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文茵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穆東明,葉蓁蓁卻帶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上門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阿狸遇刺?
!」
顧文茵手裏的茶盅差點從手裏滑了下來斂了心神後,她連忙將茶盅放到茶桌上,看了葉蓁蓁,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仔細說說。」
葉蓁蓁卻顯得比顧文茵還要吃驚,她一臉錯愕的問道:「這事,你不知道?」
顧文茵搖頭。
葉蓁蓁怔忡半響後,失聲笑道:「這可真是……我和世子,還以為……」還以為什麼,葉蓁蓁沒有繼續往下說,但顧文茵卻品味出這未盡之意,怕是,梅瑾和葉蓁蓁都以為這是穆東明的手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藏着掖着了,快點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文茵催促道。
「具體的事情,我們世子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刺客摸進了皇宮不說,還直接摸進了皇上住着的清寧宮,幸虧當天夜裏值班的是覃宵,不然,怕是這會兒就是國喪了。」
葉蓁蓁不無後怕的說道。
「那刺客抓住了沒有?
覃宵他有沒有事?」
顧文茵問道。
「抓住了,又怎樣?」
葉蓁蓁嘆了口氣,「世子說,敢進宮行刺,早就無懼於生死,抓住了只怕也是硬骨頭撬不開嘴。
不過,聽說是留有一個活口。」
頓了頓,補充道:「覃宵替皇上擋了兩刀,一刀穿透了肩胛,一刀橫貫了半個背,出動了整個太醫院,才算是保住了半條命。」
顧文茵長吁了口氣,輕聲說道:「這樣兇險的情況下,能把命保住就不錯了。」
葉蓁蓁附和了一句,說道:「可不是嗎?
我家世子也是這樣說的,不過禍兮福所依,世子說,覃宵的前途從此不可限量。」
顧文茵點了點頭,「應該的,畢竟是拿命拼來的,拼命的人沒前程,以後誰還肯去拼命。」
「是說,所以說這人啊,都是命,肯拼命的不少,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會的。」
葉蓁蓁感概的說道。
顧文茵聞言,眉梢輕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我聽你這話,怎麼有種話裏有話的感覺呢?」
「明人跟前不說暗話。」
葉蓁蓁乾脆大大方方的對顧文茵說道:「不怕實話和你說,我和世子都以為這是王爺的手筆。」
顧文茵頓時瞪大了眼,滿是錯愕的看着葉蓁蓁,半響,扯了扯嘴角,臉上綻起抹僵硬的笑,說道:「你想多了,真的。」
葉蓁蓁端了桌上的茶盅,淺淺的啜了口後,這才繼續說道:「來之前是這樣想的,但現在,我卻是有點懷疑了。」
顧文茵繼續扯着僵硬的嘴角,「你不用懷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事真不是我們幹的。」
稍傾,輕嘆了口氣,苦笑着說道:「他現在,哪裏還有心事去管京城,眼睜閉睜想的都是我們母子的死活。」
話落,目光輕垂,手輕撫着像扣了個球一樣的肚子。
葉蓁蓁微微一滯,末了,沉聲問道:「還沒有想出個解決的法子嗎?」
「前兩日淳于老先生到是說了個法子,只是……」顧文茵嘆了口氣,她還沒想好怎麼和穆東明說,也暫時沒拿定主意。
倘若只有她和穆東明,她自然毫不猶豫的便催促着穆東明去了,可她還有蔸蔸,有顧玉鏘,有顧璆鳴,有寶仔。
海上幾個月的行程,萬一有個什麼,豈不是要害得他們沒了娘也沒了爹?
葉蓁蓁見顧文茵不說話,由不得催促道:「什麼法子,你到是說啊?
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
顧文茵搖了搖頭。
葉蓁蓁頓時急了,「你這搖頭是什麼意思呢?」
「你別問了,這事情我們夫妻倆人煩心就行了,別把你們也給帶累的。」
顧文茵說道。
葉蓁蓁瞪了顧文茵,才要開口說她幾句,不想商黎氏卻在這時走了進來,對顧文茵說道:「夫人,何家三太太來了。」
顧文茵點了點頭,對商黎氏說道:「把人請到前院的花廳,告訴她我這裏有客人,讓她先喝盅茶,我這裏忙完了,再去見她。」
商黎氏應聲退下。
葉蓁蓁便放了茶盅打算起身告辭,卻被顧文茵擺手阻止,「你先別急着走,我還有話同你說。」
「還有什麼話?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葉蓁蓁說道。
「這事,是什麼時候的事?
還有,刺客招了沒有?」
顧文茵問道。
葉蓁蓁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我們世子既然都能得了消息,你家王爺不可能沒消息,怕是他的消息比我知道的還更詳細,你問我,還不如回頭問他。」
也就是說,這事情怕是有些日子了。
顧文茵點了點頭,「那行,我送你吧。」
「送什麼送?」
葉蓁蓁擺手,「你就坐着吧,我認識路,我自己走。」
「不送你,我不也是要出去見客?」
顧文茵笑了說道:「順便送送你吧。」
葉蓁蓁便不再推辭,小心攙了顧文茵的手,陪着她不慌不忙的往外走。
「香鳳回來有個十來天了吧?」
一邊走,葉蓁蓁一邊輕聲說道:「你說何三太太是來接人的還是……」「我猜着是來接人的。」
顧文茵說道。
葉蓁蓁挑了眉頭,「怎麼說?」
顧文茵把十三去送信,離開時偶然聽見何家下人說何家二太太回來的事,同葉蓁蓁說了,末了,唇角翹起抹似嘲似諷的弧度,說道:「何家在鶴岡縣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大族,這樣的大族多了去了,憑什麼他們何家獨出一頭,還不是因為出了個千戶長。
要說,何三太太能頂住了何二太太的施壓,真把這放妻書給了香鳳,我還敬佩她幾分。
眼下……」輕叱一聲,顧文茵沒有再說。
「你是說,何三太太這是頂不住何二太太的壓力,來求和的?」
葉蓁蓁問道。
顧文茵點頭,「真要是來送放妻書的,她犯不着特意走上這一遭。」
葉蓁蓁想了想,點頭道:「是這麼個理。」
倆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往前走,顧文茵把葉蓁蓁送到二門外,就沒送了,倆人分道揚鑣,一個朝垂花門走去,一個則朝花廳走去。
而正如顧文茵所想的那樣,何三太太確是來接香鳳回去的。
顧文茵端了茶盅,目光複雜的看了目光呆滯整個人瘦得如同骨架子的何三太太,沉沉嘆了口氣後,說道:「三太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按說這夫妻間的事,旁人只有勸和不勸分的。
便是見你之前,我也是這樣想,可現在我卻是不得不說,你如此又是何必呢?」
一句話,頓時說得何三太太淚如雨下,她哆嗦着嘴唇看了顧文茵,良久,憋出一句,「夫人,我沒得選擇,我二嫂走之前說了,倘若我執意不認香鳳和她的孩子,她便會說服何家族老,讓我們這一房出族。」
顧文茵頓時啞然。
但也不過是剎那間的功夫,她看了何三太太說道:「如果,我執意要何家出放妻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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