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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我爹的二房,我叫您一聲二娘是應該的,可二娘您顛倒是非黑白,讓我去跟蕭雅煙道歉?呵,我看是二娘您是痴心做夢吧?」蕭長歌雙手握緊,冷冷地吐出這番話,卻徹底激怒了胡氏!
她這一說,可是連胡氏也一併罵了一遭,也難怪胡氏會生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個賤蹄子說什麼!」胡氏面色扭曲,手不禁抖了下,若非那句二娘提醒她如今的身份,她真想一巴掌扇在蕭長歌臉上。
一句二房,徹底惹怒了胡氏。
蕭長歌最喜歡看的,便是別人想打又不敢打她的模樣。
那一口一個賤蹄子的,罵的可真順口,真不愧是蕭雅煙的親娘,這兩人可當真像。
「長歌的意思二娘應該清楚,長歌絕不會跟四妹道歉,相反這件事若四妹不給長歌個說法,長歌只能讓我爹來做主了!」蕭長歌冷笑一聲,語氣中透露一股倔強。
她若真跟蕭雅煙道歉,那就真的洗不清了!
而且,她也絕不會向蕭雅煙低頭!
錯?
她何錯之有?
要她給蕭雅煙那賤人道歉,她也配?
胡氏一驚,這賤蹄子是在威脅她!
「你可別敬酒不喝喝罰酒!」胡氏甩袖連眼中都有些陰鷙,冷聲問。
「這酒喝不喝都是毒酒,橫豎一死,我又怕什麼?」蕭長歌回答,意思已很明顯。
胡氏若要整她,還需掂量個幾分。
只可惜過了今日,她與胡氏是完全沒有結交的機會了,也罷,她也不需要胡氏這牆頭草,免得哪一天被買了她還不知道。
如今這條路,她不能走錯半步,哪怕是用錯一個人都有可能令得她招惹殺身之禍,在羽翼還未豐滿時,她只能隱着,忍着,小心翼翼走着。
「來人,給我好好教訓這沒娘教的賤蹄子!」胡氏氣得一抖,聲音一落,身後的嬤嬤便走到蕭長歌跟前來,那些奴婢雙手想拉住蕭長歌,蕭長歌眼一掃,雙眼眯起,目光直落胡氏身後的朱兒,見朱兒氣喘吁吁的模樣,蕭長歌嘴角勾勒一笑。
「二娘,我也是蕭家人,您叫我賤蹄子,可算是把我爹也給罵了,長歌勸二娘還是嘴下留點口德為好。」蕭長歌甩袖,那兩要接近她的奴婢立刻後退了一步。
從蕭長歌身上散發出的威懾,令得那兩奴婢身子驟然一冷。
「哼,賤蹄子就是賤蹄子,你娘賤你也賤!」胡氏冷聲笑道,絲毫不顧蕭長歌說的。
提到她娘時,冷嘲了聲,不將她放在眼中。
她娘雖是商人的女兒,可在她們這些家中當官的人眼中卻是一文不值,地位甚至跟青樓女子一般大小,所以胡氏才會不怕,不屑。
若她如蕭長樂那樣,後邊有嚴家撐腰,縱然她娘不在,胡氏也絕不敢放肆!這就是權利,地位的重要性。
蕭長歌手收緊忍了,臉上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身後,嚴氏攙扶着蕭老太太,蕭老太太拿着佛珠,臉上有些不悅,她冷冷開口:「我倒想問問這賤蹄子是在說誰?」
胡氏一聽那慵懶卻帶着一絲怒氣的聲音不由一顫,回頭卻見朱兒站在嚴氏身後,而嚴氏攙扶蕭老太太。
囂張跋扈的胡氏一見蕭老太太跟嚴氏便如同霜打了茄子一樣焉了,她臉色變了變旋即收了起來,不緩不慢問:「娘,娘您怎麼來了。」
胡氏盯着朱兒看了許久,這蕭府內有那麼一點動靜她都知道的,這朱兒不就是嚴氏賞賜給蕭長歌的麼?
胡氏儼然明了,朱兒通報了嚴氏跟蕭老太太,這蕭長歌可不算笨,而剛那句話怕是落入了蕭老太太耳中了,否則她也不會生氣。
嚴氏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心裏重新打量了蕭長歌。
這才多久,那邋遢脆弱的蕭長歌竟有這樣犀利的眼神,嚴氏目光落在了胡氏身上,這胡氏聰明一世,卻糊塗在這一時。
她錯就錯在低估了蕭長歌,竟利用蕭老太太來打擊胡氏。
老太太這人極為好面子,特別是蕭府的面子,所以她才格外討厭蕭長歌這令得蕭府沒了顏面之人,正如蕭長歌說的,胡氏方才罵她賤蹄子,那可是連蕭永德也一起罵了,所以老太太豈會不生氣呢?
借力打力,這招看似不高明,但實則很有效。
「怎麼?難道我不能來?」老太太挑眉,在嚴氏的攙扶下到了蕭長歌跟前,蕭長歌微微欠身:「祖奶奶。」
老太太沒看蕭長歌半分,只是輕微地嗯了一聲便讓蕭長歌起身,而她雙目卻看着胡氏。
「能來,能來。」胡氏立刻變臉討好道。
在蕭長歌面前,她張牙舞爪像只發怒的獅子,可在老太太面前她溫順乖巧得像只小貓,這就是區別。
「方才聽你說賤蹄子,這會怎麼不說了?」老太太還惦記着剛才的事兒,這一出口,胡氏心中忐忑,她乾笑了幾聲:「娘,那是我亂說的,您可別當真。」
「凝之,我這人是老了,可耳朵還沒聾呢。」
凝之是胡氏的名字,老太太這會兒叫了胡氏的名兒,看來真是動怒了。
「長歌你來說!」老太太見胡氏不語,立即轉身問蕭長歌,這雙眼才放在蕭長歌身上。
蕭長歌立即低頭身子抖了抖,腳不禁後退了一步。
「祖奶奶,剛才二娘確實是說笑的,沒其他惡意。」蕭長歌也順着胡氏的話說,她低頭眼中划過一臉精光,嚴氏雙目也緊緊落在蕭長歌身上。
她不能在老太太面前告胡氏,否則老太太對她更沒好感,可若順着胡氏的話說,蕭老太太反而會對她有些改觀,而且更會覺得是胡氏恐嚇她逼得她這麼說,這樣對她來說反而有利。
「方才去看了煙兒,已沒什麼大礙,你呢?」老太太這話也是對蕭長歌說的,蕭長歌搖頭,可臉色蒼白已經出賣了她:「長歌無礙。」
煙兒煙兒叫的極為親,可對她確實吝嗇至極,連叫她一聲都不肯。
「這天兒冷落了水就怕受風寒,這些人參,你拿着讓廚房熬點湯補補身子吧。」老太太話一落,身旁的嬤嬤便將那放着人參的盒子送到蕭長歌屋裏,蕭長歌欠身說了句多謝。
「既然沒事,這事就這麼過了吧,以後就不要再提了,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老太太手拿着佛珠,聲音沉穩卻卻帶着一絲威懾,雖是看着胡氏,可這話是對蕭長歌說的,老太太在警告她!
蕭長歌心中冷笑,明知是蕭雅煙的錯,不是讓她去道歉,便說這事過了?
這樣,跟袒護蕭雅煙有何區別?
「是。」胡氏點頭老實應道。
蕭長歌手上青筋冒起,緊拽着衣袖,臉上雖掛着笑容,可心卻是不甘。
可在這種小事上,她若還要繼續跟胡氏爭執,就怕打了老太太的臉,這條路就更不好走了,而她今日也並非為這事,不過今日所受的委屈,她記住了。
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是,祖奶奶。」蕭長歌也應了聲。
「素懷,咱們走。」老太太輕說一聲跟兩人轉身不再停留,緩緩離開了。
胡氏臨走前瞪了一眼蕭長歌,恨不得將她吞了一樣。
院內,一下子變得清淨,紅袖連忙跑到蕭長歌跟前,可她的雙腿還在發抖。
自從老太太回來這麼多久,第一次見老太太來這小院內,為的還是蕭雅煙,這連她都看得出來老太太明顯是在偏袒蕭雅煙。
「小姐。」紅袖輕輕喊了聲,生怕驚擾到蕭長歌。
蕭長歌臉色平淡,看不出其他。
「我沒事,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紅袖想扶蕭長歌,卻被她拒絕了。
今日之事會這樣她早預料到,老太太犯不着為了她而得呵斥胡氏。
若問老太太什麼時候會出手,那便是府內誰做了有辱蕭家之事時。
而她今天的目的已達成了,也不算失敗。
松竹院
蕭雅煙正吃着葡萄,見胡氏氣沖沖地進來,她立刻將葡萄籽吞入肚中,咳咳了兩聲,這讓胡氏為蕭雅煙心疼。
「娘,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賤人連娘也敢欺負?」提到蕭長歌,蕭雅煙沒給一點好臉色,握着胡氏的手也加緊了幾分。
「哼,那賤蹄子事到如今可還真長本事了,不過她也沒占什麼便宜,就是嚴氏突然帶着老太太來了,不然娘早押着那賤蹄子過來給你道歉了。」胡氏輕輕拍着蕭雅煙的肩膀道。
「祖奶奶跟娘?」蕭雅煙問。
「對,朱兒跑去告狀了,把老太太跟大夫人兩人給請去了。」胡氏狠狠道,她倒是被蕭長歌給擺了一道。
蕭雅煙挑眉,神情有些不對勁,她沮喪抱怨着:「娘,難道就這樣算了麼?」
蕭雅煙可不敢跟胡氏說是她慫容老太太跟嚴氏去西院幫她出口惡氣的,不然她娘肯定要責罵她了。
至於朱兒,蕭雅煙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
「哼,怎可能算,這筆賬定要跟那賤蹄子算,只是現在老太太發話此事不能追究,我們只能再等一陣子。」胡氏眼中閃過犀利,恨不得將蕭長歌給吃了一樣。
可她心中,對嚴氏也有些提防。
朱兒是嚴氏的人,今日老太太跟嚴氏出現在西院,定然跟嚴氏有幾分關係,否則一個小丫頭哪裏請得動老太太呢?肯定是有人在老太太跟前說了些什麼。
這嚴氏,是想打壓她麼!
「娘,你可一定要幫我,若不然,那賤蹄子怕是要騎到我們頭上來了!」蕭雅煙摟住胡氏撒嬌說,眼中卻划過一抹狠毒。
讓她等等?她豈等得了呢?
讓她在下人面前出糗,更對她做出那種事,她忍不了!
然,她卻沒想過是她自己先讓人將蕭長歌丟入水中才會引起這一鬧劇的。
朱兒身份低微,自然見不着老太太,但蕭長歌早預料到蕭雅煙會搬出老太太來,所以她先讓朱兒在去西院的路上守着,讓她從那些下人嘴裏套出話來。
蕭長歌說的老太太未必會信,可從那些下人嘴裏說出來的,自然會信!
但蕭雅煙這次做的不算出格,而她自己也受到懲罰,所以老太太絕對會將這件事壓下來。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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