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之時,周凡又開始了日常的修煉。
經過這段時間的勤學苦練,他的《游四季》已經跨過了夏之幻象,順利從速度中段進入了速度高段,接着又是苦練從佈滿霜葉的秋之幻象踏入了冰天雪地的冬之幻象。
《游四季》的速度高段有着秋之幻象與冬之幻象兩大幻象,他已經度過了秋之幻象,那就還剩下冬之幻象。
只要順利從冰天雪地留下的一連串腳印一步步走去,那他的速度高段就達到了完滿。
每一個幻象都很難跨越,周凡敢擔保,要是一般天賦的武者修煉《游四季》恐怕沒有四五年的時間是難以完滿的。
也就是他這等有着優秀天賦以及足夠勤奮之人,才能這麼快就走到了《游四季》的冬之幻象。
他取出了最後一顆四季丹。
當然四季丹只是輔助之物,最終靠的還是他自己。
他沒有多想,將四季丹吞服下去,摒除雜念,運轉心法,很快就進入了冬之幻象之中。
北風捲地,冰雪呼嘯着旋刮而起。
刺骨的冰冷侵襲而來,周凡強忍着冷意,朝着雪地上的腳印一步步踏去。
時間漸漸流逝,在這根本不似幻象的雪地中一步步走着,憑着堅韌的意志以及體內洶湧如海的元氣支撐着,他的腳踩在了最後一個雪地腳印上。
轟的一聲幻象破滅。
從幻象中脫離出來的周凡只是覺得體內的元氣蓬勃,比起速度中段都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倍。
「這就是速度高段的圓滿嗎?」周凡又體悟了一會身體的變化,他才站了起來。
他看着屋角躺着的老兄,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站在了屋角的另一邊。
老兄有些好奇抬起狗頭。
周凡的身體微微一動,他已經由屋角的另一邊到了老兄的身邊。
老兄眨了眨眼,它有些不敢置信發出一聲低嗚。
不過很快它又看到周凡咻的一下挪移回到原處。
這種移動快到連影子都沒有,傳說中的瞬移級身法。
周凡來回移動了幾下,他才一臉驚喜停了下來,這種瞬移實在是太驚人了,有了這種瞬移級身法,又有誰能追得上他?
不過屋裏還是太窄了一些。
周凡推開門來到了更為寬闊的小院。
他朝屋內的老兄招了招手。
老兄懶洋洋走了出去。
「老兄,拜託你替我做一個實驗。」周凡笑着抱起了老兄,然後往上一拋,只是抱起了離臂一尺高。
周凡的身體又瞬移起來,他到了小院的一角,然後又瞬間移動回到老兄身邊,將老兄接住又鬆手。
鬆手後又移動到另一個角落,接着又移動回來接住老兄。
如此數次老兄甚至沒有下墜落三公分,反而院落里四處都是周凡的身影。
這與幻影不同,而是切實存在的。
如此數十次後,周凡才氣喘吁吁地抱住老兄停了下來。
這瞬移極為消耗體內儲存的元氣,而且這麼高速的移動對於身體素質來說更是一種考驗。
要不是抗擊段的基礎比較紮實,他恐怕也無法瞬移這麼多次。
也就是說即使他有着瞬移級身法,但這種瞬移顯然無法做長途奔襲,而是只能支撐短途的逃跑又或者戰鬥。
就在周凡這樣想着的時候,老兄發出幾聲嗚叫,周凡感覺到胸口一熱。
他愣了愣,借着星光看去,原來是老兄撒了一泡尿在他的身上。
「老兄,你這是……」周凡有些無語問。
老兄又是發出一陣低嗚聲,它這是表達不滿:把我拋來拋去好玩嗎?
周凡無奈將老兄放下,去洗了個澡,才將身上的腥臊氣洗去。
洗完澡已是深夜,周凡看向窗外,黯淡的星光已經被烏雲遮蔽住,外面一片漆黑。
黑夜寂靜,卻有着什麼東西正在城裏不知不覺醞釀。
在城裏一角的房子裏,四道只能依稀看見影子的身影再度匯聚起來竊竊私語着。
「今天牧場的馬區事件是我們這邊做的嗎?」有低沉沙啞的聲音問。
「我問過了,不是,我們做事也不會這麼瘋狂。」有女子的聲音答道。
「會是外來的怪譎從其他處潛進來做的嗎?」低沉沙啞聲音又問。
「不似。」這是小女孩的聲音。
「那就只能是那些面具人做的了,只是他們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怪異尖銳的聲音不解問。
「不知道,他們做事向來奇奇怪怪的,也許不似我們想的那樣為了報復儀鸞司。」小女孩的聲音幽幽響起。
「到現在還沒有找出他們任何一個人來,他們究竟躲到哪裏去了?」低沉沙啞聲音恨聲道。
他們手中掌握的力量全部發散出去,可是依然沒有發現面具人勢力的痕跡。
其餘三個聲音都是沉默了起來。
「無論如何他們跟我們不同,他們畢竟是人,要想隱匿起來,比我們要容易得多了。」女子苦笑一聲道。
「不管怎樣,要儘快將他們尋出來,以絕後患。」低沉沙啞的聲音又緩緩道,「對了,儀鸞司那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消息傳回來,我怕它出事了。」
屋內又是一靜,小女孩嘆氣道:「能做到這麼遲才發現,已經很不錯了,要是確認死了,那就再想法打入另一個,儀鸞司那邊的情報不能斷。」
「那些面具人一直在城裏隱匿沒有任何的行動,想找他們出來可不容易……」怪異尖銳的聲音想了想道。
「看着吧,他們不會一直不動的,只要動了就會有痕跡留下。」小女孩冷笑一聲道。
他們正說着話,一道如紙片般的影子從窗隙內透了進去,它膨.脹落地時就跪了下去。
「什麼事?」低沉沙啞的聲音問。
影子發出意義難明的尖聲叫了起來。
屋內的四個怪譎卻能聽明白影子的話。
「他們終於動手了。」低沉沙啞之聲的他低笑了起來。
「走,去看着,不能讓他們再逃了。」小女孩聲音冰冷道,很快她的影子在屋內消散。
其餘三個皆是差不多先後的時間消失在屋內。
跪着的影子站了起來,尖叫一聲,又壓縮成紙片的形狀,從窗隙內鑽了出去。
今夜的天涼城註定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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