
「白姑娘,您還是在這等着吧,王爺與王妃有要事相談。」
徐福眯眼,氣場十足。
「來人,將這幾位姑娘請回去。」
徐福摸着鬍子高興道,又將視線落白靈兒身上:「至於白姑娘還是先回院裏頭吧,這裏亂,等會白姑娘不小心磕着碰着老奴就不好交代了,秋冬,送白姑娘回屋。」
秋冬哎了一聲,走到白靈兒身邊道了聲:「白姑娘,請。」
幾位燕燕翠翠將這些家丁氣勢洶洶想將她們趕走,都跟潑婦罵街一樣罵了起來,可見徐福從懷中掏出銀子來後她們又停住,雙目只盯着徐福手上那錠銀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上能用銀子買到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八角亭內,楚鈺鬆開蕭長歌的手,明月照落更顯妖孽。
「王爺將妾身帶來這裏又一言不發?莫是想與妾身一同賞月?」
蕭長歌揉了揉手腕,抬頭看了眼月亮,又大又圓。
昨夜是十五,今夜是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話一點都沒錯。
「賞月也未嘗不可,若有一壺桂花釀就更好了。」
楚鈺揚起嘴角,身子依舊擋在蕭長歌面前,堵住離開的路。
「桂花釀沒有,竹葉青倒可以差人去老李家打一壺回來。」
蕭長歌坐在椅子上,替自己倒了杯茶。
這府內冷清可這院內的茶卻是一個時辰換一壺,在這方面上徐福倒是心細。
楚鈺的臉色又變了變,居高臨下站在蕭長歌面前,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那雙清冽的眼,宛如能攝人心魂般,讓他看走了神。
「難道王妃不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解釋?妾身擔心王爺,想替王爺納幾房妾身,待他日王爺若出什麼意外的話也好有後人送終,這個理由夠了嗎?」
蕭長歌淡定道,她能感覺楚鈺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那本王還得多謝王妃替本王着想了?」
「王爺客氣了。」
蕭長歌淡淡答道。
「有時本王真看不懂你。」
「妾身也同樣不明王爺您,既喜歡白姑娘又為何不將她納為妾?若是顧及妾身的話,王爺大可不必。」
蕭長歌直言了當道,楚鈺怔了怔,噗嗤一笑。
「歌兒可是吃醋了?」
楚鈺心情比方才好了些,鬆開了手。
蕭長歌才覺得鬆懈了些,抬頭看着楚鈺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突覺得好笑。
楚鈺這臉變得比變戲還快。
「若是王爺直言納白姑娘,徐管家定會鬧翻天,可若是妾身自己提出為王爺納幾房妾氏,便沒人說閒話。」
蕭長歌解釋,她本不是這種喜歡跟人解釋的人,只是楚鈺方才的態度着實讓她詫異。
「歌兒可是真心為本王納妾的?」
楚鈺眼中只容得下蕭長歌一人,觀察她的神色。
「是,妾身在為王爺搭台子,王爺可要好好將這戲給演下去,若不然要讓妾身失望了。」
蕭長歌起身,湊近楚鈺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袖,聞着他身上的香味,心下已知他剛從南院那邊出來。
楚鈺眼瞳一收,旋即噗嗤一笑。
「知我者,屬你也。」
楚鈺眯眼笑道,心情愉悅至極。
「你是何時知我所想的?」
楚鈺貪戀這一刻,貪戀蕭長歌靠近他的時候。
「妾身不知王爺所想,也不敢探思王爺心裏想什麼。」
蕭長歌裝糊塗道,楚鈺握着她的手腕,卻沒之前的粗魯反而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頭埋在她肩上,閉目。
不一會便聽得楚鈺酣睡聲,呼吸均勻宛如小孩般。
蕭長歌挑眉,鬼使神差地伸手伸手拍着他背後,輕輕地。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站着也能睡着,也覺着稀奇。
不過,她有很多疑問,卻不知問誰。
或許她該去見一見清道人才是,若連清道人都回答不出她的疑惑,那怕是無人能回答了。
她以為她了解楚言,知悉楚言下一步的動作,可楚言漸漸脫離她的掌控中,不按套路出牌。
楚言明知她在樹林後,明知蕭長樂的出現是一個局,專門想引誘他上鈎,可他卻真的上鈎了。
這次她猜不准楚言心裏想什麼。
更讓她詫異的是楚鈺對白靈兒的態度,前世可為她而身入虎穴,若非白靈兒,當時當帝王的應是楚鈺,可惜他選了美人放棄江山。
可如今楚鈺對白靈兒的態度更讓她迷茫了,今日,不過是想試試楚鈺對白靈兒的態度,看看白靈兒在楚鈺心中的位置多重,可楚鈺卻對她生氣了?
蕭長歌不懂,也不解。
月光灑落,周圍卻安靜得打緊。
徐福早吩咐人下人們別靠近後院,給蕭長歌與楚鈺個空間獨處。
當皇后回皇宮時,周遭的宮女們都在外候着。
「娘娘,您可算回來了。」
貼身宮女見皇后回來,着急地跑了上去,連行禮都忘了。
「怎?」
皇后擺了擺頭飾,細柳眉一挑,臉上的喜悅消失不見。
「皇上跟靜妃在裏頭候着,已來有半刻鐘了。」
宮女低頭小聲道,如今兩人在屋內,屋外也都是楚皇帝的人,可不敢大聲。
皇后眼眸轉了轉,理了理衣服。
「走。」
手一揮,甩袖。
邁着小步往殿內走去,那些宮女太監見了她都紛紛低頭行禮,待皇后走過後才起身。
自那日靜妃在楚皇帝面前展示騎術後,楚皇帝似憶起當年的事來一樣,對靜妃是疼愛有加,最近更與靜妃同入同出,晚上也去了靜妃的殿內休息,今日怎兩人雙雙來她這?
皇后才踏入殿內,便聽得靜妃的嬉笑聲。
「哎呀姐姐可算回來了。」
靜妃見皇后踏入殿,連忙起身。
「臣妾見過皇上。」
皇后朝着楚皇帝行禮,楚皇帝被打斷似有些不悅一般,咳咳兩聲,端正坐姿。
「起身吧,太子妃那邊可還好?」
「琳兒體貼大方,聽得長樂入太子府她可高興了。」
「姐姐何故站着,來,趕緊坐。」
靜妃讓開條道,指着楚皇帝身邊的位置道。
在皇后從靜妃身旁走過時,靜妃眼半眯,臉上掛着笑意。
皇后才剛坐下,便聽得靜妃開口。
「太子妃大量,日後與側妃定能扶持太子,朕也就放心了。」
楚皇帝重重地嘆了口氣,靜妃先笑了起來:「這下皇上您心裏的石頭可是落下了?」
「是啊,琳兒這丫頭雖不是朕看着長大,可朕卻喜歡她,知書達理又溫柔體貼,朕還真怕琳兒會因這事埋怨朕呢。」
「皇上說笑,琳兒那丫頭謝皇上都來不及怎會埋怨?琳兒與臣妾說了,說她與長樂本就是姐妹,這下有長樂陪她,她也能解悶。」
皇后嫣然一笑替嚴若琳說着好話,靜妃在一旁聽着。
「那就好。」
楚皇帝手輕敲着大腿,一敲一起,很有規律。
「臣妾就說太子妃不會怪罪皇上的,皇上您偏不信,瞧這麼晚了還要來這打擾姐姐。」
靜妃輕笑,楚皇帝哈哈大笑起來。
「說到這,那還不是靜兒你拉着朕來的,你這心裏可比朕還擔心太子跟太子妃呢。」
「妹妹與皇上這麼關心琳丫頭,是琳丫頭的福氣。」
皇后附和笑道,只是見這兩人其樂融融的模樣,她倒像個外人。
「臣妾早吩咐御膳房那邊做了蓮子羹,這蓮子羹若是多吃能保青春,算算時間應該好了,皇上可要去嘗嘗?」
靜妃掃向楚皇帝,一聽保青春這詞兒楚皇帝雙眼一亮。
苦無已閉關快一個月了,他甚是想念,特別想念的是苦無做的丹藥。
只希望苦無真能做出長生不老丹,別讓他失望了。
「嘗,朕已許久沒嘗過蓮子羹了。」
「皇上請。」
靜妃起身,楚皇帝起身摟着靜妃的肩,大搖大擺地從皇后身邊走過。
靜妃卻忽然停了步,轉頭瞥了眼身後的背影,調侃道:「姐姐身上的香味可有些奇特,可是哪家胭脂鋪買的?可否告知妹妹,讓妹妹也托人去買呢?」
見楚皇帝擁着靜妃時皇后不曾生氣,可聽靜妃提起胭脂時皇后的臉色變了變,轉身看着靜妃,一瞬間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rdww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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