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焰火晚會後,緒佑纏着水影的舉動,愈發像個標準的男朋友了。
他說,等演習完了之後,就帶她回北部地區玩,他還在她的身邊轉來轉去,問她生活在南部地區的什麼城市。
這要轉悠來轉悠去的,讓水影很容易想到某種大型犬類動物。
她被他糾纏的沒有辦法,問十句,終於也回答了他一句。
「湘城。」
她坐在樹下,手裏拿着一本書,對躺在她身邊,嘴裏叼着一根草的男人,低聲說道:
「我老家在湘城。」
泄密了,她是屬於駐防特殊人才,整個珠心算隊伍,都是在最高保密範圍內,她在外面,是不能透露真實姓名,真實駐防種類,甚至,不能透露給任何人,她的老家在哪裏。
「難怪你的口音,軟軟的有股南方人的調調。」
緒佑從草地上坐起來,伸手,長臂搭在水影的肩上,問道:
「那我們先去北部,再去南部,就是怕我沒那麼長時間的假,隔年去也行,你家裏有什麼人?」
「......」
水影坐在樹根上,看着身邊的緒佑,她一向轉得很快的腦子,現在正在考慮,是拿下緒佑攬在她肩上的手,還是告訴他,他問的問題已經涉及到了駐防的最高機密。
亦或者,告訴他,她還沒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呢怎麼就已經聊到了去北方拜訪他的朋友還是去南方拜訪她的家人這上面了?
水影的思維有些卡殼,亦或者她其實自己都還在猶豫......
「哎。」
緒佑笑着偏頭對她吹了口氣,看臂彎間的姑娘紅着臉偏還一臉正經的看着他,他便問道:
「我們談了這麼久親一下吧。」
水影的心中一跳腦仁兒突突的疼,她迷茫的問道:
「啊?親什麼?什麼時候談的什麼?」
「你看你現在又不承認了。」
緒佑的表情,就好想自己被水影欺騙了感情一樣,帶着一種硬賴上了她的胡攪蠻纏說道:
「我跟你說了那麼多次你一次都沒有拒絕過我,我們一直在談戀愛,你還不讓我親一下。」
這話就好像是在說,沉默就是默認了,他絲毫不覺得水影是在猶豫又或者是在震驚,在慢慢的消化他在追她的這件事對於緒佑來說,不回答不拒絕就等同於答應了。
非黑即白,在緒佑這裏沒有中間的灰色地帶。
水影默默的垂目她在想自己要不要不承認呢,還是就這樣將錯就錯?
卻是沒發覺,她這溫吞的性子,把身邊的男人給逼急了。
他直接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來,將刀柄塞到這個玩弄了他感情,還吞吞吐吐一點兒都不乾脆的女人手中。
「做什麼?」
風吹起,水影眼神驚疑不定的望着他。
「這樣吧,你今兒就給我一句準話兒,你到底讓不讓我親?要不你就一刀捅了我,我以後再不纏着你,要不你就讓我親,我親了,你可就是我老婆,不能反悔!」
他說着,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手裏的刀尖,對準他的心臟位置,一點點湊身過來......
水影低頭垂目,鋒利的刀尖戳進他心口前的衣裳,她紅着臉,心跳得很快,腦子疼得要炸,問道:
「哪裏有你這樣胡攪蠻纏的人?我還沒想好。」
「那你就趁現在想。」
緒佑握着她的手,將刀尖繼續往自己的心口戳,似不怕疼一般,他還在往她的方向壓。
再近一些,刀就要戳進他的心裏去了。
水影猛的往後縮握刀的手,心中狂跳,頭暈目眩的叫了一聲,
「好!」
話音未落,有唇落在她的臉上。
「同意了,再不能反悔了。」
男音帶着笑,蓋章定論,她從此後,便是他的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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