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冰陪着秦香梅遊玩了整整一個下午,又把她送到了酒店,來到酒店大堂看到張弛在那裏等着呢,張弛讓秦香梅先會房間休息,樂呵呵向王猛道:「兄弟,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冰姐還有點事兒。」
王猛應了一聲開車走了。
齊冰沒好氣道:「行啊你,見縫插針,王猛給你通風報信了吧?」王猛要是不說,張弛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張弛道:「人緣好沒辦法。」齊冰的文采真是好,咋知道我想見縫插針的?
齊冰道:「忙我幫過了,面子你也有了,我打車回去了。」轉身想走,手腕被張弛一把給握住了。
齊冰道:「幹什麼?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
張弛道:「丫頭,你應該清楚啊,那天我也是受害者,我怎麼能夠干出那種事情。」
齊冰道:「你怎麼就受害者了?」其實她心中已經明白了,那天晚上應該是林黛雨布的局。
張弛道:「要不你聽我解釋解釋,那酒絕對有問題,我找人化驗了,有人往裏面下了迷藥。」
齊冰道:「誰下得藥?你嗎?」
張弛苦笑道:「我要是真想幹這事兒,我還用得上下藥。」
齊冰馬上瞪起眼睛。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這樣卑鄙的手段我干不出來,你應該看得出來,是有人想搞事情。」
「誰啊?」齊冰故意問,就想讓他親口把林黛雨的名字說出來。
張弛道:「你明白啊。」
「我不明白,張弛,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你還委屈了,你有什麼可委屈的?」
張弛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回去說。」
齊冰道:「為什麼要回去說?」
張弛道:「還原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況。」
看到這廝一臉的誠懇相,齊冰終於點了點頭。
張大仙人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其實他現在回頭想想自己還是大意了,其實他早就懷疑林黛雨那天晚上的表現,齊冰的酒量按理說就算醉也不至於醉成那個樣子。
來到小屋,張弛道:「你們吐了我一身,我幫你們脫了衣服送到小床上……」
「你承認了,終究是還是你脫了我們的衣服。」
張大仙人嘆了口氣道:「天地良心,我向毛老爺子保證,我只脫了你們的外套,然後把你們倆弄到小床上去,至於接下來的衣服肯定不是我脫得。」
齊冰咬了咬嘴唇,也有點後怕。
張弛道:「我後來就去外面躺椅上睡了,然後我就人事不省。對了,我還給你們吃了解酒藥,我自己也吃了,可沒效果,等我醒來,就成那樣了,你們一左一右給了我倆大耳摑子,我都被打懵了。」
「你還委屈了?」
張弛道:「你以為我佔便宜了?對了,你應該有感覺啊。」
「我都暈了有什麼感覺?」齊冰說完臉紅了,啐道:「少跟我耍流氓。」
張弛道:「我要是真耍流氓了,你不搭理我我也就認了,可我也是受害者,你對我非但沒有同情心還落井下石這就不好了。」
齊冰在小床上坐下了,那天晚上的情景她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因為受到了蕭九九的啟發,她也去醫院查了下,證明她之前沒有過這方面的接觸,也就是說他們三人脫光了之後在小床上擠着睡了一夜,張弛啥也沒幹。
張弛湊在她身邊坐下了:「我感覺我什麼都沒幹,你又不是不知道,頭天要是那啥了,多少得留下點痕跡吧。」
齊冰白了他一眼。
張弛厚着臉皮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齊冰道:「別蹬鼻子上臉啊,我還沒原諒你呢。」
張弛道:「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原諒我,大不了我給你跪下。」
齊冰道:「那你倒是跪啊。」
「你先躺下我就跪下。」
齊冰紅着臉打了他一下,張弛一個餓虎撲食把她壓在小床上了,齊冰掙扎着,可她哪裏是張弛的對手,一會兒功夫就在他的面前潰不成軍了。
林黛雨正在雲鼎的辦公室里查看資料,老徐進來通報楚江河前來拜訪。
林黛雨有些詫異,楚江河此前沒有和自己聯繫過,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要麼就是自己身邊有人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要麼就是楚江河找人跟蹤了她,林黛雨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楚江河走入這間辦公室,林黛雨起身相迎:「您怎麼來了?」
楚江河笑道:「剛好來這裏辦點事情,聽說林小姐在,就冒昧過來拜訪了。」
林黛雨淡淡笑了笑,請他落座。
楚江河道:「原來雲鼎也是你們家的物業啊。」
林黛雨道:「我爸一輩子都在忙於事業,他活着的時候我對他關心不夠,連我都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產業,你來找我就是為了五維腦域的事情吧?」
楚江河點了點頭道:「林小姐應該已經知道了關於五維腦域的官司。」
林黛雨道:「聽說了,我和韓家人也見了面。」
楚江河本以為她會隱瞞這件事,卻沒想到林黛雨主動承認,他笑道:「韓家的人可不好說話啊。」
林黛雨道:「沒覺得啊,我反倒覺得韓家人還是通情達理的。」
楚江河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輕聲道:「看來林小姐和韓家達成了共識?」
林黛雨道:「也沒什麼共識,只是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罷了,五維腦域的腦科治療系統是得到韓大川院士獨家授權的,作為回報,我爸贊助了韓大川院士的實驗室,以及這些年生命場系統的研發,我們之間並不存在任何的侵權問題。」
楚江河道:「如此說來倒是一個好消息。」他們收購了五維腦域,如果林黛雨這邊沒問題,他們豈不是也沒有問題了。
林黛雨道:「應該是吧,可那套系統韓大川院士是獨家授權給我父親的,並不是公司,現在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所以韓家人有權收回。」
楚江河道:「我們當初收購五維腦域的時候可不知道這件事。」
林黛雨道:「我看過合同,沒有問題的。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說我們在當初的轉讓中有所隱瞞?」
楚江河暗嘆,果真如父親所說,五維腦域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從收購的那天開始就留下了一個隱患。
林黛雨道:「其實韓家針對得並非是五維腦域,而是新世界研發的天影系統,聽說這個系統剽竊了韓大川院士的許多成果。」
楚江河道:「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陸百淵院士當時和韓大川院士研究的方向雖然一樣,可他們系統全都是自主開發。」
林黛雨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勸你一句,還是要尊重事實。」
楚江河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林黛雨以旁觀者自居,意思是她已經從這個麻煩中解脫了出去,獲得了韓家人的諒解,現在韓家針對得只是他們新世界集團。
楚江河道:「林小姐,你好像還在歐洲留學吧?國內的事情那麼複雜,你又何必回來插手呢?」
林黛雨明澈的雙眸望着楚江河:「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小姐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楚江河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林黛雨沒有要送的意思。
楚江河回過身來道:「對了,韓家這場官司打不贏。」
林黛雨淡然笑道:「又不是跟我打官司,輸贏跟我有關係嗎?」
齊冰被張弛抱在懷中,臉兒紅紅的,氣息仍然急促,她小聲道:「你剛才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我要是去告你,你得坐牢。」
張弛道:「你告不贏,我乾姐就是律師。」
齊冰用後背拱了他一下,張弛道:「我還是堅持認為我那天晚上是清白的。」
「證據!」齊冰有證據可她就是不說。
張弛道:「你走了,我仔細清點了一下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甚至連一張衛生紙都沒用,不科學啊。」
「你要不要臉。」
張弛把她的嬌軀搬過來,把臉淹沒在波濤中:「我不要臉,我只要你。」
齊冰伸手揉搓着他的頭髮,忽然覺得自己就這麼原諒了他有點太容易了,這廝以後還不會長記性。兩隻手揪住了他的兩隻耳朵,強迫這廝把臉抬起來,質問道:「蕭九九那邊怎麼辦?你打算怎麼交代?」
張弛道:「我能怎麼交代啊,我是冤枉的,我現在堅持認為我是清白的,既然我是清白的,你們倆就都是清白的,既然大家都是清白的,我還要交代什麼?」
齊冰道:「什麼都被你看了,都被你摸了還說清白。」
張弛道:「你什麼意思啊,我記得那天是我老老實實躺着,我才是被摸的那個,而且人家蕭九九是明星,清純玉女的人設,這事兒真要是傳出去,人家前途就毀了。」
齊冰道:「你還蠻替她緊張的。」
張弛道:「不止是為她緊張,還有咱倆,你想想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被那幫狗仔一報道,百分百頭條,她前途完了,我這張臉算是完了,你呢,我能不要臉,你能嗎?」
齊冰道:「張弛,我有點擔心,你說咱們會不會被人給拍照?」
張弛倒是想過這一點,可他最後還是認為林黛雨應該不至於做得這麼絕,真要是這樣,他也不會講究什麼舊情,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
齊冰道:「我想找林黛雨談談。」
張弛道:「別啊,跟她有什麼可談的。」
齊冰道:「她又不是沒有秘密。」
張弛心說你所說的林黛雨的秘密無非是她跟我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搞到最後還不是把我給折進去,哭笑不得道:「別鬧了,這事兒到此為止,我保證不會因為這件事出岔子。」
齊冰道:「你怎麼保證?」
張弛道:「你就信我一次唄。」
齊冰沒有表態。
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卻是蕭九九約她去逛街,齊冰馬上答應了下來。
張弛聽說又是蕭九九,心頭不禁犯起了嘀咕,最近這倆人什麼毛病,整天泡在一起,難不成那一覺睡出感情了?
齊冰掛上電話,穿衣服準備洗漱化妝。
張弛一臉懵逼地望着齊冰:「又是蕭九九約你?」
齊冰點了點頭:「約我逛街。」
張弛道:「她不是挺忙的,哪有那麼多時間陪着你閒逛?」
齊冰道:「什麼意思?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閒人?」
張弛道:「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們兩人最近關係發展的有點迅速。」
齊冰轉身瞪了他一眼道:「懶得搭理你。」心中暗暗想笑,猜到他擔心什麼。
齊冰在外面裝扮的時候,張弛也穿好衣服跟了出來,望着齊冰英姿颯爽的模樣,總覺得她身上多了股殺氣,確切地說應該是攻氣。
齊冰從鏡中看到了這廝疑惑的小眼神,輕聲道:「什麼眼神啊?」
張弛道:「蕭九九最近還正常嗎?」
齊冰點了點頭道:「她人挺好的,也就是她,換成別人早就起訴你了。」
張弛本想強調自己也是受害者,可再說也沒用,歸根結底還是林黛雨惹出的禍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湊在齊冰身邊想在她臉上啃一口,被齊冰伸手擋住嘴。
張弛發現齊冰的身手明顯進步了,笑道:「你們倆好像天天都見面呢。」
齊冰道:「我就不能有談得來的朋友。」
「你和許婉秋也不見這樣啊。」
齊冰道:「我就不能喜新厭舊?」
張弛被噎得傻瞪着兩隻眼睛,不過想想齊冰剛才的表現好像沒啥異常,開始有點被動,可在自己的死纏爛打之下,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難不成她還有男女通吃的潛質。
齊冰化完妝,穿上外套,看到張弛仍然傻呆呆坐在那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道:「我出去了。」
張弛道:「你小心點,平時跟蕭九九的狗仔多,萬一拍到你們,弄出啥緋聞不好。」
齊冰沒說話,起身往外走,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已經控制不住了。
張弛道:「早點回來唄,我等着你。」昂着一張痴情的臉。
「不了,我直接回宿舍。」
齊冰走後,張弛望着凌亂的小床,齊冰明顯是故意的,按說她和蕭九九之間不會有什麼的。
想起了蕭九九,張弛不由得想起佟建軍委託自己的事情,到現在還沒向蕭九九開口呢,倒不是因為他忘了,是因為這事兒不好開口。畢竟是蕭九九家裏的事情,如果自己跟她談起,蕭九九肯定就明白自己知道她家裏的事情了,以蕭九九偏激的性情十有八九會產生逆反心理。
張弛閒着也是閒着,聯繫了一下蕭長源,畢竟蕭長源是她親叔叔,還是先問問蕭長源的意思。
張弛打着請蕭長源喝酒的旗號,這個時間請人喝酒其實不夠誠意,不過蕭長源是個隨和的人,而且張弛打着有事請教的旗號,蕭長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張弛就約在燒肉人生,今晚生意特別好,包間滿了,張弛讓人把角落的桌子留了下來。
蕭長源其實都吃過飯了,看到張弛點了那麼多的肉串,趕緊擺了擺手道:「太多了,我吃不動,回頭給我兒子打包點帶回去。」
張弛道:「蕭主任,您怎麼沒帶他過來啊?」
蕭長源道:「補課去了。」
「您這是教育從娃娃抓起,這么小就開始補課?」
蕭長源苦笑道:「沒辦法,咱們現行的教育制度就這樣,你不學人家都在學。」
張弛想起蕭楚南超常智商笑道:「其實小南這麼聰明根本不需要讀死書,喝點什麼?」
蕭長源道:「二鍋頭吧。」
張弛一聽二鍋頭就頭皮發炸,讓林黛雨搞得都有心理陰影了,他讓服務員去拿瓶自己存得茅台過來。
蕭長源把酒拿在手裏看了看:「十五年茅台,你夠腐敗的。」
張弛笑道:「收入高沒辦法。」
「說你胖還就喘上了。」
張弛把酒瓶給開了,給蕭長源把分酒器倒滿。
蕭長源道:「你小子突然把我喊來,還請我喝這麼好的酒,不是攤上什麼大事了吧?」
張弛笑道:「蕭主任,您把心放寬了,我就是心裏有點鬱悶,想找人喝酒,這個人還必須得閱歷豐富,睿智過人,思來想去能給我當心理導師的人也就是您了。」
蕭長源知道這貨是在拍自己馬屁,可聽着心裏還是舒坦,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
張弛恭恭敬敬敬了蕭長源兩杯酒。
十五年的茅台喝下去,更加舒坦。
蕭長源道:「你小子一肚子歪心思,說吧,別覺得弄兩瓶茅台就把我給腐敗了。」
張大仙人眨了眨眼睛,老蕭啥意思?明明我拿了一瓶,敢情是嫌少了,喝舒坦了,準備好事成雙?蕭主任套路也夠深。張弛嘿嘿笑了一聲道:「是這樣,前兩天九九的經紀人找我打聽一件事。」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故意買了個關子。
蕭長源不以為然道:「找你幹什麼?要打聽也應該找我們蕭家人打聽。」
「主要是關於九九她爸去世的事情。」
蕭長源端起的酒杯停滯了一會兒,他才輕輕放下,低聲道:「你說什麼了?」
張弛道:「我不知道怎麼說?可人家知道,說給我聽了。」他簡單將梁秀媛那天的話說了一遍,只不過他沒提自己為蕭九九作保證的事情。
蕭長源聽完有些生氣,怒道:「這經紀公司都什麼人啊,以為是警察嗎?還查人家戶口。」
張弛道:「人家經紀公司也是為了賺錢,在獲取最大利益的同時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全都是周扒皮。」
蕭長源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過,不讓她進娛樂圈,她偏偏不聽。」
張弛趕緊敬酒給他壓壓火。
蕭長源喝了杯酒道:「我回頭跟她說說讓她解約。」
「您覺得可以說服她?」
蕭長源被張弛給問住了,蕭九九那脾氣還真不可能聽他的,如果聽他的勸告當初就不進入娛樂圈了,他搖了搖頭道:「九九的命苦啊,陳玉婷有家族病史,當初我哥娶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有這方面的問題,這女人隱瞞了家族遺傳史,她認為自己可能會倖免,是!她婚後多年一直也沒什麼問題,後來和我哥生了九九,但是……」
蕭長源說不下去了,這段往事實在是讓他心裏難受,如果不是張弛詢問,他可能永遠不會向人提起。
張弛道:「蕭主任,佟建軍您熟悉嗎?」
蕭長源漠然道:「沒什麼聯絡。」他有這種態度也再正常不過。
張弛硬着頭皮道:「我前兩天去秦老那裏看看,湊巧遇到了佟建軍,聽他說九九她媽精神狀態很不好,前兩天還割了脈,所以……」
蕭長源道:「所以他想通過你說服九九回去看看?」
張弛看到蕭長源的表情已經知道今天找錯人了。
蕭長源道:「張弛,我警告你,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還有,九九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目標,有了她自己的事業,我不希望任何人毀掉她。」
張弛賠着笑道:「蕭主任,您別激動啊,我這不是徵求您意見嘛。」
蕭長源道:「我的意見就是這個,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這事兒。」
張弛點了點頭:「行,您放心,我就當自己沒聽說過。」端起酒杯敬酒,蕭長源心情都不好了,勉為其難地喝了一杯,感覺酒味都變了:「你這是不是假酒啊?」
張大仙人哭笑不得:「假不了。」
蕭長源放下酒杯準備離開了,張弛朝外面看看,居然下雪了,他勸道:「下雪天,喝酒天,咱們多喝幾杯唄?」
蕭長源道:「沒心情。」
張弛的目光卻定格在了門口,因為他看到齊冰和蕭九九過來了。
張弛知道肯定不是巧合。
齊冰和蕭九九進了門,拂落身上的雪花,徑直朝張弛他們這桌走過來了。
蕭九九驚喜道:「叔叔,您怎麼也在這裏?」
蕭長源本來都想走了,可沒想到侄女來了,又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朝張弛遞了個眼色,張弛認為老蕭這個眼色遞得有些多餘,自己還能胡說八道不成?
齊冰在張弛身邊坐下,蕭九九坐在蕭長源旁邊,看到他們居然喝得是十五年的茅台,蕭九九道:「喲,夠腐敗的啊,茅台都喝上了,還是十五年的。」
張弛道:「蕭主任是我的貴客,也是我的貴人,當初如果不是蕭主任慧眼識才把我弄進了學院,我可能已經去混社會了。」
蕭長源道:「你小子混社會一樣能出人頭地。」
齊冰笑道:「蕭主任高看他了,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蕭九九贊道:「就是,沒有伯樂哪有千里馬啊,說不定早就送屠宰場去了。」
張弛聽她倆一唱一和的,嘿嘿笑道:「我敬伯樂一杯酒,你們倆要不要一起?」
蕭九九搖了搖頭,她戴着有些誇張的黑框眼鏡還帶着一頂棒球帽,畢竟是明星,擔心被人認出來,不過來這燒烤店吃飯的多半也不關注這個。
蕭長源喝了這杯酒道:「我得回去了,你弟補課,我得早點回去看看。」
張弛道:「我給你打包點串帶回去。」
蕭長源點了點頭,兒子愛這口。
張弛給他打包了一些肉串,又給蕭長源帶了一瓶茅台酒,蕭長源也沒跟他客氣,跟他分別的時候低聲道:「你別胡說八道啊。」
「我心裏有數。」
蕭長源示意蕭九九別送了,問道:「你晚上回家嗎?」
蕭九九道:「我回公寓。」
張弛把蕭長源送走,回去之後長舒了口氣道:「伯樂走了,千里馬總算可以信馬由韁了。」他看了齊冰一眼道:「你說是先有千里馬還是先有騎兵呢?」
蕭九九道:「先有車兵,最早的戰爭中馬都是用來拉戰車的。」
張弛拿來兩隻小酒杯,給她們每人都倒了一杯。
發現兩位美女看自己的目光都充滿了警惕。
「人和人之間難道就不能有點信任了?」張弛有點委屈。
齊冰和蕭九九對望了一眼,同時道:「我戒酒了。」
張弛也沒勉強,把酒杯拿過來自己喝了,提醒她們兩人:「雪挺大的,吃飽了趕緊回去吧,我挨個送你們。」
齊冰道:「不用,我和九九去小屋睡。」
張弛愣了:「啥?」
「不行啊?」
「行!」張大仙人連連點頭,你們都不在乎,我還在乎什麼?我怕個屁啊,誰沒見過誰?能吃了我不成?
雪真是不小,還好小屋離得不遠,張大仙人喝了六兩茅台,身上暖烘烘的。
齊冰和蕭九九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習慣性地盯着兩人的屁股,婀娜多姿。腦子裏在想,她們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都想開了,打算再跟我擠一次?
快到小屋的時候,張弛假惺惺道:「我把你們送過去,我去酒店睡。」
齊冰道:「這麼大雪,你瞎跑什麼,外面躺椅上湊合湊合唄。」
張弛點了點頭,故意的,故意考驗我的,不過今天晚上她倆都沒喝酒,肯定不會有啥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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