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休自問不是聰明絕頂之人,但他肯定不是一個智障。
再說了,現在天機閣就他一個人在搞檢測。
靈根石碑都要炸了,就算他是個智障,也知道是他的鍋啊!
轟隆隆……
靈根石碑開始震顫起來,籠罩在他身上的金光也扭曲着,忽明忽暗。
刺耳的警報倒數還在繼續。
咔……咔咔……
靈根石碑上,一道道裂縫仿若蛛網蔓延開。
王休嚇得頭皮發麻,眼見着石碑即將炸裂,一個餓狗撲食,躍出了靈根石碑的金光籠罩範圍,緊跟着一個懶驢打滾,翻出去了幾圈。
幾乎同時。
轟!
身後一聲震天巨響,恐怖的氣浪直接掀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掀飛出去了十幾米遠。
剛一落地,王休急忙抬頭看向靈根石碑所在。
煙塵滾滾,金光璀璨,一根根屹立的靈根石碑全都炸裂,化作一道道金色光束,衝破了天機閣屋頂,直貫雲霄,當空炸成了一團團金色煙花。
夕陽西下,金色煙花異常絢爛。
恐怖的爆炸波動,更是橫掃了整個天機閣。
讓這棟五層高的建築,快速地被撕裂出一道道裂紋。
王休「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尼瑪,闖大禍了呀!
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學校的人來了!
溜了,溜了!
王休急忙起身,借着煙塵的掩護,逃出了天機閣。
沒跑多遠,身後就傳來了校長唐康明的罵聲:「mmp!簡直mmp啊!搞了天道,又來搞天機閣,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轟隆隆……
緊跟着,一聲聲巨響轟鳴。
王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心臟狠狠地抽了一下,縮緊了脖子,天機閣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壓着心中的驚駭,撒丫子就往家的方向跑。
校長唐康明給人的形象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現在都被逼的不顧形象的罵大街了。
這次的禍,闖的簡直恐怖如斯了!
要是被人抓到了,不說背不起黑鍋,就他接連炸了天道遊戲和靈根石碑的事,分分鐘就得被城衛軍送進內城研究室切片科研了。
回到家裏,王休氣喘吁吁。
沒等喘口氣呢,他就看到自己的臥室門打開着,妹妹王糖糖正坐在他的書桌前寫着什麼。
他走了過去:「糖糖,你在幹嘛呢?」
「哈?!」
正聚精會神的王糖糖嚇得一哆嗦,回頭吐了吐舌頭,驚慌地把什麼東西藏到了身後:「哥,你今天咋這麼早就回來了?不去搬磚的嗎?」
王休癟了癟嘴,他都答應袁姐出城值守了,還搬個鳥磚呀?
他徑直走了過去:「你藏什麼東西了?」
「被發現了噠?」王糖糖驚愕了一下,然後不情不願的把東西拿了出來。
王休一看,這不自己的日記本嗎?
他接過日記本,打開最新一頁一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2300年7月15日,天氣晴,38度,醫生說我的胃不好,得吃軟飯,啊……老天眷顧,終於有富婆看穿了我的逞強,讓我卸下偽裝,走出了外牆,雖然作死,但起碼腿不抖。」
這特麼是人話嗎?
王休憤憤地瞪着王糖糖:「你模仿我寫日記就算了,幹嘛把我寫的這麼賤嗖嗖的?」
「人家明明是照着昨天那篇日記寫的噠,我知道哥哥辛苦,所以想幫哥哥分擔一下,提前幫哥哥寫好日記的。」王糖糖柳眉微蹙,略帶嬰兒肥的臉上有些委屈。
王休頓時沒脾氣了,有這麼分擔的嗎?
他擺擺手打發王糖糖出去,王糖糖頓時咧嘴一笑:「好噠,糖糖去給哥哥做晚飯。」
看着蹦蹦跳跳跑出去的王糖糖,王休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這丫頭的演技不去當明星真是浪費了。
他又想到了學校里發生的事情,有些恍惚的叫住了王糖糖:「糖糖,你看看哥,像人不?」
王糖糖停在門口,疑惑地看着王休,嚴肅地說道:「哥,糖糖不許你作踐自己,別說像不像了,就算你不是人,你也是糖糖的哥哥噠。」
王休:「……」
這話聽着咋感覺怪怪的呢?
算不算人話呀?
等王糖糖離開後,王休打開了電腦,查閱起了關於城外的情報。
可看了兩條情報後,他就不耐煩地關閉了電腦。
滿腦子都是今天學校里發生的事情,王休煩躁的躺在了床上,開始了懷疑人生。
先是炸了天道,後又炸了靈根石碑。
所以,我特麼到底是不是人?
沒搞清楚自己到底覺醒沒有,反倒是把自己搞成了不明生物,這尼瑪上哪說理去啊?
同時,他心裏也忐忑的厲害,炸了天道和靈根石碑,甚至把天機閣都給搞成了廢墟,真要是被追查到了。
那就涼涼了。
擔心着被追查的事,王休連晚飯都沒心情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生怕剛一眯眼,家門就被城衛軍給敲響了。
自從靈氣大爆炸以後,異獸崛起。
人類對所謂的「不明生物」的態度,可是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與此同時。
學校,校長辦公室內。
唐康明同樣徹夜無眠,他坐在辦公桌後,滿臉憂傷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領隊:「所以,天機閣塌了,你們是又不打算撥款了唄?」
黑衣人領隊點點頭,平靜道:「事情原因未明,一切以學校單方面監管不力,造成天機閣坍塌為原因,只能學校先自行承擔重建天機閣費用,待後續調查清楚,城主就會撥款的。」
唐康明神情緩和了一些,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修繕天道遊戲的費用是數以千萬計,那重建天機閣就是以億為單位計算了。
這等數額,學校能夠承受,但絕對傷筋動骨。
他抬頭期冀的看着黑衣人領隊:「那你們剛才調查有線索了嗎?」
「莫得。」
黑衣人領隊乾脆地搖搖頭:「炸成那樣了,靈根石碑被徹底摧毀,爆炸同時還將所有監控波及毀壞,毫無線索。」
「……」唐康明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右手一把按在了心臟上,差點一翻二白眼暈死過去。
心,在血崩了啊!
這尼瑪不是擺明着耍流氓,城主壓根就不給錢的意思嗎?
半晌,他總算緩過勁了,大聲咆哮起來:「mmp,到底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作為始作俑者的王休並不知道唐康明這一夜有多痛苦。
他等到後半夜的時候,都沒等來城衛軍敲門,終於撐不住困意,倒頭睡了過去。
以城衛軍的速度,如果真調查到他是始作俑者的話,絕對早就上門抓人了。
這會兒都沒來,估摸着是真沒發現他呢。
這讓王休有點小慶幸。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王休就撐着疲憊的困意起了床。
三年的窮苦生活,讓他早就習慣了這種睡眠不足的狀態。
如今改命機會就在眼前,他更沒道理睡懶覺了。
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後,他還是決定去學校的。
以城衛軍的實力,一夜都沒上門抓人,總不會還給他布成天羅地網等他自投羅網吧?
為了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王休臨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照了一下鏡子。
嗯,確認過眼神,確實不是那樣的人。
坐在公交車上,王休還執念着自己到底有沒有覺醒。
猶豫了一下,他決定再次嘗試一下開啟眼睛,如果真覺醒了,應該有什麼天賦才對吧?
想到這,王休掃了一眼,確定周圍沒人注意後,他閉上了眼睛,意念一動。
再次睜眼,他的眼睛泛起了白光,卻不像前晚上那樣兩眼插着手電筒的陣仗,光芒很弱,並未引起車上人的注意。
暗鬆了一口氣,王休抬眼朝前方的人們看去。
這一看,他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哦喲喲!不得了嘞,這特麼什麼情況?」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47s 4.113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