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風輕雲淡,雖然身處在五百多道台階上,卻渾然不顯有壓力。
腳下一股股能量湧入到體內。
讓氣息直線提升。
從湧泉穴,飛快地衝上了百會穴,形成了一個人體大周天,猶如洗刷,淬鍊,伐髓,並流淌在十二經脈。
這種提升不是短暫,而是永久。
寧濤都已經達到四魄中期!
抬頭間,荒天齊他們都衝到了七百近八百道台階處,越往上,壓力就越大,五百道之上只有寥寥上千人。
看來要抓緊點時間了。
剛欲邁上腳步,卻突然聽見一道怒吼,咬牙道:「牛爺…還硬着呢……」
「你是速度快,牛爺自愧不如,但要論耐抗,你…你牛爺誰也不服……」
寧濤一愣,眼睜睜的看着鐵牛爬起來,都聽到了骨骼「嘎吱」聲,還紅着眼踏上了五百零一道台階,但也就在這一刻,天空中竟猛的一聲炸響。
一道劫雲飛快的在天空中形成。
鐵牛居然突破了!
見此狀,寧濤苦笑不得,本來只是想逗他一下,卻沒想到將他逼到了這份上,還將他的潛力給逼了出來。
而下一秒,他又是一臉苦笑,離的這麼近,天劫居然也將他鎖定了。
視為挑釁阻礙者。
要知道,這可是他的常用招數,屢試不爽,今日也該他嘗嘗這滋味了。
鐵牛也愣住了,隨即欣喜若狂,他也沒想到自己能夠突破?本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這登王梯還真是神奇無比,隨即就戲虐的回頭看向寧濤。
「勸你一句,趕緊躲得遠遠的,牛爺要渡劫了,把你卷進去可不怪我……」
寧濤眉一楊,隨意的看了看天空中的天劫,輕笑道:「牛牛,不用擔心我,你渡你的劫,我洗我的澡。」
「洗…洗澡?」
鐵牛愣住了,但沒時間去多想,天空上一道猛雷就狠狠劈了下來。
四周的一些學員紛紛退避。
「咔嚓…咔嚓……」
鐵牛不敢分心,全力渡劫。
而寧濤也沒急着登頂,反而沐浴在雷海中,體魄無雙,往那一站,就猶如不動金剛,那些細小的雷弧劈打在上面,就好似按摩撓痒痒般舒服。
連他的防禦都破不開。
他也沒客氣,適當的吞噬了一些能量,但也要保證鐵牛能渡劫成功。
「轟隆…轟隆隆……」
許久後,天劫的動靜消散了,鐵牛算是有驚無險的成功,實力大漲,突破到五魄層次,一時間,春風得意。
回頭一看,卻差點沒嚇壞。
「臥槽,你怎麼還在這?」
「我…我的天劫,你…你居然扛下來了?」鐵牛瞪大了一雙牛眼愕然道。
但寧濤彈了彈衣袍,搖頭嗤鼻道:「這種程度的天劫也就比我的地仙九劫強一些,你太低估你寧爺了。」
「你…你個bian tai……」
這一下可把鐵牛嚇個不輕,當即尖叫一聲,悶着頭又往上瘋爬起來。
寧濤淡笑,始終不緩不慢的跟着他,體悟着每一個台階的奧妙。
沒一會功夫,他竟碰到了後繼無力的譚婉容,後者一愣,隨即苦笑着搖了搖頭,這裏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就在這裏好好參悟,不想別的了。
寧濤頷首,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便毅然大步向上面邁去。
一天後,在將近六百道台階處,他分別見到了梁素素,金玉澤。
二者也都表示盡到全力了。
令寧濤意外的,是花露水那小子,進步不小啊,據梁素素說,那小子還在上面,是和曲妙妙一同上去的。
沒走幾步,就見到鐵牛生無可戀的躺在整整六百道台階上面如死灰。
「呦,牛牛,怎麼又不行了?」寧濤見狀,不由得趣笑一聲。
鐵牛氣喘如牛,躺在地上像一塊木頭,艱難道:「牛…牛爺真不行了,你…你去上面禍害那些人去吧……」
寧濤拍了拍他,微笑道:「別硬撐了,就在這兒給寧爺我吶喊助威吧。」
說完,便大步踏了上去。
四周幾人傻眼,感覺這傢伙像如履平地?走的樣子實在太輕鬆了。
而放眼他們,哪個不是狼狽至極?
這傢伙要出手了麼?
半天時間,寧濤便從五百零二道台階一路衝到了六百零三道台階。
其中還碰到了洞玄三子。
又過了一天,寧濤腳下生風,如履平地,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跨過,更超越了一個又一個的天才,天驕。
很快達到了七百零六道台階。
在這裏,寧濤終於見到了他的三徒兒,花露水,這小子竟然已突破到了三魄,渾身是血竟還想着往上爬。
區區一個三魄,居然能爬到這個地步?寧濤都不知他如何做到的?
但這一路似乎真的有血跡。
「師…師傅,徒兒沒給你丟臉吧?」花露水意識昏昏沉沉的呢喃。
寧濤眼眶都濕潤了,緊緊的抱住他,連忙取出一大把丹藥給他吞下,發現他的身體早已經油盡燈枯。
渾身的骨頭都被壓碎了一大半。
能走到這完全是靠毅力。
「傻小子……」
寧濤苦澀,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或許,這一關考驗的不是實力,而是……毅力,有一顆無畏無懼的心。
不然六神絕對爬不到這裏的!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清脆般乾淨聲音:「原來,你就是他口中的師傅,能有這麼一個徒弟,是你的福氣!」
寧濤一抬頭,發現不遠處,赫然站着一個溫婉動人的女子。
是個熟人,正是才女,梁星彤!
「你怎麼會在這?以你的實力,似乎遠不止於這七百道台階吧?」
寧濤狐疑。
這可是他們中第一個通關悟性的。
然而,梁星彤深深的看了花露水一眼,平淡道:「我只是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他的毅力,令我欽佩。」
「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你的徒弟被人打下去過,他是從第一道台階再爬上來的!」
寧濤愣了一下,臉色漸漸冰冷起來,烏雲密佈,死寂的可怕,仔細查看六神傷勢,發現有很多細小傷口,像是被什麼羽毛類的利器劃傷。
「告訴我,誰幹的!」
梁星彤渾身的汗毛炸立,一股危險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嚇得她渾身緊繃,連忙道:「楚軒,是楚軒!」
「他在哪?」
「他…他應該在九百多道台階了吧?」梁星彤艱難道,忽然臉色一變,見寧濤半蹲,渾身的力量凝聚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
「你該不會想?不…你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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