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德維丘克跑回辦公司,把門給鎖上,就迫不及待的拿出那張銀行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瞼痙攣,眼神中似是猶豫,又帶着些不舍,但也有足夠瘋狂,三十萬美金,足夠他去幫唐刀背這個鍋了,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他一咬牙,就把桌子上的座機給抱起來,打了個內線電話,想了三聲,對面就有人接通了,「餵?」
「克利欽科參謀長。」麥德維丘克眼皮低垂,語氣也很謙卑,電話那頭的人可是烏克蘭軍方幾位大佬之一,他挪了個方位,把腰部靠在桌子邊,「先生,我要和您匯報個事情,卡利諾夫卡企圖帶領士兵衝擊瑪莉英斯基宮…」
「什麼!」
麥德維丘克這點卡在最好處,對面的克利欽科很明顯嚇了一大跳。
瑪莉英斯基宮是烏克蘭權利的象徵所在地,他隔壁就是烏克蘭最高拉達,也就是議會所在地,這裏是蘇聯乃至世界的關注點,因為,1990年幾個黨派在這裏成立了民主聯盟以此來對抗烏克蘭執政黨。
「不過,已經被我發現,並且,擊斃了!」麥德維丘克像是大喘氣一樣,故意拉長了尾音,他習慣性這樣說話了,最重要,也能讓克利欽科明白他的作用和價值。
他和克利欽科兩人是激進的民主聯盟成員,也就是俗稱的走資派,他們的利益是綁在一起的,甚至,麥德維丘克之前每賣出一美金的貨,後者都能收到25美分。
克利欽科不蠢,仔細想,麥克維丘克這話裏面太多的漏洞了。
如果對方真的要衝擊瑪莉英斯基宮,肯定手裏已經有了一定力量,如果被發現,會沒有反抗?克利欽科明知道對方撒謊,只是懶得去反駁,議會中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要再考慮更大的事情,一個上校的死亡麥德維丘克找上自己,無非就是要讓自己給這個事件定論!
「你乾的很不錯,我會向國防部申明此事,並且對你發出嘉獎。」
克利欽科沉吟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拖了個長音,壓低聲音,「你這件事,給我好好寫個報告,交給我。」
麥德維丘克嘴角一抽。
報告?
狗屁的報告!
對方這是向他索賄呢。
能在烏克蘭政壇混,麥德維丘克這點腦子還是有的,他深吸口氣應了下來,很粗魯的把電話掛上,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體重有點大,上了年紀的沙發都發出沉悶慘叫,可他依舊無動於衷,翹着二郎腿,皺着眉頭,停下來,才發現自己背後都是汗漬。
腦子裏,艾德扎那死不瞑目的表情深深刻在他腦子裏,揮之不去。
從茶几下翻出盒cohiba siglo vi,這可以說是古巴雪茄中的no:1!每盒大概需要2000美金…是高端奢侈品,這傢伙藏的夠深,小心翼翼的拿出根叼在嘴上,扯了下軍裝,大口吸着,煙草能讓自己大腦皮層冷靜下來。
可冷靜下來後,他變得更貪婪,那個亞裔說,會吃下艾德扎的貨,那這裏面是不是可以做手腳?比如塞點賣不出去的老古董?
放在倉庫也是浪費,能換點大衣,何樂而不為呢?
人總是這樣,精神能感到恐懼,而貪婪只會感覺腎上腺素上涌。
……
而與此同時,安德里耶維奇卻是目瞪口呆,失聲,「你想要安—12運輸機?」
興許是覺得這聲音有點大了,他忙緊張的朝着外頭看了眼,發現沒人注意後,才壓低聲音,「這些都是空軍的老貨,第24旅沒有,不過有三架安—2運輸機放在後勤,你要不要?」
安系列運輸機家庭可是貫穿了整個蘇聯時代,他們稱霸了這個國家的運輸行業。
就安德里耶維奇說的安—2運輸機,這可是第一代產品,總共能搭乘12人,運載能力適中;富有特色的向兩側突出的駕駛艙設計讓飛機向下視界良好。最大飛行速度為258公里/小時,有效載荷2.1噸,航程845公里。於1947年首飛並投產,總產量超過18000架。其近45年長的投產期曾經是吉尼斯世界紀錄,棒子現在還有安-2服役,但頂多除了國內運輸一下,已經不適應現在的遠程運輸了。
如果唐刀的生意穩固後,他也許會整一點這種中短距離運輸機。
「很抱歉,我們公司現在只想要安—12。」唐刀端起清酒,稍微抿了口,「先生,你在空軍有沒有生意?我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佣金。」
安德里耶維奇知道眼前這亞裔是個很大方的很,他口中的豐厚絕對不像是那幫yd佬從內褲里摳出來的紙幣還要用手沾上口水數一數,要說不心動,怎麼可能?
商人為什麼能稱呼商人?
因為他們每個硬幣都捨不得挪開眼。
「我能幫你牽線,但空軍那幫傢伙要價很高,而且,現在國防部也盯着他們,不可能讓他們出大的變故,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安德里耶維奇醜話說在前頭。
「我能理解,不管事成不成,你的那一筆不會缺少你。」唐刀點點頭笑着說。
他不甘心自己的運輸途徑被別人掌控,除去要付一大筆錢外,甚至安全性也無法保證,成熟的軍火商都有自己的運輸方式,或明或暗,不一而定,要不然,絕對做不大。
唐刀不怕空軍那幫傢伙不同意,見到美金,誰不動心?死人也要睜開眼聞口氣,他上一世聽說有個德國寡頭把敖德薩港口的黑海艦隊幾艘護衛艦給打包了!當時這件事做得很隱秘,二十年後,才有個俄媒曝出來,並且表示這些船在墨西哥灣見到過…
不敢置信!
匪夷所思!
最傳奇的黑海艦隊都開始為了生活放棄了信仰,空軍那幫人會沒有行動?
「非常感謝,果然,烏克蘭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友好的民族,來,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唐刀招呼着,這觥籌交錯間,幾杯下肚,他舌頭都大了,最後還是羅伯特等人攙扶着他離開的。
唐刀半夜被渴醒了,大腦還是昏昏沉沉,摸着開關,打開燈,在洗手間洗了把臉,那眼神中還帶着血絲。
特麼的,這烏克蘭人可真能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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