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夾雜着蕭瑟的味道。
就在這荒蕪破敗的地方,卻有一個倔強的小鎮,頑固挺立,雖身處屍山血海中,卻始終能夠保持不倒。
在現如今的南域,很少見了。
寧濤站在這南門之巔,眺望着詩和遠方,如同高人,說實話,站得高還真是挺冷的,連個雞毛都沒看見。
跳下高台,他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第三天了,沒有任何進展。
預想中的第六次獸潮遲遲未到。
但越不來,眾人卻連飯都吃不下,跟弄得有多麼想它是的。
山雨欲來風滿樓,惶惶終日不得休!
……}
這就是眾人此刻的心情,幹什麼都變得沒意義,很消極,就仿佛一個大石頭沉悶的壓在心中,搬不開。
「呼呼……!」
寧濤吐出一口濁氣,搖頭一嘆。
他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別的也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讓他詫異的是,閻魔殿的信徒反倒是日益暴增。
增長的速度讓他都咋舌不已。
不足四萬人的小鎮,將近一半多都在祈禱,到處都是誦經的聲音。
寧濤也沒阻攔,因為沒有任何辦法,就連他堵石坊的人也有不少這麼做的,不過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他也沒資格管別人的信仰。
看了一眼荒蕪的南方,他搖了一下頭,囑咐一下,隨即就回去了,根本不放過一點時間修煉,對他來說,最珍貴的不是資源,而是時間。
別的不說,就說斗蒙一旦證道成仙,他恐怕連一秒鐘都活不成。
所以他必須要搶在這些人前面證道成仙,將這個局勢,給逆轉過來。
而斗蒙此刻,起碼就在道境!
由此可想而知他現在還差了多遠,起跑線上都比人家晚了太多。
回到房間,夢可兒卻在發呆。
寧濤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看你這鬱悶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唉!」
前者幽幽一嘆,竟將空靈母晶還給了他,撇嘴道:「我算是明白了,這空間大道就不是人類能領悟的,哪怕耗費更多時間,也不會有結果的。」
「師傅說的對,有些東西命中不是你的,那這輩子你就註定得不到。」
「不會吧,你就這樣放棄了,不再試試?」寧濤一臉錯愕。
「你不會明白我們的感受,他明明就在你的眼前,卻始終讓你抓不到,不是領悟力,機遇不夠,而是差一種東西,你可以理解為鑰匙或者准可。」
「師傅曾跟我說過一些,但我現在才想明白,真正的問題其實在你身上,」夢可兒幽幽說着,盯緊了寧濤。
「我?」
「你的身上……應該有某種東西,就是那所謂的鑰匙,幫助你打開了空間大門,而我們所有人,恰恰就缺少這個。」
寧濤聽得一愣,但腦中卻是瞬間恍悟過來,她說的應該就是燭龍之眼。
不!
具體的說,是跟空間有關的東西。
相傳燭龍是天地間的寵兒,遨遊虛空,穿梭三界,一雙眼睛勘破虛無,更是虛空之力的主宰,它身上最神秘的一雙眼睛,自然有空間之力。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准可吧。
「小…小丫頭,你說對了,空間大道不是什麼人都能領悟的,而一旦領悟了的,那就不是人了,」一道"shen yin"着艱難聲音緩緩傳來。
二人一愣,隨即看向了小烏龜。
不用猜就是這貨醒了,除了它就沒別人,這一次終於嚇不到他們了。
聽這聲音軟綿綿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寧濤不由得嗤笑道:「呦,咱們的龜爺醒了,請發表一下獲獎感言,敢問上古毒丹的味道怎麼樣,好吃麼?」
「我…嘶啊,小子,你…你給龜爺等着,這筆賬我跟你沒完,嘶,哎呦呦,敢用毒丹害龜爺,你完犢子了。」
「三百株寶藥,一株都不能少,敢少一株龜爺就跟你拼命,」小烏龜齜牙咧嘴的抽搐,顫顫巍巍的伸出小短手。
「噗嗤……哈哈!」
夢可兒一時沒忍住,被他的滑稽逗得喜笑顏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但寧濤卻一瞪眼,不忿道:「憑啥,你自己貪吃,怪得我咯,我還沒讓你賠我的丹藥呢,你反而還訛我?」
「龜爺就問你一句話,你給不給!」
「不給!」
「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給不給,別逼我動手啊,後果很嚴重的。」
「不給!」
「大爺啊,你要不要這麼絕情的,我的命都差點丟了哎,可憐可憐我吧,跟着你混的一頭龜總不能餓死吧……」
在夢可兒那捧腹大笑下,小黑走了一圈貓步,才被賞下幾株寶藥。
看着它坐在寧濤的肩膀上,苦兮兮的啃着寶藥,夢可兒都有種心疼它的感覺,頓時就取出一些寶藥送給它。
但也不是白送,只見她狡黠笑道:「小龜龜,你剛才說空間大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呀?」
「切,那當然,也不相信龜爺是誰,咳咳……反正想領悟空間大道,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就像你剛才說的,找到鑰匙,獲得認可自然就行。」
「喏,這小子就是這樣,至於別的辦法我也不清楚,」小黑撇嘴道。
夢可兒一聽,頓時無奈一嘆。
見此狀,寧濤想了想,燭龍之眼他現在也沒弄明白,即便有心想幫忙,恐怕只會越幫越忙。
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思,夢可兒坦言笑道:「別擔心,既然我有緣無份,那也沒什麼好強求的,一開始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是你的機遇。」
「只領悟一點空間皮毛,足夠了。」
小黑一掃,忽然狐疑的盯緊寧濤,傻眼道:「皓月,斗之道,你小子怎麼又領悟了兩條大道,還有一仙品。」
「我擦,你這是要飛的節奏麼?」
還不待寧濤開口,它又撇嘴道:「哼,小子,別怪龜爺沒提醒你,領悟的大道雖然是越多越好,等到你突破道境時,你會發現有麻煩的。」
「算了,對你來說還太遠。」
寧濤錯愕,只能無奈一笑,琢磨了一下,又將事情說到了獸潮上。
他猶豫了三天,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方案:「我想……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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