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感慨,然後鄭重囑咐道:「做舔狗要不得啊,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羅天天一怔,終於是丟下了鼠標,抬頭看向張飛,「這話怎麼說?」
張飛那是做足了姿勢,擺足了架勢,一副專業愛情諮詢師的模樣,雙手交叉,一臉深沉無比。
「正所謂人不能對太好,狗不能餵太飽,這談戀愛啊,絕對不能一味的對對方好,不然時間一長,對方就會覺得你對她的好是理所當然的,最後做出越來越過分的事情,接着肆意踐踏你對她的感情,然後毫不珍惜的蹂躪你,拋棄你。當然這點男女都差不多,不過這個時代男多女少,多數男方是舔狗。」
「是嗎,這怎麼說?」羅天天抹了抹眼屎,顯得很精神。
「說的就是,做人得有底線,絕對不能讓對方一味的越過你的底線。」
羅天天一副求教模樣,「那怎麼讓對方知道我的底線在哪兒?」
張飛舉起一根手指,「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和她說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一旦做了會有什麼後果,而如果她在試探跨過你的底線的話,那麼你要做出最激烈的反應。」
「什麼激烈的反應?」
「忍住心中對她的喜愛,果斷放棄,也就是分手。」
眼看張飛還想要說什麼,張飛連忙詢問,「那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呢?」
張飛咧嘴一笑,「第二種,那就是對兩人的關係有個清楚的認知,然後如何把握一個度,在兩人相處的時候慢慢灌輸自己的觀念,這可就是一個大學問了。」
羅天天欣喜,「哥,你教我第二種唄。」
張飛乾咳一聲,「這第二種的學問很深,需要花很多時間,而且需要親身經歷才能懂得的。」
「可網上不是說,有錢就有女人嗎?」羅天天好奇。
張飛沉默了會兒,輕語道:「可是真愛用錢換不來的,你花錢得來的女人,你錢沒了,人就沒了,但真正的愛情可不一樣,不管你有錢沒錢,她都會認真的陪伴你旁邊,共經風雨,也能共享榮華。」
說到這裏,張飛輕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行了,趕緊去洗漱一番,咱們現在出發。」
頓了頓,張飛忍不住道:「你肝真好。」
羅天天咧嘴一笑,張揚着精神飽滿的面目,「那可不咋地。」
等到兩人拾掇一頓後,羅天天剛想要推門而出,扭了扭門把手,無奈道:「李傑好像把門給鎖死了。」
聽到羅天天話語,張飛那是一點都不慌張,掀開床墊,拖出一圈早就做好的床單繩子,然後推開窗,確定周圍無人後,小心翼翼地將早已給給他製成伸縮的護欄推了上去。
接着將繩子拴好在旁邊的一個滾輪上後,朝羅天天歪了歪頭,「走着。」
羅天天那是神色一振,摩拳擦掌,好傢夥,沒想到也能體驗體驗電影裏面的劇情。
張飛身手那是異常熟練,顯然是演練過了無數遍。
他的房間在三樓,這根繩子恰好離地一米,教羅天天如何捏住繩索後,自個兒扯了扯繩子,確定牢固無比後,朝羅天天使了個嘲諷的眼色便毫不猶豫摒了口氣跳窗而出。
看着張飛利落的滑了下去,羅天天不由得往前走了兩步,低頭看了看下方,然後深吸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可不會認慫的,畢竟剛才張飛可是給了他一個嘲諷眼色了。
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個慫蛋的。
扭頭看了眼電腦屏幕上失敗兩個紅色大字,嘆了口氣。
「沒什麼留戀的了。」
頓了頓,嘴裏嘟囔着,「真愛,我來了。」
張飛仰頭看着如同像毛毛蟲一樣蠕動的羅天天,硬是花了三分鐘的時間才從三樓落地,等到羅天天落地後,有些焦急的張飛這才開口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下來呢。」
羅天天鬆開繩子,按住自己有些發抖的雙腿,語氣有些喘,「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敢不敢的,流汗流血不流淚。」
張飛啞然失笑,「男兒有淚不輕彈是不是。」
說着,走到牆邊捻起一根細線,緊接着輕輕的扯了扯,就聽到撕拉拉的聲音,繩子直接往回溜,轉眼便進了窗口當中,那伸縮護欄回攏,恢復如初。
羅天天驚訝,「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張飛輕笑一聲,故作淡然道:「你以為我這些年來待在精神病院是幹什麼的,為了逃出去,我可是天天踩點,還在並夕夕上到處拼團買工具。」
他滿意的看着被自己割裂的窗戶,「這就是我的傑作,為了這一天,我不斷的學習各種逃生知識,明白自己生存之道。」
說到這裏,張飛目光中透露出異彩看向羅天天,頗有深意道:「每個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路,雖然有很多彎路,但是,不斷走彎路的同時,也在摸索着屬於自己的道路,所以,不要怕跌倒,不要有任何猶豫,不管是什麼,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走下去。」
羅天天聽得那是心潮澎湃,恨不得想要捏爆自己的一個蛋來示意自己的激動,這比裝得,都讓張飛一個人全給套完了,他能有什麼話說的。
張飛一路走的是駕輕就熟,沿路的攝像頭那是被張飛駕輕就熟的避開,來到死角處,顯然是個慣犯,甚至連例行的巡邏都是提前預知而避開。
看着張飛這一副熟門熟路的模樣,羅天天不由得感慨,專業的事情還是有專業人來做不是。
一路順風順水的出了醫院後,張飛看着華燈初上,到處是閃爍着霓虹燈的牌子,遠處的高樓大廈,頗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他深吸了口氣。
「天天,你聞到了嗎?」
羅天天用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什麼?」
「自由的味道。」張飛張開了雙臂,一副擁抱天空的模樣,「我,自由了!」
羅天天似乎也受到張飛的感染,一時間想到了在房間中暗無天日這麼些天,此時此刻重見天日,聞到了自由氣息,亦是不由得張開了雙臂。
而從旁觀者看去,這倆神經病突然伸開雙手,然後攔住了行人的去路,讓人根本沒辦法從行人道上通關。
終於,看着張飛和羅天天甚至做出泰坦尼克號中蘿絲的飛翔舉止,終於有一名女性站了出來,皺眉道:「兩位,你們這一副張開翅膀就要飛翔的欲望我覺得很有必要去旁邊的森林公園裏面放飛自己,在哪兒你就算是想要遁地也沒人攔你,不過着了可是大馬路上,麻煩控制一下自己。」
這伶牙俐齒的女人長得還挺不錯,而且能夠在眾人的圍觀中主動站出來制止兩個沙雕的舉動,顯然心底很好,雖然說不上性格,但至少是正能量,和這種充滿陽光的人在一起,自己也會變得無比開朗。
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張飛笑了笑,垂下了雙手,然後用手戳了戳羅天天的胳肢窩,撓得羅天天不僅夾緊了胳肢窩,一陣嘻嘻哈哈。
「你幹什麼你,把氣氛都給破壞了。」羅天天不滿。
這傢伙,居然比自己還要忘我,張飛咧了咧嘴,朝女孩兒歪了歪嘴,「看到那個女孩兒了嗎?」
順着張飛的視線看過去,羅天天眼睛睜大,「看到了。」
「是不是和李娜差不多?」
「是啊。」
張飛欣喜,然後沒有絲毫證據,只是憑藉第一感覺就說道:「你的機會來了,經過我剛才的觀察,絕對是一位能夠共經風雨,白頭到老的女人,」
是嘛?」羅天天有些緊張,畢竟眼前這位一臉警惕的看着他倆的女人,也許就是張飛所說的自己相伴終身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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