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南第一刀客,羅金刀。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袁飛是他徒弟。
作為一名優秀的師父,不能讓門下弟子依仗師門威風招搖撞騙,胡作非為,羅金刀便立下規矩,不容袁飛報他名號,一切苦難自行承擔。
於是袁飛碰到彭犇的師父,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如果能報上師父名號,也不至於挨揍了。
「師父我跟你說啊,啞巴兄弟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他心態很好,面對通神境後期的老傢伙,都面不改色。」
羅金刀聞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徒弟不認識林青天,他這當師父的可知道,當初在終南山,還給林青天抬過轎子。
這小子居然敢說林青天是啞巴,稱兄道弟的。
偷偷看去,林青天神色平靜,似乎並不在意這些說辭,沒有怪罪的意思。
羅金刀稍微鬆了一口氣。
既然對方沒有主動曝出身份,想必是不喜被人知道。
武林大會於今天召開,屆時,林青天的身份肯定隱瞞不住,只希望在這之前,袁飛這小子別整出什麼么蛾子。
心思電轉。
羅金刀乾咳兩聲,怒道:「小子,現在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別整天吊兒郎當,低調才是王道,否則真要惹出什麼禍端,為師也保不住你!」
「嘿嘿!師父想多了,我一直很低調的。
要說高調,全華夏最高調的非林青天莫屬了,那傢伙……」咣!袁飛還沒說完,腦袋瓜就挨了一巴掌。
他縮了縮腦袋,很敬畏的後退一步,與羅金刀保持距離。
「師父你幹嘛打我?
我沒說錯啊,林青天就是很高調,你看他大鬧燕京城,橫闖百慕達,制霸軒轅湖,血洗峨眉山……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唉!師父,你別打人,我……」看羅金刀還要揍他,袁飛趕緊撤退,跑到林青背後。
心說師父再動手,也得掂量一下。
啞巴兄弟畢竟不是你徒弟,你也不能欺負別人不是嘛。
「林先生那叫偉大,燕京有人欺負他親人,你以為他想高調?
諸多國際巨鱷先找麻煩,你以為他想去百慕達?
峨眉山那是咎由自取……」羅金刀氣都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是真不怕死,還是真不怕死,當着林先生的面說他壞話。
「我說師父,您老人家就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
你看啞巴兄弟多安靜,一點都不暴躁,要不這樣,師父你收啞巴兄弟當徒弟,以後我就有個好師弟,就算我在外面被人打死了,你也不必擔心沒人養老送終。」
「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羅金刀臉皮抽搐,掄起巴掌就要打。
可,袁飛又藏在林青背後。
偏偏這時候,他沒什麼辦法,只能咬咬牙,把手放下。
「你小子等着,回頭再收拾你!」
羅金刀不能越過林青動手,只好暫時作罷,指了指藏起來的袁飛,「為師去見幾個朋友,你別在這給我搗亂,否則打斷你的腿!」
「師父,你太狠了!」
羅金刀看看林青,雖然不暴露對方身份,但他要走,也得打聲招呼。
見對方微不可微的點點頭,這才離開。
等到羅金刀走遠,袁飛從林青背後跳出來,嘿嘿笑道:「啞巴兄弟,你說……這老傢伙有毛病吧?
分明在背地裏暗中幫我,卻又不讓我藉助他的名頭,還動不動就打人。
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幫我理論理論,這老傢伙雖然愛動手,但還是講道理的,可惜了……」說着,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啞巴怎麼可能說話呢。
看他自言自語的勁兒,林青笑而不語。
隨着武者、修法者各大門派紛紛出現,宣告着武林大會與論道大會正式開始。
兩個主擂台,分別是為武林大會和論道大會準備的。
修法者一方,以龍虎山、天師道為尊,天師道掌門張道天親自登台主持。
而武者一方,則是以三大聖地為尊。
由崑崙劍墟的劍主赫連問劍親自登台,主持大局。
「諸位,這一屆武林大會區別於往年。
百年一度的盛會,各大武林門派齊聚一堂,主要目的在於集中解決江湖恩怨,尤其是派別之間的恩怨,以免江湖中血雨腥風。
奈何邪道出世,橫行天下,為禍四方,我等正道江湖人士,理當懲奸除惡,剷除邪佞,還華夏武林一個朗朗乾坤……」一段開場白過後。
赫連問劍回到座位,由崑崙劍墟長老宣讀武林大會的規則,其實大同小異,往年也是如此,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切,都只是個過場。
「真無聊!」
袁飛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搖頭晃腦的晃蕩着,一臉鬱悶。
他是在搞不清楚,老傢伙為什麼非讓他來參加武林大會。
一點都不好玩。
還不如一個人在山裏獵獵野味,打打牙祭,喝個小酒,練練功啥的,來得逍遙快活。
老生常談的開場白過後,規則宣讀過後。
一個老頭率先跳上擂台,吹鬍子瞪眼,歇斯底里道:「袁飛!你這小畜生,給我滾出來受死!」
擂台上。
有崑崙劍墟長老照慣例問道:「這位同道,不知你和那袁飛,又何仇怨?」
武林大會解決私人恩怨,解決江湖紛爭。
但若有人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是不被允許的,除非真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畢竟他們的初衷是為了解決紛爭,並非增加矛盾。
「我徒弟彭犇前幾天與袁飛發生衝突,被他打了一頓,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沒想到那小子半夜偷襲,趁我徒弟睡覺,把他給殺了,刀口淬毒,我徒弟的屍體已經腐爛……我要報仇!」
嘶嘶……台下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江湖人,江湖事,殺人不過頭點地。
若無特殊仇恨,他們不會輕易用毒,那是邪門歪道的作風,為正道所不容。
羅金刀穩穩坐着,冷漠旁觀這一切,他相信自己的徒弟不會用此卑劣手段,但他要看看袁飛怎麼解決。
「啞巴兄弟,我若死了,你去找我師父,就說是他徒弟的遺願,讓他收你為徒!」
袁飛拍拍林青的肩膀。
遂擠過人群,縱身一躍跳上擂台。
怒視老頭:「老東西你別血口噴人,小爺我走得正行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前幾天你以大欺小,最後跪在地上像個二孫子似的磕頭認錯,怎麼今天又跳出來,還想磕頭?」
經袁飛這麼一說,哄堂大笑。
乍一看,對方腦門上還真有傷疤痕跡,雖然過了幾天,經過處理已經不太明顯。
但還是能看出點端倪的。
這時,有人想到那天的經歷,開始議論起來。
林青站在台下,哂然一笑。
袁飛一直與他未分開,更不可能去偷襲毒殺彭犇,就算對方已死,那也是另有其人。
「哼!你小子別歪曲事實,你和一個小啞巴以多欺少,欺負我徒弟。
老夫只是教訓你一下,你晚上就放毒偷襲殺人,簡直邪魔歪道。
你和那個啞巴,都得死,為我徒兒殉葬!」
「混蛋!你這老東西,人是我殺的又怎樣?
和啞巴兄弟沒關係,你敢動他,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袁飛暴跳如雷。
「承認就好,老夫先殺了你,再殺那小啞巴,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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