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詹妮弗,你過來一下」
一間秘密的地下基地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壯漢對着一個穿着黑皮緊身衣的女人招了招手。
正懶洋洋玩着手機的女人眉頭一皺,隨即敏捷的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跟着對方進了一個房間。
「你任務失敗了!」一進門,白人大漢便神色冷冽的對着她道。
「失敗了?」詹妮弗眉毛一挑,隨即道:「不會吧?任務清單上,一家七口,沒漏呀,每一個人我都對比過了,包括那個三歲的小珍妮」頓了一下皺眉道:「難道他在外面有私生子?那你們怪不到我,是你們自己情報有問題」
「雷斯.米特還活着!」白人大漢冷聲道。
「哈?」詹妮弗先是一愣,隨即皺眉道:「老大,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可是親自把他頭顱扭斷給你們送過來的,那頭你也看到了,不是仿製品吧?」
白人大漢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直接打開了辦公室里的虛擬屏,只見上面正播放着特約時報採訪畫面。
屏幕里,除了知名主持人:傑西卡和今天主要採訪對象:安德魯.楊以外,還有幾個重量級嘉賓,而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那一直板着臉的雷斯.米特。
「瓦特法??」詹妮弗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傢伙怎麼冒出來的?」
「這要問你!」白人大漢冷聲道。
「不可能呀」詹妮弗搖頭道:「難道我宰了個替身?可如果他早有準備,怎麼會不把家人安排一下?」
白人聞言沉默了一瞬,覺得對方說得有道理,倘若米特早預料到了此次刺殺,準備了替身,怎麼可能會讓家人一起陪葬?
而且根據詹妮弗所說,她潛入刺殺時,米特正和自己美貌的模特妻子做着廣播體操,這樣的人物就算有替身也不會給自己帶綠帽子吧。
想了想後最終道:「你帶着灰狼一起去一趟時報中心,找機會把電視裏那傢伙抓過來,把情況弄清楚」
「明白了」詹妮弗眯着眼望着屏幕上的米特,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她不信自己殺的那個是假的,畢竟米特是她曾經的主人,自己和他上床都上了十幾年,不可能弄錯的
那麼如果自己弄死的那個是真的,那電視裏這個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呢?
真是有意思——
與此同時,採訪正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此時的安德魯正在聲情並茂的描述着他的遭遇:
「前段時間,我在超市購物,因為最新的流行病遭到了歧視,一種很久沒有的恥辱感覺突然湧上心頭,我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亞裔身份,甚至有點羞恥」
「其實我從小就有這種感覺,但因為成年之後有了家庭又競選了總統,以為自己已經洗刷了這種恥辱感,但事實上並不是,我身上這身黃色的皮膚依舊是我沒能融入米國社會的最大障礙這種障礙比想像中要大,我一度不知道個該怎麼應對這種歧視,因為無論是跟別人說還是對着別人喊,不許歧視我,但依舊改變不了現狀,這讓我一度陷入迷茫,也是上次我主動放棄競選的原因!」
聽到這裏,所有在場的人包括長着米特模樣的安順旺,都是麵皮一抽,尤其是安順旺,只想把旁邊花瓶扔到這傢伙臉上去。
還羞恥、迷茫、主動放棄?說得好像沒那身黃皮膚你就能日天似的
聽着那傢伙大放厥詞,安順旺忍不住冷笑道:「我記得你上次競選基本都沒人理你把?這難道不才是你放棄競選的原因?」
「額」
場面頓時安靜,都愣愣的看着安順旺。
這種毒蛇問題不是不可以有,但您作為他的幕後支持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安德魯也是一愣,不明白自己這盟友是哪根筋抽了。
見眾人望向自己,安順旺一愣,知道自己激動了,隨即輕咳一聲道:「咳我是說,你既然再次選擇參選,定然是克服了之前那種被歧視的迷茫了吧?那麼作為一個華裔,你覺得該如何消除這種歧視?」
眾人頓時點了點頭,這個問題倒是比較正常,也比較有水平
安順旺自己也都佩服了自己,特娘的,自己居然能問出這麼有水平的問題,平時貼吧沒白逛呀
安德魯聞言連忙接話道:「米特先生這個問題很好,既然我再次選擇了參加競選,自然是已經做好面對這一切,這些年我思考了很多,逐漸意識到,面對歧視,無能的憤怒和自卑是沒有意義的,這只能起到反效果,我從我爺爺那裏接受過一些華中的知識,裏面很多知識都顯得比較古板、老舊,不過有一個說法我很認同,華中文化里有一個說法叫『吾日三省吾身!』意思是每天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沒有做好。」
「我覺得這句話也可以應用到歧視問題上來,我們不應該一直糾結歧視本身,而是應該從自身找找問題,應該仔細想一下,他們為什麼不接納我們?為什麼要歧視我們?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沒有做好?如果我們能做得更好,是不是就能消除這種隔閡?我覺得我們華裔接下來要做的不是激烈反抗,應該是沉下心來思考一下,如何融入這個偉大的國家,應該更加展現自己的『米國性』——ameriess,比如穿代表米國國旗樣式的星條旗顏色的衣服,這一點紅日裔就做得很好嘛,當初戰爭時期,自願加入米軍,對抗紅日國。」
「哇哦」旁邊傑西卡笑道:「您這個觀點倒是很有思路」
傑西卡說得這般客氣,但眼中卻隱隱帶着一種嘲諷感,而後望向了剛才提問安順旺:「米特先生,對於安德魯先生這個說法,您怎麼看?」
此時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安順旺因為對方這番話再次氣得臉色通紅!
這是什麼鬼說法?哦,別人不認同你、歧視你、侮辱你,你就反過來更加舔?草泥馬,祖宗的話是你這樣用的?你個狗東西!!
「米特先生?」傑西卡見對方一直不說話追問了一句。
「哦」安順旺深吸一口氣,從憤怒中慢慢緩下來冷淡道:「抱歉,我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所以稍稍震驚了一下」
「那您覺得安德魯先生的說法怎麼樣?」傑西卡再次問道。
「我覺得吧」安順旺冷冷道:「一坨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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