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23:11分!
三架裝滿油的伊爾76從鮑里斯波爾機場劃破天際。
唐刀抽着煙,看着窗外,運輸機上的顯示燈在夜晚特別美,伊爾76的肚子裏面可是裝了他奠定的基礎。有常見的裝甲人員運輸車、更有t系列坦克、還有母鹿直升機,其他各類槍械就跟不用說了,要是能賣出去,他唐某人就能真正的站穩腳跟。
一股名約野心的東西在他眼神里滋長!
老子要當第一個私人流氓!
烏克蘭基輔到索馬里首都摩加迪沙直線距離4900多公里,如果是空機還能飛到,但現在裝滿貨,他們還需中途停靠加油,這裏面步驟都是唐刀在遙控指揮,遠在美國的菲利克斯出面,律師這身份還是挺有牌面的。
大約飛了接近十三個小時,在次日下午13時準時降落在摩加迪沙機場。
索馬里!
東非乃至世界最混亂的國家之一,西亞德政權倒台後,索馬里一直處於軍閥武裝割據的無政府狀態。位於西北部的索馬利蘭與中部邦特蘭以及索馬里西南國均為實質獨立。
但這又是各國貨輪出入蘇伊士運河的必經海路,由於內戰連綿不斷,社會、教育體系已崩潰多年,當地人自20世紀以來即以海盜為業。該國海盜每年勒索各國商船,金額難以估計,以致聯合國對索國海盜基地展開調查打擊。
他們甚至跟烏克蘭也有「不解之緣」。
千禧年後,一艘烏克蘭貨船被劫,上面有44輛坦克!
這件事鬧得小毛子在聯合國也是臉上無光。
唐刀抓着機艙內的扶手,感受着伊爾76緩緩行駛,轉過頭看向自己的雇員,最後盯着約翰,「等會扛把rpg,要是下面有人敢亂來,就給我轟死他!」也許是覺得自己的口吻有點沖了,他頓了下,就接着說,「當然,我們是來做生意的,還是以和為貴的好,我,只是個商人。」
軍火商被搶貨又不是沒發生過。
1983年,法國人克里斯丁.伯納德曾帶着一批法國giat集團生產的法瑪斯自動步槍去南非,這傢伙就帶了3名安保人員,當晚住進酒店,第二天這酒店就發生爆炸,包括他在內一共14人死亡,那那批貨…則是消失了。
能不花錢就拿到貨,也就一枚炸彈的時間。
如果是唐刀,他也願意干。
這個行業可不講究契約精神,而且最重要現在摩加迪沙的實際掌控者是,默罕默德?法拉?艾迪德!
這名字很常見,但在1992年後,這傢伙就開始牛叉了,搶奪聯合國救援物資,並且宣戰世界!
著名的黑鷹墜落就是其一手主導的,讓美軍遭受了二戰以後最大的一次恥辱。
索馬里可是個一點就爆炸的火藥桶。
「你聯繫納米比亞的古爾德,就說我僱傭他們,讓他們儘快趕過來。」唐刀又對着羅伯特說。
「明白。」羅伯特脖子上掛着把衝鋒鎗,神情肅穆。
就連大嘴巴的奧斯本也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那嘴角一揚,摸摸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裏面響起子彈的撞擊聲。
當機艙門緩緩打開,約翰和金盾是沖了出去,按照計劃將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這摩加迪沙機場本來有索馬里空軍(sac)也使用了機場,並且在這裏設有軍事學院,只是後來內戰爆發後,這裏的所有人和裝備都撤離了,政府都倒了,哪有時間來管這爛場地,這些地勤和機場人員也不過是兼職的。
「尼古拉斯先生?」
一聲很膽怯的撇腳英文輕聲喊,唐刀抬起頭,就看到一名中年黑人,帶着眼鏡,手裏提着個公文包,很小心翼翼的站在遠處。
唐刀看了眼,對方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乾淨。
在非洲,能穿得很乾淨已經很不容易了,一般只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才會打理自己,聽說艾迪德還警察穿着套軍裝,因為他不知道穿什麼衣服,生怕被人笑話。
「你是誰?」
「我叫西里爾.迪尤爾,是菲利克斯先生僱傭的翻譯,他讓我在機場等你。」
翻譯?
唐刀上下打量了下他後,緩緩點頭,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進來。西里爾都不知道這眼神一直瞥着羅伯特等人持有的武器,下意識把手提包給抱在了懷裏,走過來,很自覺的半彎着腰,「尼古拉斯先生。」
「看你這樣子像受過高等教育。你之前是幹什麼的?」
「我之前給別人做家教老師。」西里爾說,略帶驕傲,「我畢業於蘇丹非洲國際大學國際關係學院。」
蘇丹非洲國際大學是非洲最鼎盛的幾所大學之一,一般學校的校監是蘇丹總統,而校長則是蘇丹的高官,所以,一般畢業生的仕途都很光明,許多非洲國家的領導層都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可…唐刀沒聽說過。
你要跟他說什麼斯坦福、什麼劍橋,他還能對上兩句,蘇丹非洲國際大學?全世界排行第幾?在唐刀眼裏,這就是個學渣!
「那這摩加迪沙你都熟悉?」
「我在這裏生活了20年。」西里爾頓了下說。
這原來還是個資深帶路黨。
唐刀一下子就熱情許多,還給他遞香煙,這把西里爾弄的手足無措,「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干,你那份錢不會少了你的,你現在給我說說,索馬里局勢如何?」
西里爾忙點頭,口齒清晰的把周圍的局勢講的清楚,並且再帶上自己的見解。
這地方有多亂?
巴基斯坦一個師、美軍遊騎兵兩個團、非盟醬油哥,什麼亂七八糟的駐軍加起來大約有三萬餘人!這裏的勢力才是真正的縱橫交錯,但這幫人在這裏卻也不敢跳,因為索馬里黑叔叔打起內戰來,管你特麼的哪裏人?躺在地上的才是好人。
一把ak,兩隻拖鞋,一件背心,隨緣槍法!
愣是打的這幫精銳駐軍在當地不敢吭聲。
「索馬里,上帝遺忘的角落!」西里爾頗有些失望的搖頭。
「那你怎麼不離開這裏?以你的條件,完全能去更安全的國家。」唐刀問。
「我曾經是這裏的學生,我的老師培養了我,可如今他們都已經死在了內戰中,我不能放棄這裏,沒有教育的索馬里是沒有前途的,我要在這裏,讓每個孩子都能上得起學。」一說到這,西里爾雙眼放光,捏着拳頭,看着唐刀,「我可以窮死在這裏,但我的祖國不能沒有未來。」
唐刀從對方眼神里看到了…信仰。
竟然讓他心裏產生絲絲的慚愧?當然,下一秒就蕩然無存。
信仰?
能特麼當飯吃嗎?
老子要錢!權!
老子不想這輩子再被人指着鼻子罵乞丐。
去特麼的信仰,還有…去特麼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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