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才必有用我本天上仙第二百零二章想得美秦老心中很不高興,總覺得今天一口氣沒有理順,不該這麼輕易就把那小子趕走的,應該好好戲弄戲弄。
老人家有點不開心,連花園都不想打理了,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這是很少有的現象,素來清淨的文明巷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出現這樣的喧囂。
買菜回來的徐翠花慌慌張張朝秦老走了過來:「秦老,不好了,出事了。」
秦老有些不悅道:「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外面的熱鬧你不要瞎湊合。」
徐翠花道:「是小張,剛才來拜訪您的小張,他把蕭九九給打了。」
「什麼?他把九九打了?你沒看錯吧。」
徐翠花點了點頭道:「不會錯,反正蕭九九的胳膊斷了,據說是骨折,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小張也被警察給帶走了,秦老,您看這該怎麼辦。」
秦老臉色驟然一凜:「做飯去,整天正事不做就會瞎操心。」
徐翠花碰了一鼻子灰,心說他不是你徒孫嗎?我看那小張還不錯,拎着菜籃子向廚房走了兩步,還是忍不住道:「秦老,我看小張人不錯,不至於打一個女……」
秦老怒目圓睜,徐翠花接下來的話趕緊咽了回去。
「姓名?」
「張弛!」
「年齡?」
「十八!」
「性別?」
「目前男性!」
高大英俊的警察呂堅強禁不住抬起眼睛看了看張弛,這小子臊眉耷眼的不像好人,什麼叫目前男性,難不成你小子還有改變一下的打算,不過他也明白這種常規詢問程式可能會激起一些人的反感,而且為數不少。
呂堅強提醒張弛道:「注意你的態度,不用我提醒你吧,你現在涉嫌傷害罪。」
他不是危言聳聽,受害人蕭九九尺骨骨折,如果案情真是像她弟弟蕭楚南所說的那樣,張弛的傷害罪名是跑不掉了。
張弛道:「我態度很端正,我也願意配合警方調查,可是麻煩你們先去把治安鏡頭的那段錄像調取出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既然遇到事了也沒什麼好怕,反正現在大街小巷裝得全都是攝像頭,把事發現場錄像找出來就能還自己清白了。
呂堅強道:「我們警察辦案需要你教嗎?」以他的經驗來看,張弛的底氣很足,看來這件事或許還有一些內情,他已經派人去調監控錄像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不會輕易給嫌疑人扣上傷害罪的帽子。
張弛身份證丟了,無法提供身份證件,呂堅強詢問他目前住址,張弛本來想照實說,可又想起自己在路晉強的景通旅社是人家出於友情贊助,而且並未進行登記,不合規矩,如果照實交代等於坑了人家,給路晉強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只報了自己過去在北辰的地址,雖然是真的,可如果警方去實地調查,就會發現那地方已經因拆遷被夷為平地。
呂堅強望着這小子,沒身份證,在京城沒有臨時住址,這貨就是典型的社會盲流,可看樣子穿得也算齊齊整整,呂堅強道:「你家在北辰來京城幹什麼?」
「旅遊不行啊!」
張弛沒說自己來上大學,還沒去報到呢,如果警方先去聯繫校方,讓校方知道自己因為打人進了局子,自己豈不是更加麻煩,他開始意識到自己自從遇到白小米之後,就開始霉運延綿無盡期。
呂堅強也沒繼續追問,反正張弛的身份證號已經拿去驗證,關於他的資料很快就會查出來,網絡社會想隱瞞資料,太難了!
派去調查出事地點現場監控的警員回來了,向呂堅強匯報,事發現場剛好在監控攝像頭的盲區,因此並未記錄下來事發當時的狀況,也就是說除了雙方當事人之外找不到其他證據了。
張弛一旁聽着,意識到麻煩大了,如果沒有監控錄像,那麼就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當時周圍沒有旁觀者,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和那姐弟兩人都清楚。
可那個天才兒童人小鬼大,以他的尿性是不會說實話的,他姐姐蕭九九,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不分青紅皂白前來為弟報仇,現在她尺骨骨折,正所謂舊仇未報,新傷又添,她肯定會落井下石。
張弛心裏發毛,完了!只要那姐弟倆咬死口自己打了他們,自己還真沒地兒說理去。怎麼這麼倒霉?為什麼偏偏現場在盲區?他們該不是在故意陰我吧?
呂堅強道:「你仔細想想事發的時候周圍還有沒有其他旁觀者?」雖然他高度懷疑張弛是施暴者,可身為警察必須要公平中立地調查案情,不能讓表象左右。
張弛搖了搖頭,除了那姐弟倆的確沒有,在呂堅強的建議下,他又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張弛實事求是,沒有任何的歪曲誇大,可他的描述在呂堅強聽來很玄幻。
「你是說蕭九九先打的你?」
張弛糾正道:「是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去找她調查。」
這貨也沒說實話,沒還手但是還臉了,如果他不是主動把臉迎上去碰瓷,對蕭九九的傷害還不至於那麼大。
呂堅強道:「她照你臉上打了一拳,然後她骨折了。」
張弛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回事。
呂堅強笑了起來:「我說你就算說謊也動動腦子,她打你,她尺骨斷裂,你臉上怎麼連一點傷都沒有?」
這在刑偵高手呂堅強看來不可能,不是說蕭九九受傷不可能,而是說張弛的臉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昂!」張大仙人鬱悶了,我臉皮厚怎麼了?別說她用拳頭捶我,當初我從懸崖上掉下去,臉皮着地還不是毫髮無損。
「蕭九九從五歲就開始習武,接受過正規的武術格鬥訓練,上學的時候就在市級比賽中多次獲獎。你覺得合乎邏輯嗎?你自己相信嗎?」呂堅強有點生氣了,他認為眼前的這個嫌疑人在狡辯。
張弛道:「我信,你要是不信,你用盡全力在我臉上打一拳試試,你只管打,我絕不怪你。」
呂堅強望着張弛,真是很少見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如果自己不是警察,指不定真會削他一頓,可不能這麼做。
呂堅強道:「想套路我?我一個人民警察在派出所里照你臉上打一拳,然後你就可以告我毆打,我有那麼笨嗎?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那麼多孬心眼呢?」
張弛道:「警官,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抓,您跟我在這兒耗什麼?」剛才碰瓷不成反被困,這貨心裏憋着一肚子氣,總想着再碰一次,好像還沒碰瓷過警察,剛好開開葷。
呂堅強認為他在用激將法,就是想激怒自己。這廝真的很欠打,可不能動手,壞人自有法律制裁。
有人在外面尖叫着推門走了進來,張弛認得來人,就是穿着修身時裝,舉止陰柔的精緻男子,那男子剛才好像護送蕭九九去醫院了,想不到這麼快又回來了,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天才兒童蕭楚南,蕭楚南是專門來派出所說明情況的,正在律師和兩位溫柔警花的陪伴下描述事發情況。
精緻男子因為被拒絕陪同,所以就來找肇事者,想不到還真讓他給找着了,畢竟張弛也不是重犯,呂堅強訊問他的時候,也沒關門,派出所條件有限,就那麼幾間屋子。
精緻男子推門就進來了,左手叉腰,右手捻着蘭花指指着張弛叫道:「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欺負小孩子,還打女人。」
呂堅強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闖進來,頗有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的意思,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在派出所里好像輪不到他說話吧。
張弛也愣了一下,他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最近火氣格外大,反問道:「你是不是男人?」
精緻男子氣得滿臉通紅,尖叫道:「你欺負女人孩子算什麼本事?有種沖我來!」
張弛呵呵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道:「想得美!」
原本想開口平息眼前狀況的呂堅強聽到他這句話,噗!的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張弛這小子可真是太損了,啥叫想得美?不得不承認答得非常妙,這種話自己可想不到,就算能想到也說不出來。
精緻男子看着呂堅強道:「警官,你可都聽到了,他侮辱我,我要告他。」
呂堅強道:「這位同志,我在調查案情,有沒有看到外面的閒人勿進?」他只是善意提醒,語氣並不嚴肅。
可沒成想那精緻男子宛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了起來:「你憑什麼叫我同志?我同志怎麼了?你侮辱我,你歧視我!還人民警察呢,你怎麼說話呢?」一時間怒火全開,火力值+1000+2000+3000……
呂堅強有點懵逼,他真是無心,誰能想到一句同志居然激起了對方那麼強烈的反應。
張大仙人這會兒反倒先慌了,胸口已經發熱了,雖然這精緻男子的火力值充其量不會超過五千,可畢竟自己體內的三昧真火已經積累得太多,誰知道這廝的怒火會不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萬一這廝的邪火把自己的隨身火葬場給激活了呢?死在這半男不女的手裏也太窩囊了吧。
張弛主動勸道:「冷靜,冷靜,我幫他證明,人家警察同志沒有侮辱你,也沒有歧視你的意思,是出於尊重才叫你同志。」
精緻男子冷笑道:「露陷了吧,我早就看出你們兩人關係非比尋常,幸虧我過來看一趟,發現了你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呂堅強還從沒遇到過這種自作聰明的主兒,他也是有血性的年輕人,面對精緻男子的歪攪胡纏禁不住有些動怒:「你別毫無根據的憑空指責,我在辦案,與案情無關的人員請你出去。」
精緻男子呵呵笑了一聲,然後取出自己的名片夾,從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呂堅強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蕭九九的經紀人,龍域傳媒的湯米。」
呂堅強拿起那張製作精美的名片,看了一眼又翻過來,輕聲道:「劉寶柱啊!」想不到這精緻男子居然擁有一個如此接地氣的名字。
精緻男子乾咳了一聲,翹起蘭花指的右手揮舞了一下道:「討厭,現在業內都叫我的英文名字湯米。」
旁聽的張弛多了個心眼,龍域傳媒,好像聽說過,很大的一家影視文化傳播公司,蕭九九難道是個藝人?我草,這事兒該不會越鬧影響越大吧。
努力想想,蕭九九長得的確不錯,不當藝人可惜了,可好像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應該不是當紅藝人,最多也就是個小明星。
呂堅強道:「賈先生,現在我在調查案情,有需要我會通知您。」
劉寶柱道:「徐振東大律師跟我一起來的,他是我們公司的法務。」
他打量了一下張弛道:「蕭九九是我們公司重點培養的明日之星,前途不可限量,單單是通告都排到了兩年後,你知不知道給我們公司帶來了多大損失嗎?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弛向呂堅強道:「你聽到了,他恐嚇我。」他又向劉寶柱道:「這裏有錄音的,你所說得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劉寶柱針鋒相對道:「以為我會怕嗎?」
呂堅強再次提醒他道:「劉寶柱同志,請你不要影響我的正常工作。」
劉寶柱尖叫道:「我都說了,不要叫我同志!你才同志,你們倆才是同志!」
呂堅強和張弛對望了一眼,原本呂堅強覺得張弛挺討厭一小子,可因為劉寶柱的出現,居然發現他身上還是有一些閃光點的,正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高下、美醜、勝敗、優劣全都是要靠對比的,沒有癩蛤蟆哪能襯托出白天鵝的優雅,沒有牛糞的奉獻哪有鮮花的嬌艷?
呂堅強鄭重警告他道:「你再不出去就涉嫌妨礙司法公務。」
劉寶柱被呂堅強嚇住,狠狠瞪了張弛一眼,用蘭花指指點着兩人道:「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給我等着。」
望着重重關上的房門,呂堅強真是哭笑不得,這麼遇到個頭腦不正常的主兒。
張弛總結道:「二百五一個。」
呂堅強心中深表認同,可卻板起面孔道:「注意你的態度。」
張弛道:「態度好你就能放我出去嗎?」
呂堅強道:「只要查出事實真相,證明你是無辜的,當然會放你出去。」
張弛對此表示悲觀,沒有監控,自己就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描述了一遍,仍然缺少證據,警方不會聽自己的一面之詞。
目前天才兒童正在大律師的陪同下配合警方取證,以蕭楚南的尿性,幾乎能夠斷定他不會把實情說出來。
另外一個目擊者也是這起**的受害人蕭九九,她在醫院接受治療,已經確診右臂尺骨骨折,受到那麼大的損失,她十有仈jiu會將所有的責任一股腦推到自己身上了。
事實跟他猜測得差不多,蕭楚南的證詞對他非常不利,將事情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還給他加了一條罪名,騷擾蕭九九,別小看這條罪名,這條罪名讓後續發生的事情變得更加合理。
張弛見色起意,騷擾蕭九九,蕭九九姐弟倆奮起反抗,張弛惱羞成怒,採用暴力大打出手,造成了蕭九九右臂骨折。
呂堅強把蕭楚南提供的證詞說了一遍,鄙夷地望着張弛道:「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現在後悔了吧?」
張弛反問道:「什麼叫現在後悔了吧?我有什麼可後悔的?這份證詞根本就是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一個小孩子說謊騙人,你們連這點鑑別能力都沒有?」
呂堅強也不生氣:「我們警方辦案最講究證據,實事求是,不會聽你一面之詞。」
「那你聽那孩子的一面之詞,他說得沒有一句實話,我提供得才是事實真相。」
呂堅強道:「是不是真相你說了又不算。」
張弛道:「那就去問蕭九九,她是當事人,當時發生了什麼她心裏最清楚。」其實他心裏已經不抱希望了,蕭九九胳膊都斷了,按照她經紀人的說法,這次造成的損失好幾百萬,她對自己肯定是恨之入骨,有她奸詐弟弟撒謊在前,她自然要落井下石。
呂堅強提醒他道:「這件事目前對你不利,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儘快提供家人的聯繫方式,我看你可能需要請一位律師了。」
張弛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個孤兒,而且我來京城的路上行李被人給偷了,身份證件還沒有來得及補辦。」
「有親戚朋友嗎?」
張弛搖了搖頭,有也不能說啊,親戚朋友都在北辰,初來京城,認識得只有路晉強和秦老,人家憑啥幫自己啊。
呂堅強道:「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提起足夠的重視,搞不好會坐牢的。」
張弛道:「給我開個單間讓我先冷靜冷靜。」
呂堅強瞠目結舌:「你小子要求還挺高的。」
張弛道:「那你放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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