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手?才二魂?」
蔣忠被氣樂了,譏諷道:「小子,口氣別這麼狂,老子可在這兒xiu lian了兩百多年,不是什麼蘇木就能比的?」
「一招敗我?你他麼嚇唬誰呢?」
「誰敗誰還不一定呢!」
數千人色變,心中忐忑不安,寧濤這一次,怕沒意識到這是個鐵板。
而且,當初和蘇木對戰,那也是險而又險才獲勝,比賽僥倖之極,但現在,才一年,他居然就敢如此妄言。
不少人都覺得寧濤太狂了!
還不切實際!
寧濤還未開口,就聽花美麗咳着血,虛弱道:「寧濤,別衝動,還是我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要大家團結一心,我大荒堂,就沒人能撼動,更不會解散。」
花漂亮急勸道。
見此狀,寧濤苦澀一笑,無奈道:」你們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區區一個二魂,我還是能應付的。」
「冥頑不靈,連你朋友的勸告都不聽,看來,你是一心想來送死啊,既然這樣,那好,本幫主成全你。」
蔣忠獰笑,露出一抹殘忍。
只見他怒吼一聲,一柄六環大刀被取了出來,他剛才居然還沒用全力,刀一震,「嗡嗡」作響,如山洪爆發,一股鋪面而來的洶湧感很澎湃。
一刀出,就恍若無窮無盡的海浪。
「帝法,千重浪!」
「殺~」
寧濤一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有點本事,難怪敢來這兒撒野。
不過,碰到自己,就活該他倒霉。
當即冷笑:「修行一途,看的不是年齡,更不是xiu lian時間,而是最為純粹,簡單的實力,因為強者為尊!」
「說實話,你應該感到榮幸,能親眼見證並接觸一個禁忌法門的現世。」
說着,寧濤周身忽然出現九種顏色,十分鮮艷,絢麗,直接在他的身前凝聚成一個圓球,呈混元狀,一股朦朧深奧的力量在此凝聚。
而自身戰意,又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頂峰,狂暴的氣息震撼了全場。
「一千一百倍……戰意熔爐!」
「九元奧義,萬物生!」
這一擊,讓無數學員看得如痴如醉,這仿佛是世間最美的藝術品,晶瑩無瑕,渾然天造,蘊含開天之力。
美麗的背後,卻隱藏着最極致的毀滅,一些大帝強者見了都直冒冷汗。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去~!」
二人怒吼,同時打了出去。
在無數雙驚駭的目光下,一個混元球,一道千重刀,轟然發生碰撞。
「嘭…洪洪洪……」
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響聲,在眾人耳邊炸開,如同悶雷,滾滾不休。
而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一層層的掀過來,千米內的房屋,直接碎成齏粉,花漂亮幾人,更是尖叫着被掀飛。
「不…不好,快退開……」
花美麗見狀,連忙驚叫着後退。
而五雄幫的另幾人,也嚇得退回幫眾那裏,這個衝擊力實在太強了,哪怕兩個神魂大帝較量也不過如此吧?
那個寧濤還真有幾把刷子。
但應該,還不是老大他的對手!
「嘎吱…啊啊啊……」
蔣忠怒吼,感受到了一股連綿不絕的衝撞,他的連環道意,居然拼不過他?心中可謂是又驚又怒,不顧肌肉被撐裂,也嘶吼着調動出全力。
在這種場合下,他豈能輸?
他絕對不是蘇木那種學院的渣滓!
「我…絕對不會輸的……」
見此狀,寧濤冷笑一聲,沒想到這貨還挺能扛的,其實,生生不息和萬物生,原理相同,不過一個是五行,另一個則是比五行更強的九元。
九大元素之間生生不息,威力起碼比五行奧義,強大了四倍不止。
這一招,就已經能位列高深帝法!
而且,這一招的奧妙,可不止於此,不然寧濤也沒這麼大自信。
只見寧濤嘴角一勾,嘆道:「無謂的掙扎,今天就讓你明白何謂愚蠢!」
「爆~!」
蔣忠一聽,一股徹骨的寒意頓時從頭頂,涼到了脊椎骨,縮到了腳底板,一個不妙的感覺涌遍了全身。
「臥槽,大事不好!」
可惜為時已晚,只聽得巨大的一聲bao zha,轟鳴,一道蘑菇雲瘋狂翻湧,猙獰着,滾滾直衝雲霄,極其震撼。
「轟隆隆…轟隆隆……」
「不…老大……」
剩餘四雄被這一幕嚇壞了,這怎麼可能?這股力量,竟絲毫不弱大帝。
若是換做他們,這一招足以將他們給抹殺了,恐怕還是粉身碎骨,能留下幾根骨頭,那都是上蒼眷顧他。
寧濤怎麼會這麼強?
不是說他只是一個幸運的天仙嗎?
而曲妙妙,花露水,司空首,花美麗幾人則傻眼了,望着那巨大的bao zha,目瞪口呆,這真的是寧濤麼?
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底牌藏着?
無窮無盡的嗎?
就…就沒極限的麼?
荒天齊二人又喜又苦澀,似乎突破了大帝,在寧濤面前,也不夠看。
在激動中,勁風漸漸散去了,血淋淋的蔣忠躺在巨坑裏,臉色煞白,慘不忍睹,一隻胳膊粉碎,直接炸沒了,六環大刀受創,靈性大損。
「咳啊…啊……」
「你…你怎麼可能會……」
眾人直齜牙,嚇得頭皮發麻,連五雄幫幫主居然都被打成了死狗一般。
這大荒堂也太可怕了吧!
「哈哈,贏了,門主贏了,門主威武,戰無不勝,戰無不勝……」
鐵牛等人興奮的狂喜大喊。
「大哥,」剩餘四雄剛要驚怒着衝上去,一杆長槍,架在了蔣忠脖頸。
「不想讓他死的話,就老實呆着,」寧濤蒼白,卻淡漠道。
「住手,有…有話好好說,別傷我大哥,學員內殺了人,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其中一人忙冷靜的道。
然而,劇痛難忍的蔣忠,咬牙道:「動手吧,我輸了,沒想到我蔣忠混了兩百多年,居然敗在了你手中。」
寧濤一聽,卻淡笑道:「打傷了我這麼多兄弟,我需要你們高額賠償。」
「你…你不殺我?」蔣忠遲疑。
「笑話,我幹嘛要殺你?就算我要殺,也是殺死司空信,你們只不過是他的鷹犬而已,殺你們沒有意義,但若是你們再敢來,我絕不手軟。」
寧濤冷冷的呵斥道。
「滾~!」
見寧濤離去,蔣忠呆了許久,嘴唇發白,忽然艱難道:「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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