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帥激情滿懷的準備大幹一場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按下接聽鍵,聽筒里立刻響起郭琦歡快的聲音:「帥哥,中午一塊吃個飯唄,我和錢宇還有王萌、夏瑩,我們四個一塊請你吃大餐。筆神閣 bishenge.comwww..com」
有大餐吃?
身為純種大吃貨的高帥忍不住咧了咧嘴,又看看面前的土坡,很是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終於咬咬牙,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道:「不就是幾張演唱會的門票嗎?你跟我客氣個啥?」
「這不叫客氣好吧,這叫知恩圖報!」郭琦不改老鴨子的本色,嘴巴里跑着火車道:「王萌可說了,今天要是不能把你老人家請過來,她就撓死我!」
高帥樂呵呵道:「那讓萌妹子撓死你個老鴨子算了,我今天肯定是去不了。」
郭琦一怔,道:「你在醫院陪你爸?」
「呃……」高帥遲疑一下,道:「倒是沒在醫院,我爸傷得不重,今天在家休息,我肯定得當孝子賢孫的伺候着不是。」
「這樣啊……」郭琦又道:「那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高帥想了想道:「明天夜裏咱們的高考成績就出來了,要不……咱們約後天?」
「行!」郭琦乾脆的道:「我們什麼時候都行,看你的時間了。」
「那就這樣,後天電話聯繫。」
「k!」
一架巨大的波音747客機穿透雲層,翱翔在廣闊無垠的雲海之上,溫蒂神情有些懨懨的半躺在頭等艙寬大舒適的座椅中,怔怔的看着窗外碧藍如洗的藍天與白茫茫的雲海。
坐在她旁邊座位上的朱莉深棕色的秀眉輕輕一挑,道:「你看上去有點不開心。」
溫蒂擠出一絲笑容,道:「只是感覺有些累。」
「藉口。」朱莉一貫不苟言笑的冷艷俏臉上忽然泛起一絲笑意,道:「我猜你在想那個胖子。www..com」頓了一下又道:「怎麼,吵架了?」
溫蒂搖搖頭,道:「沒吵架,只是……我忽然發現我和他幾乎沒有可能。」
「我們家的女孩終於長大了。」朱莉道:「這是必然的,他配不上你。」
溫蒂一聲輕嘆,沒有解釋,只是輕聲道:「你不會懂的。」
朱莉道:「我很好奇,那個一身肥肉的傢伙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着迷?」
溫蒂終究只是一個還未滿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心中的秘密憋得久了,總會有一種想要與人傾訴的衝動,又何況面對的是從看着她長大,幾乎替代了母親角色的姨媽,飽滿的櫻唇微微抿了一下,道:「他是一個非常非常神奇的人。」
「有多神奇?」朱莉的俏臉上帶着一絲哂笑,似乎是對溫蒂連用了兩個非常有些不以為然,心中的好奇卻更強烈了。
她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溫蒂的人,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雖然年紀不大,見識與閱歷卻遠超同齡人,能夠從她的口中說出神奇,並且在神奇前面加了兩個非常作為形容詞,難道那個胖子是紅內褲外穿的超人?
溫蒂回想起兩個人在豐山中度過的神奇兩天,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翹,道:「我不告訴你,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喂!」強烈的好奇仿佛有一隻貓在心頭抓撓,朱莉不滿的瞪着溫蒂,道:「我是在關心你,不想你被人騙!」
溫蒂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朱莉,微微一挑金色的秀眉。
朱莉泄氣了,沒好氣的道:「好吧好吧,我只是好奇,好奇我們家的眼界高到十八歲還沒有交過男朋友的溫蒂,第一個看上的男孩到底有多神奇。」
溫蒂遲疑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心中想要傾訴的衝動,輕聲道:「他是個魔術師。」
「魔術師」朱莉神情古怪的看着溫蒂,道:「你在開玩笑?那樣的體型,可以當魔術師?」
溫蒂淡淡的道:「他是魔術師,非常神奇的魔術師。www..com」
「好吧好吧。」朱莉無可無不可的道:「他會變什麼魔術,撲克牌?」
溫蒂海洋之心般的藍色晶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彩,道:「他從一隻土撥鼠(ar)升中型背包里掏出了可以放滿一棟房子的東西。」
「什麼?」朱莉愕然的看向溫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溫蒂又道:「你還記得喬治嗎?」
「你的松鼠?」朱莉奇怪道:「又關喬治什麼事?」
溫蒂道:「我們在山裏遇到了一隻松鼠,和喬治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那又怎麼樣?」朱莉更奇怪了。
「它的膽子很,我想用瓜子把它引過來,卻把它嚇跑了。」溫蒂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繼續道:「高帥只是隨手一招,它就像……就像……忽然變成了喬治……」
朱莉聽得有些入神,插話道:「你怎麼知道它變成了喬治?」
溫蒂道:「剛剛還被嚇跑的它,出乎我意料的主動跳到了我的手上吃瓜子,還爬到我的肩膀上,用它的腦袋和大尾巴在我的臉頰上蹭來蹭去,和喬治幾乎……一模一樣。」
朱莉似乎聽出了溫蒂話中的潛意,一雙美麗性感的眼睛忽然瞪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胖……那個傢伙不但是魔術師,還是一個會通靈招魂的巫師,就像……人鬼情未了里的烏比戈德堡」
「我不知道。」溫蒂苦笑,道:「他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了。」
「還有什麼神秘的地方?」朱莉下意識的追問着,心中的好奇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強烈了。
「他像一隻猴子一樣在崎嶇的山石間蹦跳,那種靈活與敏捷讓你根本無法與他的體型聯繫在一起。」
「為了救我,他徒手殺死了一頭體重超過五百磅的野豬。」
「他光着腳,背着崴傷了腳的我一步不停的在山路上走了五個多時。」
「他還用他的魔術,在沒有任何標記提示的樹林裏準確的找到了外公埋在地下幾十年的寶藏。」
隨着溫蒂的描述,朱莉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認真的看着溫蒂道:「你確定你不是在說夢話?」
溫蒂道:「我當然確定,高帥是一個非常神奇的人!」
朱莉搖頭道:「這太荒謬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生活在現代社會,不是蒙昧的中世紀。」
溫蒂一字一頓的道:「這一點也不荒謬,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吧。」朱莉聳聳肩膀,不以為然的道:「既然你的這位胖子朋友如此神奇,為什麼你看上去似乎……想要放棄?」
溫蒂苦笑,道:「他有女朋友。」
朱莉道:「我覺得這不是真正的原因。」
溫蒂沉默了片刻,才道:「交往是需要時間的,而現在的我……最缺的就是時間,我覺得我和他……不會有結果。」
朱莉微笑道:「我非常贊同你的這個觀點,你們確實不會有結果。」
「朱莉!」溫蒂怒視着自己的姨媽。
朱莉兩手一攤,俏臉上帶着一個無辜的神情,道:「我只是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溫蒂賭氣的轉過頭,將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藍天與白雲,只是這一次,她的目光不再只是之前的懨懨憂傷,而是多了一絲……
複雜的猶豫。
溫蒂離開了華夏,可是雪兒的北美以外首場演唱會引起的轟動效應,卻才只是剛剛開始。
演唱會的第二天,華夏所有娛樂方面的報紙與站同時被與這場演唱會相關的消息攻陷,幾乎所有的報道都是眾口一詞,這是一場完美的演唱會,一次美妙的可以觸動靈魂的視聽盛宴。
華麗到極致的燈光舞美,完美到極致的音響效果,配上雪兒般的歌喉演繹,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演唱會最後的那曲z文安可曲《騎士》,更是被所有媒體單獨拿出來大說特說。
因為這是雪兒的第一首z文歌,並且是一首與她以往動感輕快的曲風迥異的哀婉憂傷的歌曲,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當然,總有那麼一些自詡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人士要跳出來說一些怪話,以博取公眾的注意力。
某個以毒舌著稱的樂評人就跳了出來,在某門戶站的個人專欄里寫道:要不要這麼沒有廉恥的跪舔?雪兒演唱會最後那首z文歌到底好在哪裏?歌詞幼稚,詞不達意,充其量也就是中學生的水準!
然後這位想出名想瘋了的老兄如願了,短短半天時間,他的博客專欄里這條樂評的回覆就超過了五百條,在這些回復里,傻這個詞的使用率最高,出現超過三百多次,不愧是我大華夏的國罵之一;白痴次之,出現了九十多次;二&b以微弱劣勢屈居第三,很中肯的反映了雪兒的歌迷們對他的評價。
除了滿屏國罵之外,也有理智型的歌迷認真留言為雪兒辯解,一個在楓葉國長大的外國女孩,能說漢語識漢字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又何況這首《騎士》的歌詞雖然簡單直白,卻也朗朗上口,與哀婉憂傷的曲子配合得天衣無縫,百分百是一首好歌。
毒舌兄求罵得罵,幹勁更足了,不但沒有偃旗息鼓,反而變本加厲的在博客里和一眾歌迷對噴,一時間唇槍舌戰的好不熱鬧。
只是,這一切都和某個躲在山野無人處閉關吃土的胖子沒有絲毫關係。
傳送,打坐,再傳送,再打坐。
高帥的眼中心中,除了面前這座大山以外,再無他物。
直到谷晨秀一個快要抓狂的電話打過來,才讓這個胖子想起來,高考成績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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