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留下來的十個人居然有一個也是拿着十絕棒,突然那個人從十個人中走了出來,他用手指着張小姐,讓她出來應戰。
誰也沒有看見張小姐有什麼動作,但他的身子就好像變魔法般,竟一眨眼就來到了距離那個人的三米之內。
歐陽嬰兒驚嘆一聲:「好輕功。」
張小姐卻悠然一笑,轉頭對歐陽嬰兒道:「我的輕功雖好,但是眼前這個拿着十絕棒的人,卻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對手。」
天下間當然從來沒有武功不敗的人,但張小姐面對這十個人保持不敗的信心倒還是有的。
歐陽嬰兒的臉色驟變,因為他認出了那個拿着十絕棒的人施展的輕功,居然就是天山靈鷲宮的清風趕月身法。
她幾乎已忍不住一掠而過,來到了那個蒙面人的面前,喃喃的說着:「父親,難道真的是你嗎?」
但歐陽嬰兒雖然認出了和張小姐對峙着的正是他的父親天山靈鷲宮僅剩下的一個護法歐陽葉葉,他卻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女兒,而是拿着十絕棒隨時準備動手。
徐福忽然去而復返笑了笑,目光放在歐陽嬰兒的身上:「你可知道,在我的培養下,你的父親已經變成一個怎麼樣的大人物?」
張小姐淡淡的道:「天山靈鷲宮的南錘歐陽葉葉,本來就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徐福微笑着說道:「但那還不夠在江湖上威震四方,現在我已經將他訓練成我最得意的一個弟子。」
張小姐偏着頭凝視着他,忽然嘆道:「我已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給他吃了痴神丹,讓他功力瞬間增強百倍,卻要聽命於你。」
徐福笑道:「你既已明白,那好極了,我們無極門還空缺副門主一職,我一直在江湖上苦尋合適的目標,不若你來我無極門如何?」
張小姐冷笑道:「在下對於無極門沒有一點興趣,我想要知道的是,難道你就不怕風雲的後人來找你算賬?」
徐福神色不變,笑容依舊道:「你的提議很好,可惜有一件事令我感到非常的遺憾,那就是聶風的兩個後人都已經死在唐門手上,步驚雲卻根本沒有子孫傳下來。」
西門鷹忽然說道:「但是聶風的兩個子孫武功雖然高絕,卻根本不是徐福的對手,難道當年風雲並沒有留下制約徐福的辦法?」
徐福嘆息一聲,道:「風雲二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可惜他們的壽命終難長久,又怎能再擔當制約我這樣一個吃力不討好的職位?」
西門鷹和張青白卻是異口同聲的道:「風雲的使命,有我們二人來擔當如何?」
徐福忽然輕輕將十絕棒舉了起來,冷冷道:「可惜,今天你們遇到了十絕棒,而且十絕棒今天剛好正想殺人。」
徐福的話音一落,歐陽葉葉已經一聲大吼,十絕棒突然連續朝着張小姐發出了十招凌厲的殺招。
西門鷹一躍而起替下了張小姐,十絕棒快,但西門鷹的劍更快。
接連的幾聲脆響,十絕棒已經被西門鷹手上的寶劍砍出了十幾道疤痕,但是歐陽葉葉又是一連七棒,直將西門鷹逼退七步。
西門鷹決定用長生劍法對付歐陽葉葉,這一劍即將揮出,連徐福都感覺到了西門鷹手上的劍上面的殺氣凝結,想來天下間最霸道的招式,就要出手了。
徐福當然也聽過西門鷹身兼七種武器,天下最霸道的劍就是長生劍,雖然當年西門吹雪沒有遇到過這一劍,但是它的子孫卻知道這一劍,的確已經超過了西門吹雪。
驀地,歐陽葉葉手裏的十絕棒,直向西門鷹的咽喉激射。
西門鷹手中旋風般的劍,六柄時虛時實的飛劍已分從左右向歐陽葉葉射去。
但是歐陽葉葉卻如拘人魂魄的幽靈,忽然飄到了西門鷹的身後。
西門鷹的六柄飛劍,盡皆落空。
但是這個時候又是一道白光閃過,接着歐陽葉葉的人頭已搬家,殺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和西門鷹異口同聲要傳承風雲遺志的獒王張青白。
無極門中十大護法,最先倒下去的,竟然就是他們之中名聲最響武功最高的歐陽葉葉。
歐陽葉葉的死,最不願意看到的的,就是歐陽嬰兒了,此時坐在輪椅上的她已經泣不成聲。
唐樓手握鋼刀,他的眼睛裏,已發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光采鋒芒,竟比他的劍鋒更為逼人!
他冷冷的看着歐陽嬰兒。
歐陽嬰兒的臉沉了下去,突然冷笑,道:「好一個獒王張青白,果然稱得上是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
唐樓突然大聲道:「鐵某不殺和我沒有仇怨的人,今天我卻要殺了獒王張青白為我的老丈人報仇!」
歐陽嬰兒臉色僵直如死屍,也厲聲道:「你殺了我的父親,就是和我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誰知道這句話他還沒有說完,劍光又一閃,他和唐樓兩夫婦的身子一起倒了下去,下手殺他們的居然是神掌棲鳳。
看着棲鳳的一雙眼睛,西門鷹覺得有點涼,有一點冷。
神掌棲鳳殺了歐陽嬰兒夫婦之後,忽然冷冷的對西門鷹道:「你們退到一邊,我保證這九個人都會死在這裏。」
西門鷹看到神掌棲鳳一來,徐福就有詭異的消失不見了,留在這裏的事無極門的其他九個護法。
門鷹笑了一笑,說道:「垂死獅虎,猶有一搏之力,棲鳳前輩也不要大意應對才對。」
西門鷹忽然有個以前從未想過的念頭,要戰勝徐福,比戰勝任何敵人都更艱難千百倍,不知道這個神掌棲鳳是否真的是那個唯一能夠對抗徐福的人。
那就個人中的一個忽然嘴裏念念有詞,歐陽嬰兒忽然站了起來她的一張俏臉,此刻在眾人的眼中看來,就像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女魔鬼。
唐樓也站了起來,而且一站起來就朝着她從未見過的張青白撲了過去。
歐陽嬰兒本想出拐將西門鷹刺死。
但她忽然已經無法出手,因為張青白的劍,已經一劍將唐樓的頭顱砍了下來。
歐陽嬰兒居然還擁有着意識,他放棄了攻擊西門鷹,而是朝着張青白狠狠地撲去。
直到她撲到張青白身邊之後,她才嘆了口氣:「你不該殺死我的夫君?」
張青白沒有可憐她,因為張青白知道他早就已經死了,他之所以會說出那句話,都是因為那個操縱他的人用腹語說的而已。
那個用腹語說話的人忍不住道:「你現在還想要殺我,我們夫婦和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張青白道:「沒有。」
那人又道道:「既然無仇無怨,為什麼非要置我們於死地不可?」
張青白盯着她的臉,忽然道:「對不起,我知道你也不願意自己縱是不是?」
歐陽嬰兒靜靜的站在那裏,臉上忽然已經變得全無表情。
張青白看了看地上唐樓的死屍,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控制你的人應該就是名揚天下的殭屍道人。」
那九個人中一個陰冷的聲音道:「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張青白長嘆口氣,道:「想不到殭屍道人真的還未死,我師父逍遙子果然被你騙了,看來我師傅的確倒霉得很。」
殭屍道人緩緩吸了口氣,好一會才道:「你是逍遙子的徒弟,我的性命就是從他的劍下撿回來的。」
張青白沒有理他。
他只是冷冷的道:「收屍的人準備好為唐樓夫婦收屍,隨後我就要大開殺戒了。」
殭屍道人利用歐陽嬰兒的嘴道:「你想我也變成一具屍體嗎?」
張青白道:「因為如果你不變成一具屍體,殭屍道人又怎麼捨得自己出來呢?」
張青白黯然一笑,看看自己手裏的七星劍。
這是能將歐陽嬰兒一劍殺死的劍,冷風自北方遠遠的高山吹來。
忽然間,張青白吆喝一聲,像豹子般飛躍而起。
張青白的劍,卻比歐陽嬰兒遞出來的那雙手快了一點點。
歐陽嬰兒的聲音,聽來有點恐懼,卻又有更多的憤怒:「我不怕死,你殺了我的丈夫,我現在也要殺死你!」
張青白終於出手一劍砍掉了歐陽嬰兒的腦袋,然後他緩緩道:「殭屍道人,現在該輪到你親自出手了。」
殭屍道人說道:「你的確是個英雄,你去過千里儘是黃沙的沙漠沒有?」
張青白搖頭。
殭屍道人道:「那裏是一個最壯麗,也最博大的地方,在那裏,我曾經見過你的父親。」
「胡說八道,」張青白冷冷道:「你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要用我的父親來騙我,真是該死!」
殭屍道人忽然粗聲道:「你以為我是在騙你?你竟敢說我是在胡說八道?你知否我手中的這把扇子是誰的?」
張青白仍然冷冷道:「我怎麼會知道是誰的,即然在你的手中自然就是你的了?」
看到殭屍道人手裏的扇子張小姐一呆。
但她隨即大笑:「想不到你騙人的手段,竟然如此低能,那只不過是楚留香過去送給胡鐵花的扇子,你卻拿來騙人?哈哈哈……」
但是張小姐的笑聲戛然停止。
因為張小姐看到了扇子上的字跡,忽然再一次大笑起來,且笑聲還充滿一種殺人的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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