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龍道:「因為你優秀的成績,校方可以為你將學籍保留到年底,四個月的時間,足夠你考慮清楚了。」
林黛雨大聲道:「不是我的成績優秀,是因為我有一個優秀偉大的父親,您敢不敢告訴我,這張通知書,沒有動用您的一丁點關係?」
林朝龍的表情慈祥而溫和,絲毫沒有因為女兒的不敬而動怒。沒有動用關係,又怎能讓這座世界第一流的古老名校向他開放方便之門。
林黛雨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是不是要通過這種方式避免我和張弛接觸?」
林朝龍搖了搖頭:「我的心胸沒有那麼狹窄,雖然我並不喜歡他,可我必須承認,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小子。」
停頓了一下又道:「女兒,你這張通知書如此抗拒,是不是為了他?」
林黛雨怒道:「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只想要一點自由,我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好好活着,我討厭你和媽媽或者任何人安排我的生活,安排我的一切,我是一個人,不是任你擺佈的玩偶。」
林朝龍喝了口茶,或許是水溫下降的緣故,嘗到了苦澀卻並沒有感到回甘。
張弛回到學校,途經足球場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場邊,原來是有人受了傷,看熱鬧的不少,女同學比男同學還多。
張弛湊近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哭喪着臉的沈嘉偉,怪不得那麼有人氣,原來是他受了傷,這貨的迷妹真多,現在的女孩子怎麼就喜歡這一款?張大仙人發現自己增長的十厘米沒起到提升魅力的作用。
既然看到了總得表示一下關心,張弛湊了過去:「嘉偉,怎麼樣?」
沈嘉偉雖然身材高大可畢竟養尊處優慣了,咬着嘴唇臉都白了,剛才下場跟高年級的同學踢球,沒踢幾腳,足踝就被人給鏟了,沈嘉偉敢斷定那同學是故意的,其實招人恨的不單單是張弛這種,你長得太帥本身就容易得罪人。
自從這群女生過來表示關心,男同學都散去了,就連踢到他的那位穿着6號球衣的學長也回去踢球了,只是表示了一下關心,從頭到尾連道歉的話都沒說。
沈嘉偉苦着臉道:「骨頭沒事,只是站不起來。」
張弛看他的狼狽樣也沒有取笑他,雖然沒看到當時的情景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這事兒雖然不怪沈嘉偉,可這貨也不該去場地上逞能,你一新生,長得又帥,球踢得又好,風頭都讓你出了,其他男生誰肯給你當陪襯啊,不廢了你就算腳下留情了。
張弛道:「得嘞,我扶你回去?」其實旁邊已經有女生躍躍欲試了,只是出於矜持沒來得及說出口呢,張弛這一說把這群女生接近沈嘉偉的機會給喀嚓了,多招人恨呢,胸口又有點發熱呢。
張大仙人又不是月老轉世,我憑什麼成全你們?
沈嘉偉點了點頭,張弛扶着他站了起來,這時候剛剛鏟倒他的男生走了過來,假惺惺問候道:「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沈嘉偉脾氣不錯,搖了搖頭道:「沒事兒,你們玩你們的,我哥們陪我回去。」
張弛心說我啥時候成你哥們了,倒是蠻會跟我套近乎的,扶着沈嘉偉走了幾步,這貨一瘸一拐的看起來蠻嚴重,張弛乾脆主動提出背他去校醫院,沈嘉偉口中說着不要,可身體非常誠實,他是真走不動了。
張弛乾脆背起沈嘉偉,別看沈嘉偉那麼大個,張弛背着他一樣走路有風。一般人還真沒有張弛的體力,畢竟咱是吃過培元丹的人。
到了校醫院,拍了張片子,確定骨頭沒事,醫生讓回去冷敷,又給開了幾貼膏藥。
張弛跟着忙前忙後,最後又借了輛輪椅推着沈嘉偉回到9號宿舍樓,因為沈嘉偉的宿舍在三樓,張弛又不辭辛苦地把他給背回了宿舍。
沈嘉偉對張弛非常感激,心中暗想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絕不是衝着人家女朋友的顏值,別的不說,張弛這古道熱腸的人品就值得一交。
他歉然道:「張弛,不好意思啊,我這樣晚上也請不了你們吃飯了。」
張弛笑道:「早一天晚一天還不是一樣,你先養好傷再說,對了,要不要通知你家裏人?」
沈嘉偉道:「千萬別,我媽那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大驚小怪的,還是別給她添心思了。」
張弛看了看他宿舍的環境不錯,有空調有電腦的,房間內還空着一張鋪位。
沈嘉偉道:「我問了,這鋪沒人,你現在不是宿管部的嗎?找間宿舍還不容易?要不我打申請,你來這裏住。」
他也不喜歡欠人情,總想抓緊幫張弛辦點事還這個人情。
張弛笑道:「不了,我喜歡住地下室,冬暖夏涼的。」拍了拍沈嘉偉的肩膀道:「你歇着吧,我得給校醫院送輪椅去。」
「謝了啊!」
張弛揮了揮手。
推着輪椅經過足球場的時候,看到那幫人還在踢球,張弛就有些鬱悶了,這群人也忒不地道了,把人踢傷了,還沒事人一樣在這裏玩。
剛才明明看到自己背着沈嘉偉往校醫院去了,也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的,怎麼也應該表示表示吧。
足球嗖!地朝着張弛飛了過來,張大仙人現在這腳法還是可以的,估計是練了破陣三十六拳的緣故,連帶着腳上功夫也利落了,抬腳就把球給停下了。
穿着6號球衣的那貨朝他叫道:「喂,哥們踢回來。」
張弛點了點頭,把輪椅推到一邊,顛了兩下球,然後突然抬腳把球踢了回去,不是傳球,根本就是一記大力抽射,皮球直奔6號的面門而去,6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躲都來不及,足球正中這貨的臉上,砸得他眼冒金星,拴皮筋的眼鏡都飛了,空中解體,分成好幾部分,6號被這一球撞得直挺挺就躺倒在了綠茵場上。
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貨哪來的?這一腳真是穩准狠,肯定不是國家隊的。
張弛推着輪椅趕了過去,故作關心道:「喲,哥們,你怎麼連球都停不住呢。」
6號頭懵懵地坐起身來,摸了把鼻子,流血了都,眼前還是一片金星燦爛,仍然暈着呢。
捂着鼻子,抬起頭。一起踢球的有人過去遞給他冰鎮礦泉水冰鎮額頭,他的幾個要好的同學把張弛給圍上了,幾人都身高體壯的,怒沖沖指責道:「你怎麼踢球的?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張弛望着這群人,心說剛才你們把沈嘉偉放倒怎麼沒見那麼激動,一臉不屑地望着這群人道:「我說你們有意思嗎?剛是他讓我踢回去,他自己球技不行,非得用臉停球啊?」
你丫以為自己是誰?論到拿臉停球,誰能強得過我。
張弛這麼一說頓時捅了馬蜂窩,這群人更是群情激奮,更多的人圍了上來,有人已經伸手推搡張弛了。
大學生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都明白校規校紀,可衝突的初始階段怎麼都要拿出點態度,搞不好對方先慫了呢。一個剛進校門的新生,他敢有多狂?踢倒了人,居然連道歉的話都不說一句。
張弛自從火源石炸裂融入體內之後,性情變得有些暴躁,再加上他身體素質與日俱增,現在是一言不合就開干,呵呵笑了一聲道:「是準備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一起上,我這輪椅可只有一輛啊。」
太特麼狂了!剛才推搡張弛一把的三年級學長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兒,大聲道:「就憑你,我一根手指頭就把你撂地上。」
張弛點了點頭道:「成,說好了啊,你就伸一個手指頭,多用一個手指頭你孬種。」
呃……都大學生了要不要那麼幼稚,聽不懂人話怎麼着?我只是打比方。
別看群情激昂,可在校園裏真正敢動手的沒有一個,衝動是魔鬼,校內打架搞不好要背個處分,水木校紀向來嚴明。
僵持時刻,有人過來解圍,卻是學生會體育委員張宗強,他又黑又壯的,剛才在遠處負責守門呢。
他的普通話不太標準:「干哈!干哈!你們介系干哈?都散開,都散開,是不是想挨處分啊?」他在這群學生中還是很有威信的,來到之後馬上就控住了局面。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張宗強道:「我當啥事呢,不就是巧了嗎?我看這位同學也不是存心的,這麼大老遠,一腳就開臉上去了,那麼好的腳法怎麼不進國足。」
一旁有人道:「拉倒吧,國足不收腳法好的。」
張宗強拍了拍6號的肩膀道:「老牛,要不要緊?去校醫院看看?」
被稱為老牛的6號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沒事兒。」他站起身,還是有點暈,搖搖晃晃走到張弛面前:「你就是故意的,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
他一說周圍的幾名同學馬上就響應起來,這群人其實心裏明白,這小子十有**是為沈嘉偉出頭的。立場影響是非觀,無論什麼地方都是如此。
張弛一臉的無所謂:「那你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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