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姑蘇城啊!」
自己一個人來到了姑蘇城的常芳沒多長時間便被琳琅滿目的姑蘇城給看花了眼。
她跟着自己師傅從大山里出來後也去過幾座城市,但那些她見過的城市,沒有任何一座,能夠跟她眼前的這座無比繁華的城市相媲美的。
不用說媲美了。
哪怕就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都沒有。
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雖然是深山裏長大的,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但是小姑娘該有的好奇性子她一點也不缺。
她歡快的在街道上走着,左看右看,看到路邊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會駐足仔細的看上一會。
她是在山裏長大的。
許多山外很常見的東西,她看着都極為新鮮,如果見到了她感興趣的,她就會立刻買下來。
蘇信離開時給了她不少錢,她對錢多錢少也缺乏準確的認知,也就不怕花光,買東西從不跟人講價,只是半個時辰都不到,她手裏大包小包的便提溜了十幾樣東西,嘴裏還塞滿了剛買來的一串冰糖葫蘆。
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她特別喜歡,在山裏時並沒有吃過。
「那是什麼!?」
常芳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攤位聚着不少人,好奇心發作下,她連忙擠過去看了一下,才發現是一個老伯伯正在賣一些木製的簪子之類的首飾。
這個老伯伯賣的木簪都是現場雕刻的,他的雕刻手藝極好,所以許多人即便是不買,也都會饒有興趣的看上一會。
這位老伯伯此時正在雕刻着一隻鏤空的木簪,看圖案似乎是一隻很漂亮的鳥兒。
隨着老伯伯手中刻刀的上下翻飛,看着這隻栩栩如生的美麗鳥兒在老伯伯的手裏逐漸成型,一見到這精緻的鳥兒,常芳頓時就喜歡上了。
「我要這個!我要這個!」
常芳指了指老伯伯手裏正在雕刻着的那隻木簪,歡快的喊了幾聲,同時她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袋,這個布袋裏放着蘇信跟她分開時給她的那些金銀。
那幾塊碎銀子在她之前瘋狂的買買買中已經消耗了一空,她這次直接拿出了一粒金豆子。
那老伯伯看了看常芳這個小姑娘,他笑着說道:「姑娘,這東西不值什麼錢,用不了那麼多錢,況且你就算給我我也找不開啊!」
說着,他指了指旁邊,繼續說道:「而且這隻鳳凰簪子這位姑娘已經定下來了,你要是想要的話,等我做好了這一隻,就再給你雕一隻。」
「這樣啊……」
常芳有些失望的說了一聲。
她順着這位老伯伯的話音向一旁看去,果然看到在旁邊的一張凳子上坐着一位二十出頭的姑娘,這姑娘皮膚很白,樣貌極美,仿佛清冷的白月光,她感覺到有人看她,便冷冷的看了常芳一眼後,收回了目光。
「謝謝老伯了!」
聽到老伯伯說等會也會給她雕刻一隻,常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高興的點了點頭,問道:「那老伯伯,這個簪子是多少錢呢?我去換一點……」
之前常芳當着那麼多人,從布袋裏掏出那一粒金子的時候,便被人頂上了。
她雖然知道金銀怎麼用,但畢竟是長在深山裏的,沒怎麼出來過,不知道財不可露白的道理,再加上她又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自然引起了那些姑蘇城裏浮浪子弟的注意。
這些人就像是嗅到了腥味的貓兒一般,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們都有些興奮。
覺得今天定然能發上一筆橫財。
不過常芳是山里獵人出身。
追蹤獵物這種事她最為拿手,用在人身上也是一樣,作為一個老獵人,她身後剛被那些姑蘇城裏的浮浪子跟上,她就發現了。
以她現在的武功,自然不將這些浮浪子弟放在眼裏,所以她也就沒當一回事。
在轉過了一個胡同口之後,她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她在身前的不遠處,看到了有四五個浮浪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小妹妹,把你那袋金豆子交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這時,她也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了一聲厲喝之聲。
她扭頭一看,在自己的身後,竟然也有七八人擋住了去路。
「來的好!」
她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這些人來的還真是及時,她已經很久沒跟人動過手了,現在正有點手癢呢。
十個呼吸之後。
這十幾個姑蘇城裏的浮浪子弟便都倒在地上,打着滾慘叫着,常芳怕了拍手,她撇了撇嘴,有些鬱悶的嘀咕道:「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連我一拳都接不下,太不經打了,明明我都儘可能的減弱力氣了,真是掃興!」
她一邊說着,一邊輕快的從這條胡同走了出去。
「是那個姐姐?」
常芳又在街道上逛了一會,她在街邊的一家脂粉店裏,見到了之前那個買鳳凰木贊的美女姐姐正在裏面挑着脂粉,她便主動走上前去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姐姐你帶這個簪子真好看!」
這位冷麵美女聽到這聲讚美聲,她扭頭看了常芳一眼,她顯然是記起了這個小姑娘就是之前跟她買相同木簪的那個,儘管她面孔上還是面無表情,但眼神卻稍微柔和了一些。
她對着常芳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她看到常芳看着這一屋子裏的各種脂粉眼花繚亂,被這家店的掌柜說的一臉茫然,她就知道這小姑娘肯定是挑花了眼,她笑了笑,然後主動拿過兩盒脂粉放到常芳的身旁,淡淡的說道:「這兩種香氣的脂粉是我跟你一般大的時候用的,你試試怎麼樣。」
「謝謝姐姐!」
常芳聽到這話,接過對方遞來的胭脂水粉,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對着這位美女姐姐甜甜的一笑,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她又問:「姐姐我姓常,叫常芳,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
「我姓……」
那位冷麵美女笑了笑,她剛來得及開口說出兩個字,還不等說出自己的名字,便被從店外傳來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這位小娘子……」
一位身穿錦衣,面色蒼白,腳步發虛,一看就是常年縱情聲色的浪蕩子弟走了進了,他剛進門,看到那位冷麵美女,眼睛頓時一亮,眼神都直了起來。
他對身旁的一位護衛說道:「嘿!這娘們比麗春院的頭牌還好看!」
他身旁的那位護衛也色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二公子真是好眼光,這身段,這樣貌,不用說着姑蘇城了,便是在咱們開封府,都沒有那家窯子裏能比的!」
這位浮浪子弟聽了這話,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才去過幾家窯子就敢說這話!」
不過很快,他又點了點頭,贊同道:「不過你這話說得倒是不錯,即便是公子我這種逛遍了開封府所有窯子的,也確實沒有見到一個能比的!」
說着,他伸手向那位冷麵美女白淨的面頰摸了過去,同時他還頗為大氣的說道:「姑娘,鄙人姓趙,排行第二,名字叫匡義,只要你願意陪我幾晚上,這家店裏的所有胭脂,我都給你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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