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頭是李愛蘭砸的!」李金鳳突然說了一句。
張秀蘭身子一僵,忽然就低下頭。過了好久,才略有些艱難的開口,「金鳳,今天的事情,別說出去好嗎?」
「為什麼?」李金鳳在明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問了一句。
記憶中,張秀蘭在李金鳳和李家其他幾個孩子起衝突的時候,永遠都是讓李金鳳讓步。
明明李金鳳比這些人年紀都要小,都要懂事,可她永遠只能做那個吃虧的。
「金鳳,人要知足,要不是你李叔,咱們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張秀蘭家裏是地主,生李金鳳又是未婚先孕,風評很差,要不是改嫁給了身為貧農的李秋收,或許早就死了,不是餓死,就是凍死了。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記得李家人的好,將李家七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親女兒、親兒子,甚至不惜委屈了自己的孩子。
「我不知道過得是什麼日子,我只知道,李愛蘭那一下,差點要了我的命!」李金鳳不甘的說了一句。
她甚至想告訴眼前的女人,她的女兒已經死了,在她一次次的退讓和縱容之後,死在了她當成親女兒的李愛菊和李愛蘭手裏。
「金鳳,媽教你的,你都忘記了?你不是答應媽了,以後不會和你李叔的孩子爭嗎?」張秀蘭和曾經無數次一樣,又要拿承諾說話。
只是,李金鳳已經不是原來的李金鳳了。
「我頭疼,要是沒什麼事情,你就先出去吧!」李金鳳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背過身,再也不理張秀蘭。
站在李金鳳的炕頭,張秀蘭唉聲嘆氣了幾下,無奈的出了李金鳳的房間。
等她一走,李金鳳無力的閉上雙眼,思索着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還有些消化不了自己成了另外一個人,擁有了另外一個人、人生的事實。
可腦子裏的記憶,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她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擁有連鎖超市,被人稱作女強人的李金鳳了。
這個年代,和李金鳳待的年代完全不一樣,物資奇缺,糧食奇缺,什麼都要用票,吃飯要糧票,吃油要用油票,買肉也要肉票,要是沒有這些,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不過,這個年代,也有很多好東西,有年頭的古董、在現代,你賣了自己,也買不到的大院子,還有無數在現代,值大價錢的東西。
突然,李金鳳想到了什麼似得,她猛地睜開眼,高高的舉起右手手腕,在血管凝結的手腕處,那裏有一朵蓮花的印記,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空間,這是她的空間,她的空間還在……
李金鳳在現代是有空間的,這是她在古玩市場掏來的手鐲空間,原以為只是普通的手鐲,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她的血滴在了手鐲上,意外的和手鐲達成了血契,而她也在那個時候,知道了空間的存在。
空間的時間似乎是靜止的,存在裏面的東西,多少年都不會壞,始終和放進去的前一秒,一模一樣。
之後在一次商業競爭中,李金鳳的供貨商被對手收買,斷了對她超市的供貨,差點搞垮她的超市。
從那以後,李金鳳為了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在空間裏放了能夠供應幾個超市的物資,就連比較少見的藥品,她也準備了不少。
總之,她的空間裏,如同一個巨大的寶庫一般,有很多的物資。
這樣一來,即便是在這個困難的年代,她也不會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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