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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東升,一縷晨光灑於萬丈晴空。
經過一夜的勸慰,林北北終於是被寧濤的三寸不爛之舌所說服,也答應回寧家。
但在此之前,需要看一場好戲。
一大早,寧濤很隨意漫步街頭,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張家,毫無掩飾可言。
此時,張家也不平靜。
張明遠一臉陰沉看着床榻,在床榻上有一位已經氣絕的老者,正是……張老爺子。
經不住張恒生的折騰,他選擇了永遠也不醒來,人老了,看事情也就看淡了,在那可笑的期待和搖晃中,他……選擇了歸西。
但他一死,卻給張家造成很大損失。
分配利益要佔劣勢,話語權要弱很多,家族勢力大縮水,這都是很慘重的。
雖然這不足以讓張家傷筋動骨,但少了這麼一些,卻是讓張恒生心疼的要命。
沒辦法,人死不能復生。
即便是可能有這麼一個條件,他也不會為老爺子去做,因為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張明遠雖然心狠,但眼前這個老東西也算是他親人,從小就傳授他各種算計,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老東西功不可沒。
可憐之處,必有可恨之處!
只見他幽幽一嘆,也算是他為這個老東西送行,對他僅剩的一些複雜情感。
片刻後,他散步走到院中,林北北那個臭"biao zi"居然還沒回來,按道理不應該呀?
張明遠皺起眉頭,以他給林北北灌輸的邪念,還有【魔音鑒】的作用,此時後者應該擺脫掉炎燼,甚至拿着靈丹走回來。
難道,炎燼在哪玩着這個"biao zi"?
這麼一想,讓他居然開始眼紅起來,一股曾經熟悉的恨意又爆發,刻骨銘心。
那臭"biao zi"名義上也算他的女人,若是真讓炎燼在床上給玩了,再傳出去,那他這張臉也別要了,扔臭水溝人家都嫌噁心。
媽的,那"biao zi"不會這麼隨便吧。
要知道,這麼多天來即便是二人經常在一起,碰她個手都要死要活的,更別提在床上怎麼怎麼滴了,這方面她倒是很強硬。
如果不是怕破壞計劃,恐怕他早就將那"biao zi"給玩個遍,也算報個仇,出口氣。
只要那"biao zi"不答應,炎燼絕對不敢硬來,否則國安部一出馬,直接就地槍決。
但想是這麼想,她怎麼還不回來?
張明遠煩悶中抬起頭,正好看見了那一輪噴薄欲出的太陽,讓他整個人充滿震撼。
總感覺,今天的太陽別樣的圓!
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他整個人的心臟猛然一抽。
「哈哈……明遠,我得到了一件大寶物,」張恒生疲憊的臉上露出狂喜,直接大步的朝着他走過來,懷中還緊抱着一個玉盒。
大寶物?
張明遠看了看胳膊,恨意滔天。
就算有寶物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將他的胳膊短時間給治好,都是那該死的炎燼。
敢惹我,
我管是誰,全都要死!
見其出神,張恒生當即拍了拍他,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得意道:這個大寶物可是我剛剛從未來科研部那得到的。」
「據說還是崑崙界那邊交易得來的,他們那邊叫做寶藥,名為……地寶玉藕!」
寶藥?
張明遠微微一驚,曾聽聞過一些,好像是凌駕於靈藥之上的存在,很是稀有。
「啪嗒!」
玉盒被打開,露出了一截晶瑩蓮藕,一股清新的藥香味傳來,讓人神清氣爽。
張恒生一臉陶醉,得意道:「這可是科研部那邊花大代價換來的,是最好的幾樣東西之一,而此物治你的胳膊是綽綽有餘。」
哦,
張明遠心中狂喜,根本就沒質疑,因為光從那一股清新的藥香他就已經明白了。
只見他一把奪過玉盒,輕嗅一口,整個人如觸電一般"shen yin",胳膊的傷口都在蠕動。
「好寶貝,好寶貝啊,哈哈……!」
「他不光能治我的傷,還能讓我的實力突飛猛進,暴漲一大截,爸,你應該花費了好大的代價吧,」張明遠一臉激動的道。
張恒生聞言,一臉邪笑,「沒付出任何代價,一些小手段,讓人給我偷出來。」
偷…偷?
張明遠瞪大了眼睛,隨即狂笑,沒想到會這麼容易,這次他們算是賺大發了。
張恒生似乎想起了什麼,叮囑道:「我聽說鴻蒙那位老盟主在索要此物,但卻被我搶先了,切記,萬萬不可聲張。」
「明白,放……!」
「砰!」
一聲槍響驚四方,響徹雲霄仍停留。
張家父子聞聲一驚,這槍聲好像是他們張家內部的,難道是有什麼人在鬧事?
張恒生想了想,隨即冷冷一笑,「看來是哪個不長眼的雜碎想過來惹事啊,正好給老東西找一個陪伴的,也不孤單。」
「砰砰……!」
槍聲忽然激烈了起來,越來越多,讓張明遠二人的笑容僵硬,誕生出一股不安。
「砰……轟轟轟……!」
張家在震動,是真的在震動,那地上的石子都在劇烈的跳動,好似受到大力。
二人的臉色一白,為之發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嚇人的動靜?
張明遠強自笑道:「爸,別擔心,咱們張家有這麼多死士,還有槍,更有青城派的師兄弟,若有人來撒野,那就是找死。」
轟轟轟!
大地劇烈的震顫,轟鳴不斷。
二人臉色蒼白,心中發虛,張恒生卻是強笑道:「別…別擔心,弄出這麼大動靜,國安部馬上就會到,沒人敢在京華撒野。」
忽然,震動聲噶然而止。
張恒生見狀,猛然間大喜道:「你看,肯定是來撒野之人被殺了,停下了。」
聽到這,張明遠也大笑,剛才就仿佛是來了十級大地震,着實讓他們嚇得膽寒。
忽然,他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讓他整個笑容一僵,身體冰涼,一雙眼睛充滿了驚駭,恐懼道:「炎…炎燼,是你!」
視線中,寧濤一臉平靜,手持一杆青銅長槍,如同大魔神一般緩緩邁步而來。
張恒生一臉駭然,尖聲道:「你…你想幹什麼,我可警告你不要亂來,對…對了,你都說過我們互不相欠了,這又是何意?」
寧濤聞言,微微一笑,青銅長槍直指張明遠,淡淡道:「你我已經互不相欠,但他卻敢威脅我崑崙界修士,此罪,該殺!」
張明遠瞳孔一縮,全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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