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國的鐵騎,踏破叛逆軍最後的城池,燒殺無數。
那些不管優衣的事,在放下吊橋後,她的任務就算完成。
躲開叛逆軍的箭矢,跳入護城河,用來時的辦法回去對岸。
在周圍眾多驚異,古怪的視線下,和其它沒死的俘虜們待在一起,默然靜等。
等戰事結束,有人來領她。
穿過無數的屍首,在叛逆軍城池中,保存最完好的那座房子裏,見到了這支軍隊的主帥,侯堯。
侯堯正在寫信,優衣進來他也沒啥反應,還在做自己的事。
好半響。
「名字?」侯堯道。
「優衣。」優衣道。
「之前,是怎麼回事?」侯堯道。
「我能閉氣很久,從水底下潛過去。」優衣道。
侯堯聽罷,點點頭,讓身旁的佐官去準備。
過沒多久,佐官回來,身後有三個士兵,搬着裝滿水的水缸,放到這大廳的正中。
「進去。」侯堯道。
不等優衣有下一步動作,兩名士兵抓住她,投進了水缸里,另外拿蓋將水缸封住。
等了三分鐘,揭開。
優衣沒從水裏冒頭,而是單獨伸出右手,證明自己還活着。
侯堯目光跟着掃來,眼裏閃過一抹隱晦的光。
沒有再封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四分鐘,五分鐘,六分鐘。
這下,不止是士兵,就是佐官人等,也全都下意識的閉住氣,沒出聲,一個個瞪大眼睛,心裏翻江倒海。
人可以閉氣這麼久嗎?
侯堯的臉,因為激動,有那麼點紅,卻又很快恢復平靜,默默計算着時間。
水很清澈,大家能看到優衣在水裏的樣子,臉色看不出什麼異樣,眼睛睜開,給人的感覺,就仿佛是能在水中生活一樣?
到十分鐘,都不見優衣出來,侯堯道:「可以了。」
馬上,士兵將優衣從水缸里拽出。
「名字?」侯堯道。
「優衣。」優衣道。
侯堯對自己的佐官道:「解除她的奴籍,編入新軍中。」
佐官立正,站直;「是!」
侯堯打量着優衣,又道:「帶去整理一下。」
優衣被帶走。
侯堯道:「有這麼個秘密武器,炎怒島可以拿下了。」
佐官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侯堯瞥了他一眼。
「是!」佐官逐是道:「把那麼重要的事,交給這樣一個人,沒問題嗎?議會上的那些大人,可是雞蛋裏挑骨頭的主!」
侯堯笑了;「我看重的是能力,不看出身,那些文人懂個什麼?舞文弄墨是他們的強項,帶兵打仗就垃圾了,隨便他們怎麼說,管她是奴隸,是敵人,只要能打勝仗,那就是好的!」
隨即,笑容消失,幽幽道:「要真有那事,鬧太大的話,把這個奴隸宰了,也就行了。」
佐官放下心來。
他是侯堯一手帶出來的親軍,比起大夏王國,他更忠心侯堯,維護和擔心侯堯的名聲跟利益。
現在看來,一切都在侯堯的掌握中,毋需擔心。
另一處,優衣得到了洗澡的權利,發了套乾淨的衣服。
後又有士兵拿剪刀來,剪去了她的頭髮,沒有修剪的意思,就很簡單的一刀去掉。
本來將近及腰的長髮,一下變成了差不多齊耳的短髮。
這麼一清洗,原本還有些邋遢的優衣,霎時變得順眼起來。
負責看着她的幾名士兵,看的眼珠子都轉不開。
優衣不是美到驚心動魄,靚到勾魂奪魄,但卻絕對耐看,屬于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鵝蛋臉,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耳朵,全都恰到好處。
優衣從鏡子裏,看到了她自己,一種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覺湧起。
這也難怪,此時的她,是地球的游逸,原本的優衣,兩種人格結合在一起產生的。
有游逸的部分,那自然是對優衣感到些許陌生。
模樣一新,優衣又被帶到一處地方。
是這個城池的監牢,裏面關押着大量的俘虜,都是剛剛那一戰,抓獲的。
有正在進行的拷打審問,有不死心的人還依舊是在破口大罵。
隨便從監牢裏押出一個人,給了優衣一把刀。
「殺了他。」一看是長官的男子,淡漠道;「五秒,他不死,你死,五,四,三···」
周圍的幾名士兵將手按在刀柄上,即將要拔出來。
優衣不能辦到,絕對會死,這些人不是開玩笑。
在時間倒數到一時,刀光一閃。
噗呲!
那人死在了優衣的刀下。
一時沒躲開,從這人脖頸那爆出的血,將她染紅。
這澡,算是白洗了。
看似長官的男子不做等待,繼續讓士兵押着監牢裏的人過來,按着跪到優衣面前。
優衣知道意思,很自覺的舉刀,揮砍。
一條接着一條,一個牢內的人是全死了,繼續下一個牢。
被殺的人中,不是沒人求饒,只可惜沒用,似長官的男子不說停,優衣也沒法停。
一開始殺,優衣還是閉着眼,一鼓作氣,漸漸地,到能夠睜開眼,坦然,又或是麻木的看着。
這殺的多了,自然也就不當回事,最難的,恰恰就是第一次。
看似長官的男子,見優衣的表現,滿意的點點頭,結束了這一切。
「你記住,任務高於一切,憐憫是不允許的,讓你殺誰,你就殺誰,不准以你自己的好惡,來決定殺與不殺。」男子道。
優衣沒說話。
她當然知道這回事。
剛剛殺的人,男女老少全都有,讓她來這走一遭,殺這麼多人,就是為了泯滅掉她心裏那微不足道的憐憫?
似長官的男子走了。
優衣被帶到一處獨立的小院落,暫時安置在這。
門外有士兵把守,她走不掉,整個城池都是大夏王國軍,走又能走去哪裏?
在水井那打了水,又洗了一次澡,換上全新的衣服。
領取到晚飯,算得上豐盛了,白米飯,菜,湯,這菜里,還有一乒乓球大小的肉塊。
優衣面無表情的吃下,吃到一半,再也忍不住的跑去茅廁,狂吐起來。
優衣是奴隸,從不曾殺人,儘管她憎恨着許多人,但說要殺,沒有那個實際的打算。
游逸呢?更不用說,生長在地球的和平時代,殺人,死人,那都是在電影,動漫里才看到的畫面。
一次殺了這麼多人,不管是優衣,游逸,精神壓力,衝擊,都很大。
之前一直在忍着,到這吃飯時,那是忍無可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4.009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