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七百一十二章 毛骨悚然

    甄秀波往後撤:「張弛你真沒風度,自己放屁瞅別人。」

    張弛道:「得嘞,就知道找我背鍋。」放開手,深呼吸,好像也不臭,女生就是誇張。

    白小米道:「你背個屁的鍋,就是你。」

    甄秀波指着張弛道:「你說躲在這兒幹什麼的?居然偷窺女生宿舍。」

    張弛道:「我在宿舍外面呢,就算我想偷窺能看見啥?」回頭再看甲殼蟲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小米道:「你來找齊冰的吧?」

    張弛道:「我不找她,我就找你。」

    白小米道:「行了,就你那點花花腸子誰不知道。」她不打算和張弛繼續扯下去,叫甄秀波一起離去。

    張弛跟上來了:「甄秀波,你們拉練回來了?」

    甄秀波道:「回來了。」

    白小米停下腳步道:「我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啊,跟着我們幹什麼?是不是想混進女生宿舍?」

    張弛笑道:「沒那想法,我走了啊。」

    準備走得時候,看到馬達捧着一大束鮮花迎了過來,這貨最近在追求甄秀波,聽說她回來了趕緊過來展開攻勢。

    看到張弛馬達有些慌張,趕緊把花藏在背後,張弛道:「你幹什麼呢?」

    白小米和甄秀波笑了笑,她們先走了,甄秀波對馬達並不來電,樂得張弛來當這個擋箭牌。

    馬達支支吾吾道:「沒什麼,就是回學校看看。」

    張弛道:「拿得什麼?」

    馬達把花亮了出來,張弛伸手搶了過去。

    「哥……」

    「哥什麼哥?我都被你喊老了,以後別叫我哥。」

    「我……」

    「我什麼我?這花我留下了,你自己再買去。」

    馬達望着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強盜一點辦法都沒有,苦笑道:「我是想送給甄秀波的。」

    「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人家要是喜歡你,送不送花都一樣,人家要是不喜歡你,送了也是白搭,回去吧,甄秀波都走了。」

    「可……」

    「可什麼可啊,我心情不好啊,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馬達不敢招惹他,賠着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了:「哥,咱們晚上一起吃飯不?我請!」

    張弛瞪着他道:「別叫我哥,沒心情。」

    馬達灰溜溜走了。

    張弛在女生宿舍門口給許婉秋打了個電話,等了一會兒,許婉秋才慢吞吞地過來,看到張弛手上的鮮花,眼睛一亮:「喲,這花真漂亮。」

    張弛笑道:「幫我轉交給齊冰。」

    許婉秋道:「你有毛病是不?故意刺激我這單身狗啊,我有什麼好處?」

    張弛道:「要不我親你一口。」

    「滾蛋!」許婉秋瞪了他一眼,把花接了過去:「張弛,老實交代,怎麼得罪我們齊大小姐了?」

    張弛道:「沒得罪,就是想製造點浪漫,給她個驚喜。」

    許婉秋知道他嘴硬,拿着鮮花轉身走了。

    張弛道:「許婉秋,等她回來讓她給我打個電話。」

    方大航今天旅遊回來了,給張弛和齊冰都帶了禮物,打電話通知張弛來燒肉人生吃涮肉順便把禮物帶走。

    張弛閒着也是閒着,一個人去了菊寶源。

    到了地方發現只有方大航一個人,方大航看到他也是一個人來得,頗感驚奇:「喲,齊冰呢?」

    張弛道:「尚連玉呢?」

    方大航道:「長途奔襲,累了,回家休息去了。」

    張弛坐了下去:「就咱們倆?」

    方大航道:「我請驢哥了,他來不了,我表哥一家本來答應過來了,可突然又說有事不能來了,早知這樣我就讓老秦別留包間了,要不咱哥倆出去喝去,別耽誤生意。」

    張弛道:「瞧你那點出息,就在這兒吃,清淨,不是我說你,你丫人緣真差。」

    方大航道:「你人緣好,你叫人啊?你現在叫多少人過來我都請。」

    「拉倒吧你,最後還不得算在成本里。」

    方大航嘿嘿笑了起來,把買來的禮物遞給張弛,給張弛帶了一條愛馬仕的皮帶,給齊冰買了一個最新款的蔻馳包包。

    「謝了啊!今晚我請!」

    「還是我請!」

    這倆合伙人都夠虛情假意的。

    方大航看出張弛情緒不高:「怎麼了哥們?我怎麼感覺你不太高興啊,是不是看到我幸福你心裏不爽啊?還是你暗戀我,看到我和尚連玉就要修成正果了,內心吃醋?」

    張弛笑罵道:「你丫是不是日光浴曬多了,臉都不要了,我特麼是標準的直男,再說了,我就算性取向改變也不喜歡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怎麼了?我長得也不差啊,不是我對你的嘴吹牛逼,就我這樣的,基佬特別喜歡。」

    張弛琢磨了一下,這貨分明在罵自己呢,張弛只當沒聽懂:「喝什麼?」

    方大航笑道:「我從免稅店買了兩瓶茅台,比市價便宜。」

    張弛點了點頭,嘗嘗他的免稅茅台。

    秦剛強進來問他們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方大航告訴他就兩個人讓他少弄點菜。

    秦剛強出去安排了。

    方大航道:「你這個表哥人滿踏實的,不但做得一手好菜還特別能吃苦,就是沒見過什麼場面,所以我和楊慶功商量了一下安排他來這裏鍛煉,咱們這小店雖然賺錢不多,可畢竟是咱們的根,必須要自己人守着才放心,把根留住。」

    張弛笑了笑,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了,有點後怕,林黛雨還算手下留情,萬一找把剪刀把自己連根剪了,那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豈不是就沒了。

    秦剛強送了四道涼菜,都是正常份量的一半,兩個人吃飯沒必要那麼多,回頭再給他們弄個涮鍋就差不多了。

    方大航送給秦剛強一瓶印度神油,秦剛強連聲道謝,就不知道這玩意兒去哪裏用。

    秦剛強向張弛道:「對了,昨天有個杯子忘收了,你跟我說的時候沒留意,今天才發現,我把那杯子擱窗台上了。」

    張弛看到那酒杯,趕緊用保鮮袋包起來塞在自己的小包裏面。

    方大航有些納悶:「你這是查案呢?」

    張弛當然不能跟他說實話,端起酒杯道:「來給你接風洗塵,歡迎榮歸。」

    方大航喝了這杯酒道:「張弛,你是不是攤上什麼事情了?」兩人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方大航能看出來。

    張弛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昨天蕭九九約我來這兒吃飯,結果沒想到齊冰和林黛雨也約到這裏吃飯,結果就遇上了。」

    方大航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丫早晚會出事,所以說人不能三心二意,腳踏兩隻船,不你這是腳踏三隻船,早晚都得扯着蛋。」

    「你丫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林黛雨是我前任,蕭九九跟我那是啥都沒有……」張弛說這話都有點心虛了,到底有沒有他真不知道。

    方大航道:「你沒有,蕭九九對你有啊,你以為我看不出,她看你那眼神就不對,跟黃鼠狼看見雞似的。」

    「放屁,她是演員,生就的桃花眼,別說看男人,看女人都含情脈脈的。」張弛想起齊冰跟蕭九九在甲殼蟲里相互親吻的場景,打心底膈應,茅台喝着都不香了。

    方大航道:「齊冰跟你鬧彆扭了?別說她,就算是我也不爽啊,齊冰把你當成她私人坐騎了,別人騎她當然不高興了。」

    「我說你丫能不能有點正形,我都說了,我是清白的。」

    方大航道:「女人嘛就得哄,齊冰愛你那麼深,別說你沒背着她出軌,就算你真把她給綠了,她也會原諒你,態度要端正,回頭買束花,送個包,誠懇道歉很快就沒事了。」

    張弛望着方大航,現在不是自己把齊冰給綠了,主要是他懷疑齊冰和蕭九九聯手把自己給綠了,昨天晚上三人睡在一張床上,難怪沒啥感覺呢,感情自己才是第三者,她倆熱乎了一晚上,不能想,越想越頭疼。

    方大航跟他碰了杯酒:「不過話說回來,男人沒有不好色的,沒有不貪玩的,但是有個前提,你風流可以,千萬不能下流,你外面怎麼作都可以,千萬別讓正宮抓到,抓到你一次信任感就沒了,以後你干任何事她都會懷疑你,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就太可悲了。」

    張弛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得意忘形啊。」

    方大航一口將杯中酒幹了:「沒辦法,我現在事業有成,情場得意,春風得意馬蹄疾。」

    「春風又綠江南岸!」張大仙人惡狠狠道,打心底嫉妒這貨目前的狀態。

    「你這張嘴,太極吧毒了,我心沒你那麼野,我看好自己一畝三分地,多了我也不想,你倒是要小心,處處留情,到處播種,那天來不及除草就被雜草給綠了。」

    張弛把酒杯重重一頓,這酒沒法喝了。


    方大航嚇了一跳,看着這貨一臉陰沉的樣子,莫不是真被自己給說中了?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敲過之後就推門進來了,本來以為是送菜的,可進來得卻是白小米、甄秀波和李晶晶。

    張弛向方大航道:「哥們夠意思啊,請我吃飯還給我叫三陪。」

    方大航笑道:「這三位張總滿意不,不滿意我給你換一批。」

    甄秀波道:「我就說吧,咱們吃完走人不用打招呼,這倆就是一對流氓。」

    大眼妹李晶晶跟着點頭。

    方大航曾經追求過她們倆,不過一個沒追上,現在方大航有了尚連玉也不再惦記她們了,招呼三人一起坐,又讓秦剛強添招呼加菜。

    張弛向白小米道:「剛才怎麼沒聽你們說要過來?」

    白小米道:「就因為看到了你,我們才想起過來吃燒烤。」

    甄秀波和李晶晶一起點頭。

    張弛道:「喝酒不?」

    甄秀波和李晶晶一起搖頭。

    其實從昨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張弛對女生喝酒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萬一喝多了一睜眼,自己跟她們仨在擠到一張小床上去那不就麻煩了,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

    方大航道:「甄秀波,你過去不是挺能喝的嗎?我這可是從機場帶來的免稅茅台。」

    甄秀波道:「最近我們都戒酒了,女孩子喝多了容易吃虧。」

    方大航道:「對我還不放心,我又不是壞人。」他先把自己給摘出來。

    張弛道:「什麼意思你?合着就你是好人?人家不想喝就不喝,別勸女孩子喝酒,一看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方大航道:「喲,過去跟人家拼酒的不是你,你什麼時候從良了?」

    張弛叫服務員送一箱王老吉過來,免得吃火鍋上火。

    方大航剛旅遊回來,今天格外健談,吹得天花亂墜。

    李晶晶端着涼茶敬了張弛一杯:「班長,你打算什麼時候歸隊啊?」

    張弛道:「我學分都積滿了,屈院長說了,我隨時都能畢業。」

    甄秀波一臉羨慕地望着張弛道:「人比人得死,我們就沒有你和小白的能耐,這麼短時間學分都修滿了。」

    李晶晶道:「像他們倆這樣的天才多少年才能出一個,咱們一屆就出了倆,真是放衛星了。」

    方大航道:「其實上不上大學也無所謂。」

    四位大學生因他的話報以鄙視之眼。

    方大航道:「行行出狀元,我成就也不低啊。」

    李晶晶道:「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吧?」

    幾人都笑了起來。

    方大航笑道:「梁靜茹給我勇氣的時候,我追你來着,可你不搭理我。」

    甄秀波道:「我記得你不是追我嗎?」

    方大航道:「我當時是抱着一個撒大網的中心思想,剜到籃子裏就是菜,沒想着挑挑揀揀。」

    白小米道:「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快趕上張弛了。」

    張弛道:「打住了啊,罵人別捎上我。」

    方大航道:「那是,如果換成張弛追你們,估計你們誰都逃不出他的魔爪,這貨比我渣多了。」

    三位女生同時點頭,對張弛的渣非常認同。

    張大仙人悄悄給齊冰發了個消息,還是沒得到回應。

    正在神不守舍的時候,梁秀媛打來了電話,說是想見見張弛,談談蕭九九的事情,張大仙人一聽就緊張了,難道蕭九九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經紀人,現在經紀人找自己算賬來了?

    同桌人都看出張弛狀態不佳,所以這頓飯也沒有延續太久的時間。

    離開的時候,張弛把白小米叫到一邊,將玻璃杯遞給她,白小米有些詫異道:「幹什麼?」

    張弛低聲道:「你幫我把玻璃杯裏面的殘留物化驗一下,我懷疑有人在其中下了藥。」

    白小米眨了眨眼睛,將玻璃杯收好,小聲道:「最遲後天就能給你結果。」

    張弛笑道:「謝了!」

    白小米道:「不用謝,先欠着吧。」

    目送白小米她們三人離去,張弛搖了搖頭,這次惹得麻煩可不小,林黛雨啊林黛雨,你把我給害慘了。

    梁秀媛約張弛去摩尼造型見面,張弛早去了一會兒,順便理了個發,他那張vip卡使用率不高。

    梁秀媛也是抱着同樣的心思,她比張弛到的還早,已經先做起了護理。可女人到了這樣的年紀無論怎樣養護,還是無法阻止歲月的痕跡。

    梁秀媛做完護理先去辦公室等着了,張弛來到她辦公室,聞到咖啡的香氣,原來梁秀媛正在試驗她新買得咖啡機。

    張弛不由得想起了韓老太,老太太走後,再也喝不到她親手研磨得手磨咖啡了。

    梁秀媛遞給張弛一杯咖啡,打量了一下他道:「還是寸頭適合你,蠻有陽剛之氣的。」

    張弛看到梁秀媛和顏悅色的樣子,心中暗忖應該沒有東窗事發,前晚發生的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蕭九九沒理由告訴她。他喝了口咖啡道:「挺香的。」

    梁秀媛道:「剛買的,喜歡就送你一台。」

    張弛道:「梁姐太客氣了,您找我什麼事啊?」

    梁秀媛在張弛對面的沙發坐下了:「也沒什麼大事,九九是不是身體不好啊?最近經常去醫院。」

    張弛有點敏感,笑道:「她身體不是挺好的嘛,說實話我最近跟她見面不多,也不了解她的具體情況。」

    「那倒也是,張弛,你和九九是好朋友,和嘉偉又是好兄弟,所以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人看。」

    張弛覺得梁秀媛話裏有話,他笑道:「梁姐,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我肯定盡力而為。」

    梁秀媛道:「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醫院做檢查,昨天又去了醫院,這次去看得是婦科。」

    張弛內心咯噔一下,梁秀媛該不是暗示自己什麼:「梁姐,現在經紀人管這麼多啊,人家私隱你也管?你們當初簽合約的時候也有着一條?」

    梁秀媛笑道:「可能是我過于敏感了,不過,你知道的,娛樂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非常複雜,九九雖然聰明可畢竟年輕單純,明里我是她經紀人,可實際上我把她都當成自己女兒一樣看待。」

    「九九有你這樣的經紀人真是她的福分。」

    梁秀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張弛,我也不跟你繞彎子。」放下咖啡杯,從手袋中取出一份病歷的複印件遞給了他。

    張弛拿起病歷看了一眼道:「這是誰啊?」上面寫得陳玉婷,他心知肚明。

    梁秀媛道:「陳玉婷,蕭九九的媽媽,這份病歷是別人複印之後寄給公司的,我才知道蕭九九家裏有遺傳性精神病。」

    張弛道:「那又怎麼了?」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所以沒感到驚奇,本來還以為梁秀媛是為了前天晚上的事情興師問罪,現在已經完全清楚了。

    「怎麼了?張弛,你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因為這件事我特地查了一下,你知不知道,陳玉婷的媽媽,也就是蕭九九的外婆,發病後親手殺了她的兩個兒女,然後自殺,留下了陳玉婷和她大姐,她大姐成人後發病跳了河,陳玉婷是碩果僅存的一個,陳玉婷發病後殺了她的丈夫也就是蕭九九的父親,她的腿也不是車禍,根本就是發病的時候跳樓之後才變成那個樣子,她們家的女性沒有一個能夠倖免。」

    張弛眨了眨眼睛,也被梁秀媛透露得這個消息嚇了一跳,怪不得蕭九九和她媽水火不容,原來她媽殺了她爸,張大仙人有點毛骨悚然了。

    梁秀媛道:「蕭九九的外婆、她大姨、她媽媽全都得了精神病,而且全都在三十歲之前發病,這是遺傳,你知不知道?」

    張弛點了點頭,遺傳性精神病他懂,只是過去並不知道居然這麼嚴重。如此說來,蕭九九也太可憐了,他也知道梁秀媛擔心的是什麼,蕭九九是她力捧的對象,也是她最大的一筆投資,誰也不想在投資期間出問題,如果蕭九九在合約期間發了病,梁秀媛這個經紀人肯定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弛道:「也許沒那麼邪乎,我看蕭九九很正常。」腦子裏忽然想起蕭九九幾次要從天橋上跳下去的情景,敢情她家跳樓都是有傳承的。

    梁秀媛道:「沒發病的時候都是正常的,張弛,我現在特別擔心,真怕哪天有什麼事情刺激到她,你知道費雯麗嗎?」

    張弛知道,就是演亂世佳人那個,他笑道:「人家多大腕啊。」

    梁秀媛笑不出來:「我壓力真很大,如果當初我要是知道她有這種家族史,我說什麼也不敢跟她簽這麼長的合約。」

    「她也沒少幫你賺錢啊。」張弛聽着已經有些不爽了,蕭九九現在沒事,梁秀媛說得她就跟已經得了精神病一樣。

    梁秀媛道:「我是想啊,能不能再簽個補充協議。」

    「梁姐,您這未雨綢繆的有點早吧?且不說現在蕭九九沒發病,就算是她真發了病,您還擔心人家賴上你怎麼着?」

    梁秀媛道:「張弛,我真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身後還有公司,我只是一個經紀人,許多時候,我不能完全當家做主,而且這件事是有人匿名投遞給公司的,公司高層專門找我談了話,他們也非常緊張,現在培養一個新人不容易,誰也不想投資了那麼多錢打了水漂你說是不是?」

    張弛心中暗嘆,說一千道一萬還是為了利益,如果蕭九九現在就發病了,經紀公司肯定竹籃打水一場空,保不齊還得賠上一大筆巨款,可如果蕭九九三十歲之前都不發病,把合約履行完了,經紀公司豈不是大賺特賺。張弛也不認為經紀公司給蕭九九出了多少力,現在蕭九九的多半資源還是他的面子給爭取到的。

    張弛道:「既然這樣,乾脆解約唄。」

    梁秀媛道:「也沒到解約的地步。」

    張弛道:「梁姐,我明白你們的心思,解約吧,好不容易培養出來一明星,錢還沒賺夠呢,有些於心不忍,可如果不解約,又保不齊她什麼時候發病,真要是這兩年發了病你們擔心血本無歸。」

    梁秀媛嘆了口氣道:「公司權衡利弊也是應該的。」

    張弛把她的那份附加協議要了過來,看了一遍就給扔在茶几上了:「梁姐,過分了吧,合着便宜你們都要佔着,所有責任都讓蕭九九一人承擔?」

    梁秀媛道:「其實我們經濟合約上就有一條,藝人不得向公司隱瞞自身的健康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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