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樂見眾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蹙眉好似被嚇到一樣。一筆閣 www.yibige.com
「難道是長樂說錯什麼了嗎?」
輕咬唇齒,泛出絲血,如玫瑰般紅。
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令人不敢呵斥。
楚墨雙眸看向了蕭長歌,擔心蕭長歌會因此而受傷,可見蕭長歌臉上波瀾不驚,可雙眸卻佈滿寒霜。
一瞬間,連氣氛都僵了。
蕭長歌輕扯一笑,放下筷子,雙目落在了蕭長樂身上。
「長歌xiǎo jiě臉上的傷疤應該有三四個月左右,傷疤已太久了,青垣怕是無法治好,不過應該能讓傷疤的痕跡變得淡些。」
青垣不失禮貌笑着回答,而他也聞到了這桌上的huo yào味,女人還真比他想像中的可怕。
那麼蕭長歌會如何做呢?
青垣看向了蕭長歌,雙目中的寒霜他也看的一清二楚,可一瞬間,卻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這可有趣了。
青垣眼中多了份興趣,才一瞬間竟將能將情緒收縮自如。
就算是楚緒也未必能做到轉換這麼快,她可真有意思。
特別是那眼神,還真叫他起了興趣。
傳聞蕭家嫡女生欺善,刁蠻無禮又任性,對下人更是惡毒,可經過這兩次的接觸,他發現不似外面說的那般不堪,反而端莊有禮,雖有些霸道但並不讓人反感,反倒是一直被人讚美的蕭長樂,還真是顛覆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聰明之人根本不會將這樣的話題擺在飯桌上說,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說。
可見,蕭長樂不是個聰明的女人。
倒是夏若雲聰明得多,坐在一旁看戲也不曾發言,這樣做才是最識相的。
「既然不能治好,那就不勞煩青垣公子了,長歌也習慣了臉上有傷疤要是沒了反倒不適應呢。」
蕭長歌雙眸看向蕭長樂說,蕭長樂心裏失望。
她本還以為能看到蕭長歌傷心的樣子呢,可卻見她嘴角揚起一笑,雙目看着她。
那雙眼如狐狸般含着笑意,讓蕭長樂心裏咯噔了一下。
「二妹這般關心我,倒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吧,比如你的身子……」
蕭長歌沒接下去,雙目上下打量着蕭長樂,仿佛在看一個不貞的女子一樣。
一世為忠的牌匾還高掛在蕭家大廳的上呢。
「我根本沒……」
雙目怒瞪着蕭長歌,蕭長樂差點兒脫口而出,看到身邊這麼多人都看着她時她住嘴了。
蕭長歌想故意激怒她,做夢!
夏若雲來了興趣,看樣子蕭長樂是有把柄在蕭長歌手上呀,不然依照蕭長樂的脾氣怎會忍着呢?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蕭長樂的臉色成這樣?
蕭長樂笑了笑,轉眼間又恢復成原來的模樣,手帕輕拭着嘴角,一副溫和的模樣。
「mèi mèi也是擔心姐姐會因這傷疤而受到嘲笑,你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說姐姐的,每次我一聽到那些人說姐姐壞話,心裏可難受了,所以才問青垣公子有沒有法子治好姐姐臉上的傷疤,若是惹的姐姐生氣,那mèi mèi不問便是。」
眼中划過一抹傷心,就好像自己一片好心卻餵狗了一樣。
這要是讓蕭長樂身邊那群大xiǎo jiě聽了,肯定會覺得是蕭長歌過分了,明明蕭長樂是想幫她,倒是她一直嗆着蕭長樂。
蕭長樂皺眉,低頭,很是難過的模樣。
那件事還不是蕭長歌害的,要不是這小賤人,她也不會天天擔驚受怕,就算出門那些丫鬟看着她,她都覺得是在嘲諷她。
她的守宮砂還在,身子可還是清白的呢!
蕭長歌輕笑,眯眼,卻沒有生氣。
「同理,我也是關心mèi mèi你呀。」
蕭長樂眼中划過一抹冷意,蕭長歌這是在威脅她呢!
「長樂的身子怎麼了嗎?可是不適?」
夏若雲一臉擔心地問,可誰不知道她不是擔心而是想看蕭長樂笑話呢。
「沒怎麼,只是前些日子有些小感冒罷了。」
蕭長樂搶先一步解釋,蕭長歌聳了聳肩,拿起筷子安心地吃了起來。
蕭長樂本是想將矛頭都指向蕭長歌這邊,卻被蕭長歌反將了一軍。
那件事,算是她人生中的污點了。
要是讓她們知道了,那太子妃之位可算破滅了,她努力這麼多年來就是為了這位置,怎能輕易就讓人毀了呢?
楚鈺眯眼,對蕭長歌頗有些讚賞。
自然他也認為蕭長歌臉上的傷疤不要祛掉才好,那樣就不會那麼多人楷視她了。
是金子終會發光,可他不想讓蕭長歌展露在眾rén miàn前。
臉上這道傷疤一直在,不也挺好看的麼?
楚鈺心想,然要是讓蕭長歌知道楚鈺心裏這麼想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
時間流淌,一頓飯就這麼吃完了。
其他人都安靜一片,唯獨夏若雲從頭到尾都摟着楚墨的胳膊,筷子夾着菜都往楚墨碗裏放,絲毫不顧場面。
大多數人看到這場景肯定會認為兩人是一對,而夏若雲不顧自己身份當街摟着一個男子,足以證明這男子的身份非同凡響。
「掌柜的,結賬。」
楚墨率先站起,掙脫開夏若雲。
起身,邁着大步往掌柜的方向去了,夏若雲在身後喊着,可楚墨卻連頭都不回。
蕭長歌輕輕擦拭着嘴,夏若雲對楚墨的愛固然深,可要是這般迫切,只會讓楚墨離她越來越遠。
感情強求不來,越是強求越讓人喘不過氣來。
蕭長歌莞爾,仔細想來上一世的她跟夏若雲還真有幾分相似。
因為她愛楚言,所以拋開一切也要跟楚言一起,也正因為嫡女這身份所以楚言才會選擇她。
「在下還得先回醫館,就不陪諸位了。」
出了醉軒樓的門,天上烏雲密佈,不似來時那般陽光明媚。
興是要下雨,風也發狂吹過,拂過臉龐。
青垣雙手作揖,面帶笑容道。
「不過看這天快要下雨了,諸位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
青垣望着烏雲密佈的天空,就好像一幅墨水畫一般。
「今日可真多謝青垣公子了,若非你,我們今日可就嘗不到醉軒樓的佳肴了。」
楚鈺學着青垣那一套,客氣地對着青垣作揖。
「公子客氣了。」
「公子,公子,景兒可算找到你了,張婆子的病又犯了!」
正當兩人說話間,一道稚嫩的聲音闖入其中,語氣有些緊張,還喘着大氣,看得出來是找了許久才找到人。
這一聽就知道醫館內有病情嚴重的病人。
「青垣公子醫館內有病人,自是病人優先。」
一直默不出聲的楚墨這次倒先站了出來,同樣,嘴角上噙着笑容。
只是青垣是溫雅,而他顯得有些剛毅。
兩人本就是不同性格的人,若要蕭長歌說,青垣倒是跟楚鈺有幾分相似。
「那青垣先告辭了。」
青垣也沒客氣,衝着眾人點點頭隨後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消失在人群中了。
「本是想着去野外騎馬,恰好冬梅綻放能一睹風采,可現在天公不作美,只能作罷了,方才的轎子也被本皇子先遣回去了,本皇子先送你們回府。」
楚墨望着如墨畫般的天空道,本是做好了計劃可卻因一場即將降臨的雨而作罷了,這心裏頭怎會不失望呢?
「那墨哥哥送雲兒回去好不好,至於長樂跟蕭xiǎo jiě可就麻煩四王爺了。」
夏若雲一聽,玉手抓住了楚墨的衣袖,只是這時候楚墨卻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處處照顧夏若雲不過是將她當成mèi mèi,再加上他母妃在從中作梗,可如今夏若雲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他必須找個時間跟夏若雲當面說清楚,不然這樣牽扯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可是……」
楚墨看向了蕭長歌,欲言又止。
蕭長歌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若是看多了只怕會讓楚墨誤會成其他意思。
「這樣也好,那就有勞四王爺了。」
抬頭,清冽的雙目中映着那張傾城的臉,柔弱卻有些妖嬈。
這樣的人怎是個男子呢?
蕭長歌心裏感嘆,楚鈺見蕭長歌入神地看着他,眯眼而笑。
「歌兒可是……」
雨啪嗒啪嗒落下,原本擁擠的人群突然開始恐慌,四處逃散。
豆大的雨猛地刷刷落下,聲音大如洪水,將楚鈺的聲音淹沒。
蕭長歌張嘴,本想問他說些什麼,可卻被擠在了人群中。
「下雨了下雨了。」
「快快下雨了。」
吵雜的聲音從耳旁響起,楚墨望着不遠處的蕭長歌,伸手想將她抓住,不料身後那雙手緊緊地拽着了他。
猶如當日在街上那樣拽着他的手,讓他成為路人,眼睜睜地看着蕭長歌被人辱罵,被人砸雞蛋被人罵作妖女,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墨哥哥,你不能去!」
眼中,是堅定。
夏若雲緊緊地拽住楚墨,哪怕見到楚墨眼神冰冷如冰的模樣,她也不肯鬆開。
「小心。」
人群推來推去,蕭長歌只覺得有人從身後退了她一把,令得她身子往前撲,直入了楚鈺懷中。
楚鈺也是眼疾手快,伸手摟住了蕭長歌的腰間。
如那日花燈節他站在蕭長歌身後,蕭長歌也是像現在這般投入了她懷中。
這腰還是很細,還需多吃點才行,楚鈺心想。
「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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