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周凡出現在船上後先與蝕芙交流了一會,然後趁着舟小貓在的情況下,與舟小貓重新確認一下之前的附身協議。
他現在知道舟小貓的身份,怕舟小貓恨周家,關鍵時刻放他鴿子,那就慘了。
「附身協議不變。」舟小貓聽着周凡吱歪了幾句,她不耐煩說。
周凡為此鬆了口氣,現在包括他在內,只有三個人是獨自行動的,那殺人者確實很容易就找上他。
至於周家死敵派來的那幾個人,周凡對他們有着足夠的了解,反而不是很擔心。
周凡沉吟了一下道:「我最近在試圖創造一門屬於自己的刀法,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當初創造小貓三式時的經歷?」
我只能這樣試着曲線救國了……周凡有些忐忑想。
「你要創造刀法?」舟小貓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就不能自創刀法了嗎?」周凡板着臉道。
「能,只要有這個心,誰都能自創任何的功夫武技。」舟小貓還是在笑,「但以你的水平,自創的刀法怕是連阿貓阿狗都打不過。」
「如果你說的阿貓是你,我確實打不過。」周凡輕咳一聲道:「我願意支付五百條大灰蟲給你,你究竟願不願說?」
「至少給我五千條大灰蟲。」舟小貓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經驗不值錢的嗎?要是在外面,有人想聽我講道,都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五千就五千。」周凡現在好歹也是百萬富翁,他也懶得與舟小貓計較這五千條大灰蟲,關鍵是能不能從舟小貓這裏聽出小貓三式第一式的奧秘來。
他苦練了這麼久,是真的沒辦法了。
舟小貓將周凡的透明琉璃球喚了出來,從中取出了五千條大灰蟲,她斜睨了周凡一眼道:「你自創的刀法怎麼樣了,可以先耍一遍給我看看,說不定我可以指點一下你。」
「這不用了,我自己的刀法我要自己完成,要是聽了你的意見,那還是我的刀法嗎?」周凡有些心虛道。
在舟小貓面前演練小貓三式,那跟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分別。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法……」舟小貓微微挑眉道:「無論是武技、術法、道式還是功法,這些都應該吸取前人的經驗,之後是集百家之所長或是掙脫桎梏,另闢新天地,都不是問題。」
「所以開創一門新的刀法,你應該多看一些刀法秘籍,這樣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刀法是什麼樣子的。」
「你說得有道理,但我自創的刀法連雛形都沒完成,暫時就不找你指教了。」周凡輕咳一聲道。
「這個隨你,你就算想我指教,我也未必願意。」舟小貓面露不屑,對於周凡自創刀法,她只是稍微有些興趣而已,但現在周凡這樣說,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舟小貓隨意坐在甲板上,她抬頭看向看了天空大血球,沉默了一下道:「我一輩子就創了小貓三式,自從刀法成型,就再也沒有輸過一場,甚至連能讓我使出第三式的敵手都沒有。」
說到這裏,她面露遺憾道:「可惜,要是有人能抵禦住我使出的第三式,說不定我還能讓小貓三式變得更完美,只是奈何……在上船之前,還是沒有找到這樣的對手。」
「一個也沒有嗎?」周凡微微一怔道:「周家老祖周小犬也不是你對手嗎?」
「你說周小犬?」舟小貓冷笑道:「在以前,每次與人打架,他都是躲在我身後搖旗吶喊助威的多,他一直都不是我的對手。」
周凡:「……」
他沒想到周小犬是這樣的人。
「小貓三式是我與他斷絕關係之後所創,他之後是否有進步,我就不知道了。」舟小貓又是說道:「但我想很難,即使他修為一直比我高一線,但是為人膽小怕死,每次打架都是慫得要死,能不近身就不近身……」
舟小貓臉上微怒道:「說他作甚,我要不是無緣無故被囚在這裏,我早就回去劈了他,了斷我們的因緣,我們還是說回小貓三式。」
我可沒有叫你說他……周凡腹誹了一句,還是認真聽了起來。
「小貓三式貫徹我整個修行生涯,我與周小犬那廝在世間四處流浪掙扎生存時,用的就是刀,因為簡單好練,後來就一直用了下來。」
「在我還是武者的時候,就有了必須創造出一門屬於自己刀法的想法,這想法最初來自那場磅礴大雨。」舟小貓臉上露出了感懷之色。
「大雨?」周凡聽得有些糊塗。
「我們當時在市井中為生計奔走,恰那天好捉住了一個賊匪,要去領取賞金,天下起了好大的雨,都看不清太遠的路,天地之間白蒙蒙的。」舟小貓道。
「在屋檐下躲雨,我看到了街道上有人在雨中練刀,看着看着就呆住了,因為那人揮舞的刀與那場雨完美融在了一起,我就忍不住過去與他切磋了一場。」
「那場戰鬥之後,我就萌生了自創刀法的想法。」
「那場戰鬥你輸了嗎?」周凡忍不住問。
「沒有,我贏了。」舟小貓道。
「……」周凡奇怪道:「那你為什麼還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如果輸了周凡還能理解,畢竟打不贏,有可能是自己的刀法太爛了,不服氣就想自創一門刀法。
「因為我看出了那人的刀法並不完整,後來那人告訴我,他的刀法是自創的,還沒有徹底完成。」舟小貓臉色複雜道:「當時我就在想,要是他的刀法完成了,那輸的肯定是我。」
「那人自創刀法啟發了我,我自小就窮,覺得自己很難獲得好的刀法,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創一門厲害的刀法,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嘗試着自創刀法。」
「只是很難……」舟小貓面露嘲弄之色:「當時的我知道的刀法太少了,大多是不入流的刀法,在見識不足的情況下,想自創刀法未免太難了,那時的我就似現在的你一樣,無知無畏。」
其實我不是無知,我是騙你的,我根本就沒有自創刀法……周凡有些心虛,不敢接話,擺出虛心聽講的姿態。
「即使知道很難,但我一向偏執,想做什麼事情,死也不肯放棄,這反而激發了我的好勝心,沒有太好的刀法典籍供我借鑑,我就大量收集不入流的刀法,試圖尋到一些好的想法,你猜我後來找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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