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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朦朧,府內的丫鬟腳步匆匆,從休息的院子內往各個院子內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紅袖洗漱完穿好衣服到西院時,卻見蕭長歌屋內的燭火剛剛熄滅,令得紅袖不由得深思,又想起了那天蕭長歌跟一個男子在屋內談話的場面。
她會相信那李三是蕭長歌的姘頭也是因為親耳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在她家小姐房中,所以才……
可這件事她不敢跟蕭長歌說,生怕她家小姐生氣。
女子應守禮德,守貞潔,半夜有男人出現在自己屋內,肯定不想讓他人知道,那她就裝作不知道。
見燭火熄滅,紅袖轉身離開,不敢去打擾蕭長歌休息。
她剛犯下了一個大錯,不能再讓她家小姐生氣了,以後做事需小心翼翼,不得馬虎,不得如璃兒那件事一般。
紅袖心中告誡自己,時刻提醒着不敢忘記。
她第一次見到她家小姐那樣冷冽如寒冰的眼,那種對她失望的視線直擊她內心深處,她現在不敢說蕭長歌變了,她只能說跟換了個人一樣。
如今的蕭長歌,讓她覺着陌生又熟悉。
明明生活習慣是跟以前一樣,可這做事,說話的方式卻是不同,以前只覺得她家變得堅強了,直到昨天一事她才覺得她家小姐跟以前的她就像是兩個人!
紅袖瞥了房子一眼,提起燈籠回院內去了。
……
太陽徐徐上升,暖陽從窗戶上照落,一片溫暖。
將正在美夢中的蕭長歌給驚醒的不是這暖陽,而是別院內一聲驚叫。
令得她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
她挑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緊接着第二聲尖銳的叫聲才讓蕭長歌知道她不是幻聽。
「朱兒,朱兒?」
蕭長歌喊了兩聲,平時喊朱兒都立馬進屋來,可今日喊卻沒半點反應。
那聲聲尖叫聲驚擾了正在樹上憩息的鳥兒,鳥兒拍打着翅膀,撲哧地飛走了。
「小姐您找朱兒?朱兒這一大早就去別院內照顧璃兒去了,她托我跟小姐說聲,見小姐您睡得熟悉紅袖就沒敢打擾小姐了。」
紅袖老實道,說到璃兒時候她停頓了一下,抬頭觀察着蕭長歌的臉色,見她臉上不起波瀾她才放心下來。
真如蕭長歌昨天說的那般,蕭長歌就好像不知道璃兒這件事是她做的一樣。
「方才那尖叫是怎麼回事?」
蕭長歌挑眉,她到了今早晨昏才睡,這看太陽已斜落一大半了,現在估計應是響午了。
她揉了揉額頭,睡得太熟連時間都忘了,還忘了給老太太請安了。
老太太不想見她,可這禮數還需做足了才是,免得落人口舌了。
「紅袖也不知,聽着聲音好像是璃兒的。」
紅袖往門外看了一眼,不明地搖了搖頭。
「替我更衣,給老太太請安後我再去看看。」
蕭長歌起身,往衣櫃內方向走去從裏面挑出件素衣來遞給了紅袖,紅袖接過衣服慢慢地替蕭長歌換上了,而她眼中浮現一抹羨慕之色。
若是她也能穿上這樣的衣服,那該多好……
這想法在紅袖腦海中一閃而過,待她回過神來,已經將腰帶給系錯了。
「啊,紅袖重新給小姐系。」
說完,又手慌腳亂地解開重新系了下,蕭長歌只是微微地瞥了紅袖一眼未曾說過什麼。
她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着,唇輕輕咬着紅紙,隨後將髮簪插在了左側,待弄好這些後她才緩緩起身,往福祿閣內去。
福祿閣外,李嬤嬤早已在外守着,而當蕭長歌去時還如之前那般見不到老太太。
跟以往一樣,都用同樣的藉口搪塞她。
「大小姐還是請回吧,老夫人現在正跟五夫人談論事情,不便見大小姐。」
那張臉終日板着,半點喜怒哀樂都沒有,好似個只聽從命令的死人般。
他人見了李嬤嬤定是要害怕三分,可蕭長歌卻不怕。
「既然如此,紅袖我們走吧。」
明知這不過是個藉口,可蕭長歌卻沒多說什麼,見蕭長歌轉身要離開,李嬤嬤咳咳了兩聲,潤了潤嗓子,提高了些音調。
「大小姐今日過後便不要再來了,老夫人已經說了,若是大小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便不要再來了,何況這已是日上三竿,哪裏是請早安了?」
李嬤嬤眸中帶着一抹譏笑道,而這話蕭長歌知是老太太說的。
只見蕭長歌淡淡一笑,停住腳步,轉身看着李嬤嬤,不起波瀾道:「望李嬤嬤幫忙跟祖奶奶說一聲,請安是禮數,長歌怎敢怠慢,今日是長歌晚了,長歌自願罰抄書經一百遍,下次長歌定不會再犯。」
蕭長歌規規矩矩道,這不動怒的口氣倒是令得李嬤嬤不知如何應答為好。
她瞥向了緊關着的門,她知道老太太在裏面是聽得到蕭長歌說的。
「紅袖我們走吧。」
說完蕭長歌喊了紅袖一聲,兩人緩緩離開。
屋內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坐在她對面的元氏淺淺一笑。
望着老太太這般生氣的模樣她也不好說什麼,她的手撫摸着自己幾個月大的肚子,還有兩個多月她這肚子內的孩子可就要出生了,到時候她也是個當娘的人了,現在她在這蕭府內還未穩定,切不能強出頭。
就算她知道老太太不喜蕭長歌,她也不能說什麼。
在這裏,知道的越少越好,就算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不然……
「娘你說的兒媳會記住的,晚些兒媳便讓丫鬟去準備一下。」
元氏笑了笑道,老太太點點頭,兩人均不提蕭長歌之事,好似就沒這個人一般。
「嗯,這再過兩個月,我這孫子也要出來了,到時候啊也算給蕭府添喜了。」
老太太望着元氏的肚子道,這還沒出生她便認定這肚子內的是個男丁了,元氏低頭嬌羞一笑,她心裏也希望這是個男丁。
這府內只有蕭永訣一個男丁,而其餘都是女眷,若她能產下一男丁,那便是母憑子貴了。
只希望,能順利將這胎兒給生出來。
……
蕭長歌從福祿院內出來便往別院的方向去了,她心裏還惦記着方才那叫聲,尖銳中帶着一絲害怕。
何況朱兒久久沒回,她心裏放心不下。
距離別院的路程也不遠,走幾步路便到了,這也就是她為何會被吵醒的原因,因為距離太近了。
「紅袖你先在外面候着吧,我自己進去。」
見紅袖跟在身邊,蕭長歌停下了腳步轉身吩咐道。
起初紅袖還以為蕭長歌還惦記着她使壞讓璃兒摔倒一事,可想想她現在去見璃兒,只會讓璃兒更發狂。
「是,那紅袖就在這外面等小姐。」
紅袖笑着道,臉上沒有不服,更能理解蕭長歌為何這麼做。
蕭長歌嗯了一聲,轉身往別院的門去了。
見蕭長歌離開的背影,紅袖重重地呼了了一聲。
她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腦袋裏總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以前她見蕭長歌穿的衣服,用的東西都覺着合情合理,可如今她卻起了羨慕之心,更想也試試那些新衣裳,胭脂水粉,她怎能有這種想法呢?
紅袖雙手握緊,對自己有這種想法而感到害怕。
別院屋內
蕭長歌還沒走近裏面,這屋內早已擠滿了人,當她走近時那些丫鬟才讓開條路。
那雙清冽的眼往左右一瞥,那些人聒噪,可見蕭長歌來都紛紛閉嘴不敢說話了,那些人的視線還落在了屋內,大多數都是被那叫聲給吸引過來的。
蕭長歌提起裙角往屋內走去,那雙眼冷的透徹,凍人骨髓。
而那些本在湊熱鬧的丫鬟見蕭長歌這可怕的模樣後也紛紛離開,不敢多逗留。
屋內,檀香縈繞,淡淡香氣撲鼻而來。
蕭長歌挑眉,緩緩地往屋內走去,掀開了布簾。
屋內昏暗,仿佛黑夜般,而當蕭長歌掀開布簾時候,尤為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
蕭長歌挑眉,臉色變了變問。
當聽到蕭長歌什時候,朱兒抬頭,可她臉色有些蒼白,手臂上印着牙齒的血印,她正替自己包紮,見蕭長歌來她還愣了愣。
「小姐。」
而在朱兒旁邊的人,聽得朱兒喊了一聲後,她又啊了一聲,仿佛將吃奶的力氣都給喊了出來了。
如見到鬼怪般驚恐,手在空中亂揮着,撇過頭不讓蕭長歌看見。
朱兒連忙將蓋下衣袖,慌亂地看着蕭長歌。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出去,快給我出去!」
璃兒驚恐喊道,一直喊着蕭長歌離開,可一隻手卻緊緊抓着朱兒。
現在能跟她好好溝通的應該只有朱兒了,而對於其他人她都不相信。
蕭長樂昨兒來了後便不見她人影了,就連早上她叫喊聲驚擾了那麼多人卻不見蕭長樂身影,她心裏清楚,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
她還聽同屋的丫鬟說,蕭長樂身邊已有了新的貼身丫鬟,再過不久她肯定會被趕出蕭府的。
不,她不要離開這裏,不要離開這裏。
「小姐,璃兒她因為靈膏多抹點臉就能快點好,結果一次性將靈膏都抹臉上了,她的臉……」
朱兒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形容。
而璃兒卻在這時轉過臉來,那張臉不似昨日那般滿臉傷痕,而是徹底腐爛了,那一片片的肉粘在一起,腐爛的地方血絲浮現臃腫,除了那雙黑黝黝的眼外,整張臉都徹底毀了。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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