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噗咳……」
楚肖躺在廢墟中,臉色扭曲,痛苦的咳嗽着,滿口鮮血,上氣不接下氣,因為一杆長槍插入了他的肺葉。
渾身撕裂的疼痛讓他肌肉變形。
「怎麼會……」
然而,不待他說完,寧濤用力一刺,冷漠道:「我不會再說第二遍,告訴我,真正的主謀到底是誰?」
「啊啊……」
楚肖劇痛難忍,忍不住慘叫一聲,一咬牙,居然用傳音說了一句。
話一出,寧濤瞳孔一縮,隨之眉一皺,像是陷入沉吟,有些意外,這個時候,楚肖應該沒必要去騙自己。
「嗖嗖……」
突然間破風聲一閃,三道強大的身影,眨眼間,落在了他們四周。
「寧小友,他已經敗了,也只是一個棋子,就算殺了他也無濟於事,把人放了吧,算是給楚家留一個苗子。」
橫煉大師於心不忍道。
虎鶴上人,玉靈真人也複雜一嘆,似乎這其中充滿了一種無奈。
「哼,三個老東西,輸了就是輸了,難道你們想破壞規矩嗎?」唐嵐怒喝,化作一道倩影,飛快的沖了上來。
掌管第九區生死台的大荒軍高層,也臉一沉,皺着眉頭走了上去。
而場中幾十萬人還在目瞪口呆。
無法從剛才回過神!
見此狀,寧濤掃了三人一眼,竟平淡道:「那好,既然三位導師開口了,那小子就賣一個面子,饒他一命。」
說着,就抽回了長槍。
最後一件心事已經了卻了,沒想到,居然是他,看來要早做打算。
剛欲轉身離去,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叫,轟鳴,還有一道嘶吼聲:」我沒輸,我還沒輸,我怎麼可能會輸?」
「該死的混蛋,下地獄去吧!」
「帝法,玉靈臂!」
所有人都面露驚呼,哪怕三大導師也臉一變,來不及出手制止。
「不…小心……」
然而,寧濤仿佛早有預料,巧妙的轉身,飛速暴退,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珠子,象徵着萬物的起源。
「九元奧義,萬物生!」
「爆~!」
楚肖瞳孔一縮,根本來不及躲閃,一道白光,將他給吞噬了進去。
「轟…轟轟轟……」
巨大的蘑菇雲翻滾着,bao zha的威力極其驚人,連三大導師都止住了腳步,沉着臉擋下了這一股衝擊。
許久後,bao zha才漸漸停止。
眾人豁然起身,死死地定格在那一處廢墟中,卻發現只剩下一具殘骸,且面木全非,死無全屍,死不瞑目,躺在深坑中已沒了生命氣息。
「一代天驕,楚肖,隕!」
而寧濤,此刻也躺在了唐嵐懷裏,原本第一招時就抽乾了他的全力。
剛吞下丹藥恢復的一絲力量,又用了出去,油盡燈枯,若不是唐嵐,恐怕他連自己的衝擊波都擋不下。
「咳咳……」
「寧濤,你沒事吧?」唐嵐心疼道。
寧濤撐起身,苦笑着搖了搖頭,齜牙道:「沒事,只是有些脫力。」
而三大導師見此狀,一個個陷入了沉默中,站在原地一言不發,這具殘骸,讓他們感觸很深刻,楚肖其實本性不算壞,只是受了別人的蠱惑。
其中……也有他們。
楚肖算是死在了他的執念之下!
「三位前輩,你們怎麼說?」寧濤一臉警惕,試探道。
虎鶴上人冷哼一聲,轉身便離去,玉靈真人一言不發,緊隨其後。
唯有橫煉大師,遲疑了一下,悠悠道:「即日起,我三人便隱遁後山,苦心修道,不再過問世事,你放心,我三人不會為難你,你好自為之吧。」
「記住楚肖剛才說得話,小心……」
說着,他便破空而去。
寧濤一蹙眉,若有所思,而這時,墨廣喝道:「我宣佈,寧濤獲勝。」
幾十萬人一臉唏噓,腦子遲遲拐不過這個彎,這個寧濤是怎麼做到的?一魂居然殺了三魂大圓滿的楚肖。
但一些敏銳的老修士,仿佛已經看到一顆冉冉的新星,照耀九州……
高台上,暗中。
見證了整場比賽,三人都長吁了一口氣,墨百萬苦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feng sao數百年,真是老了。」
「倒是你小子,足足讓我賠了五百億,待會兒可要請客喝酒。」
江塵一聽,也笑得合不攏嘴,豪爽笑道:「沒問題,管夠。」
荒院長撫着白須,滿意的點了點頭,寧濤啊寧濤,你能走多遠呢?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比賽結束,唐嵐帶着寧濤回到觀眾席,此次大獲全勝,大荒堂上下,家底自然翻了翻,一個個喜出望外。
當然,要說賺的最多的,還是唐嵐,她一口氣足足壓了二百億。
如今翻一番,就是四百億。
花露水抓着這枚戒指,都感覺沉甸甸的,遞給唐嵐,但唐嵐手一翻,居然又取出一枚戒指,一塊遞給寧濤。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對你有大用處,等你走後,再打開看看。」
看着這兩枚戒指,寧濤愣了一下,雖然疑惑,但還是接了過來。
這時,荒天齊忙問道:「老寧,那個幕後主使問出來是哪個混蛋沒?」
「是不是流空仙君!」
眾人也都瞪大了雙眼,然而,寧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妙妙,沉重道:「是……空冥仙君!」
「空…空冥仙君?」
眾人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倒是司空首臉一變,皺眉道:「怎麼是他?據說他是流空仙君的首席大弟子,當然,他還有另一個重要的身份,地冥族一個大人物的子嗣!」
話一落,曲妙妙的臉就冷若寒霜,她就是死也忘不了這個種族。
如果說司空信,對她來說是恨之入骨,那地冥族,就是恨意滔天。
因為,當年盛極一時的山靈族,就是被地冥族聯合多個族群,給覆滅的,這是滅族之恨,不共戴天。
寧濤也眉一皺,反正不管怎麼說,流空那混蛋,肯定也插手了。
不過,眼下這些他都顧不及了,該準備的他都準備好了,是時候出發了,當即道:「你們今後要小心,我一旦完成了手頭上的事,就會回來。」
「多則兩年,少則一年!」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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