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老太太這話是在說誰了,這府內誰能讓老太太這般生氣的呢?
除了蕭長歌外沒有其他人了,所以老太太是在說蕭長歌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遭到報應?
蕭永訣細細思考這幾個字兒的意思,心裏明了。
「訣兒,這可不像你呀,祖奶奶的心思你怎會猜不出來呢?」
老太太瞥向了蕭永訣,蕭永訣明了。
老太太是想借他們的手剷除蕭長歌呢。
別看老太太老,可她心裏可聰明着呢,以前嚴氏做的那些事她知道一些,可都揣着明白裝糊塗,因為那些不過都是小小的丫鬟罷了,不足以令人掛念在心上。
而現在她最想的便是靠嚴氏的手除掉蕭長歌,這個蕭家的污點。
要是她不在了,蕭家的名聲肯定會好很多。
「孫兒懂了。」
蕭永訣明了道,老太太|恩了一聲,安心地看着戲。
「訣兒懂了就好,懂了就好,不要以為我人老了就糊塗了,實際我比誰都醒着呢。」
老太太又接着道,蕭永訣坐在老太太身邊不語。
台子上,女子演的陳妙常惟妙惟俏,出神入化,連眼神也到位。
咿呀咿呀的聲音傳入耳中,可有些人看的卻不是戲。
蕭溫雅目送蕭長歌離開,見蕭長歌走得匆忙,臉上還紅成那樣,真叫人擔心。
她緊緊地揪着手帕,眉毛緊擰,生怕蕭長歌出事。
蕭長歌坐在哪,哪就是交聚點。
蘇芊芊也瞧見蕭長歌匆匆離開了,蕭雅煙同樣也看見了。
只是蕭長歌的神色有些怪異,讓她覺着不對勁。
「雅煙姐,現在機會就來了。」
蘇芊芊眼中划過一抹精光,趾高氣昂道。
蕭雅煙看着蘇芊芊就好像看着之前的自己一樣,她之前也是這般看低蕭長歌,然後……
吃虧的還是自己。
見蘇芊芊這自信滿滿的模樣,她也不好讓她幻想破滅了,反正她自個兒現在是不敢小看蕭長歌就是了。
如果蘇芊芊真的能讓蕭長歌出糗,她不僅能看蕭長歌笑話,對她也沒什麼損失。
蕭長歌是該有人整整了,不然太囂張了。
「芊芊,這樣有些不妥吧?這可是在我祖奶奶的壽宴上呢。」
蕭雅煙拉着蘇芊芊的衣袖勸誡道,蘇芊芊卻不理會。
方才讓她這般出糗,現在也該輪到她嘗試嘗試這滋味了。
蕭雅煙說的也不錯,這可是老太太的壽宴,蕭長歌雖不得寵可好歹也是蕭家嫡女,要是在撈太太面前讓蕭長歌出糗的話,老太太肯定會幫蕭長歌,到時候她肯定占不到便宜。
「雅煙姐你放心,蕭長歌不是剛離開嗎?要是沒人看見不是更好?」
眼眉一挑,蕭雅煙似明白了蘇芊芊的意思。
蘇芊芊莞爾,從蕭雅煙身邊走過,往蕭長歌方才走得方向去了。
小路徑幽,和風拂過,月出柳梢頭。
銀月灑落,月光傾瀉而下。
蕭長歌腳步匆忙,恨不得加快步子往西院內去。
手,緊緊地拽着衣服,看着眼前的路都有幾分模糊了。
跌跌撞撞,走路也慢了幾分。
只有她會這樣,同桌的其他人全都好好地,很明顯那人是衝着她來的。
蕭長歌全身發熱,見到湖水她都想跳下去,可理智不許她這樣。
再者,現在可是冷天,湖上都結着薄冰,她要是跳下去那小命可就不保了。
「蕭大xiǎo jiě,這麼匆忙可是要去哪呀?老太君的壽宴可還沒結束呢。」
蘇芊芊見蕭長歌手扶着小路旁的石燈,緩緩地從她身後走了過去。
見蕭長歌這不對勁的模樣她沒在意反倒很高興。
蕭長歌喘着大氣,熱氣從嘴內呼出,白煙捲卷向半空而飄。
「滾。」
冰冷的眸落在蘇芊芊身上,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在壽宴上那般客氣,態度也比之前惡劣了幾分。
語氣如寒窯,冰冷之際。
當說出這話時候她整個人都快倒下了,身上如被食蟻啃食一樣。
這句話將蘇芊芊震懾住了,這樣的眼神她還真沒見過,就算是她父親生氣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蘇芊芊故作鎮定,可雙腳早就經不住顫了起來。
「滾?我可是老太君請來的客人,憑什麼讓我滾呢?你以為你是誰?蕭家嫡女?不過是個低賤朝商女生的女兒,還真將自己當回事了。」
蘇芊芊怒罵道,提到朝商她眼中除了鄙視外還是鄙視。
自然,這些她也是聽蕭雅煙說起的,要不是蕭雅煙她還真不知道蕭家嫡女竟是這等身份。
而且她還聽說她娘洛姝在生她後還被發現跟其他男人有染,遭不住他人冷眼鬱鬱寡歡上吊而死了。
生為娘的都是這等貨色,生為女兒的能好到哪去呢?
蕭長歌身子一震,雙目銳利如刀鋒,似能將人給割傷一樣。
聽得蘇芊芊那句低賤的朝商,她腦袋清醒了許多,指甲嵌入手心內,強忍着疼痛。
「蘇xiǎo jiě你可別忘了一件事,雖我娘是朝商,可好歹以前是蕭家的大夫人,而我雖是朝商之女,可也是蕭家大xiǎo jiě,你這般詆毀我,當真不怕麼?」
警告,冷冽的眸望着蘇芊芊。
月光灑落,蕭長歌整個人都變了樣一般,臉上那傷疤看起來猙獰,令得蘇芊芊後退了幾步。
「雖我在蕭家不得寵,可若是與蕭家名譽有關的事,你覺得蕭家的諸位會站我這邊還是你那邊呢?別忘了我姓蕭,蘇家在蕭家眼神,可什麼都不是,這一點蘇xiǎo jiě可別忘了。」
蕭長歌威脅道,而看她那張認真的臉就知她並非開玩笑。
身上的燥熱襲來,手摸着石燈覺着一絲絲的冰涼滲入體內。
自信,毫不畏懼。
蕭長歌望着害怕的蘇芊芊,莞爾。
只要對方感到害怕、退縮,那麼這場戰鬥便是她贏了。
她可不是開玩笑,蘇家在蕭家面前就如螻蟻般,想要毀掉是輕而易舉的事。
蕭永德不會幫她,可不代表她人不會,只要跟蕭家名譽有關的事,老太太就不會坐視不管。
「你你可別唬人了!」
蘇芊芊弱弱道,可見蕭長歌那雙眼時候她又些害怕。
「是不是,蘇xiǎo jiě想不想試試呢?」
自信,這般自信的模樣讓蘇芊芊猶豫了。
見蘇芊芊猶豫,蕭長歌轉身往西院的方向去。
她沒那麼多時間跟蘇芊芊說這些廢話,蘇芊芊看着蕭長歌走路慢吞吞地,臉色從方才開始就有些不對勁,突然膽大了起來。
眼中的光微微變了變。
「可你別忘了,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蕭長歌停住了腳步,只見蘇芊芊邁着大步往蕭長歌跟前衝來,如一頭解開繩子的瘋牛一樣,雙手向前。
湖面波光粼粼,月色皎潔,湖面上忽然砰地一聲濺起水花,將倒映在湖面上的月亮給嚇跑了。
「啊!救命救命啊!」
蕭長歌看着在湖水中掙扎的蘇芊芊,冷冷一笑。
「蘇xiǎo jiě還真是好膽子,這樣冷的天連我都不敢下水而你卻敢,如你說的,這裏可只有我們兩人,哦不,只有你一人。」
說完,蕭長歌轉身離開。
只是連走路都用了很大的力氣,對於身後喊着救命的蘇芊芊她連理都不理。
她可警告過蘇芊芊了,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何況,是蘇芊芊提醒她的,這裏只有她們兩個人……
這裏離園子內不遠,何況是老太太的壽宴不容出半點差錯,今日這府內的下人可比平時還多了幾倍,不一會兒肯定會有人救她。
前院裏,咿咿呀呀的唱腔還在沒完沒了地傳來,聽着是老太君喜歡的一出《玉簪記》。那廂兒鑼鼓喧天。
西院內,只有門邊掛着兩盞燈籠,燭火微弱。
而守在門外的早就困得靠在柱子旁邊睡着了,聽得動靜,她才迷糊地睜開眼來。
只見蕭長歌臉色有些難看,啊了一聲連忙跑到蕭長歌跟前。
「啊,xiǎo jiě你沒事吧?怎突然回來了?」
精神了幾分,連忙扶着快跌倒的蕭長歌。
心裏詫異,現在壽宴可還沒結束,她家xiǎo jiě怎提早回來了呢?而且臉色也不對勁兒。
在的攙扶下,蕭長歌匆匆地推開了屋門。
而她沒回的話,好似什麼都聽聽不大一樣。
有一股奇異的癢在身體裏流竄,從咽喉到五臟六腑,再向無法啟齒的地方蔓延而去。
蕭長歌一把扶住了門框,這一點點外力的碰觸,立即讓她身體裏的癢像是螞蟻找到蜜糖一樣蜂擁而來,渴求着那一點冰涼的東西。
不對勁,很不對勁。
「xiǎo jiě,不怎流這麼多汗呢?奴婢給你擦擦。」
拿出手帕,想替蕭長歌擦擦臉上的汗,卻被蕭長歌制止了。
「!」
意識到不對勁的瞬間,她猛地在自己掌心掐了一把,讓自己保持清醒,喚道。
聽蕭長歌喊着,她連連地應了一句:「在!」
「去,備一桶冷水,我要洗澡。」
驚道:「xiǎo jiě!冬至都過了,您……」
蕭長歌咬牙,只覺得體內那股子邪火一陣陣地上涌,指甲用力掐進掌心,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掌心的刺痛在這會兒感覺起來,都像是帶着刺激的快感。
「快去!」
她倚着牆避免自己癱軟下去,一面咬牙切齒地喊道。
「是!」
被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就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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