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一句話?傳送之法?」寧濤緩緩念叨着,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冥冥中,他感覺自己和那位空間大帝,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絕不只是自己得了他的法那麼簡單。
那句話,真的只是玩笑話麼?
自己的傳送之法,還是小白教給自己的,那小白,肯定知道些什麼。
說不定它也認識空間大帝,是啊,而且還很熟,關係很近,不然像傳送之法這麼重要的,會輕易告知麼?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安排着……
寧濤雙眼放光,身軀都驚喜的顫抖起來,忙問道:「那空間大帝,如今可還活着?他平時可有什麼怪異舉動?」
「例如仇人,必須要做的事……」
御獸大帝見他激動,神色詫異,當即摸着下巴,陷入了回憶,他們出自遠古,相隔了三個時代,太久遠了。
很多瑣事他都已經記得很模糊了。
似乎,並沒有這些特徵。
但有一點他想不通。
沉吟道:「關於「空間」他的生死,說實話,本帝也不知,恐怕沒有幾人知道,而且他的力量實在詭異莫測。」
「他若想逃,幾乎沒有人能攔下他,一身遁術早已出神入化。」
「而且論空間之力,道意,他已經登峰造極,做到了很多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
「有人說,空間他突然頓悟,離開了三界,如果有人能做到,也只有他。」
「也有人說,空間被困在某個地方,是從沒去過的星空深處,也有人說,他被暗算,已經……埋骨他鄉。」
「總之,眾說紛紜,都沒證據。」
寧濤聽完蹙眉,生死不知麼?這樣一位大能,怎麼可能沒消息?
但如果有消息的話,恐怕也只有他的知己,御獸大帝清楚吧。
「那您感覺空間大帝他還活着嗎?」
看了看寧濤,御獸大帝陷入沉默,許久後,他悠悠道:「我和空間,在青年時期偶然相識,一路相伴,一路較勁,互有勝負,同樣惺惺相惜。」
「俗話說,三千朋友都不如一知己,一路走來只剩下我們二人,驚才艷艷,力壓群雄,後來,我們又各自封帝,在三界中,所向披靡。」
「說實話,本帝很敬佩他,因為他開創了一個流派,空間,沒有前人幫助,更無典籍翻閱,一切都憑自己。」
「而本帝的御獸一道,起碼還有前人可以借鑑,有很多長輩可以授道,無形中,其實我已經敗了,就是說不出口,必須待承認,他比我強……」
耳邊聽着御獸大帝的感慨回憶,寧濤細細琢磨,找出異常之處。
他的直覺不會有錯,大師兄,恐怕和空間大帝,少不了干係。
就是沒證據。
「多年來,我雖覺得了解空間,卻又偶爾覺得很陌生,他在我眼中一直如謎一樣神秘,就如空間之道對我來說,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摸清楚。」
「在一次機緣中,我遇到了小貅的母親,也就是傳說中的神獸,貔貅。」
「後來經歷種種艱辛,我和它簽訂了契約,當我興高采烈的想與「空間」分享這個消息時,卻再也沒找到過它,似乎就是在那之後,他消失了。」
「那個時代,三界之主爭奪戰,他也未出現,像是人間蒸發,之後我陷入沉睡,三個時代,都沒他得消息。」
「就這一次,本帝見到了久違的傳送之法,當年「空間」興奮的向我炫耀,仿佛那一幕就在昨日,」御獸大帝的情緒有些低沉,有些心酸之意。
畢竟那是他唯一的知己,好友。
忽然,御獸大帝打起精神,一臉鄭重道:「我雖然不確定,但我相信,空間他一定還活着,就在某個角落。」
「這是我的直覺,也是我們之間的心有靈犀,讓我一直堅信他的存在。」
「本帝一直相信一句話,冥冥中……自有定數!」
聽到這,寧濤若有所思,還活着?那和他大師兄,應該更相近了。
二師兄當初便說過,大師兄也在等着他,他和大師兄都是為了幫助他,才甘願留下來。
只不過,自己還沒找到地方。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寧濤覺得十有ba jiu,大師兄就是空間大帝沒跑了。
世間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
只有緣分。
這時,御獸大帝長舒一口氣,又悠悠道:「其實,本帝在五六年前,也就是那一次的收徒,就已經甦醒了。」
「當年收徒,確實感覺緣分來了,也是因為葉兒才喚醒了小貅……」
寧濤和葉兒大吃一驚,原來那一次在第五禁區,御獸大帝就已經醒了。
那恐怕這些年,已經有不少大帝暗中甦醒,當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小貅親密的蹭着葉兒,如果不是她的玲瓏心,自己還在沉睡呢,只不過葉兒當時並不知道。
「師傅,那您這些年,一直在看這弟子麼?」葉兒紅着大眼睛委屈道。
這些年,因為大帝寢宮,她可是一直顛沛流離,連最親近的寧大哥都不敢靠近,生怕會給他帶來麻煩。
無時無刻不在提防着追殺?
時刻不在提心弔膽?
有時,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沒人要的孩子,孤苦伶仃,可憐兮兮的。
御獸大帝一嘆,心疼道:「沒錯,師傅一直看着,但這是你的歷練之路,為師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插手。」
「為師知道你過得很苦,為師都看在眼裏,這幾年來,真是苦了你,今後,只要有為師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師傅……」
葉兒淚流滿面的撲進他懷裏。
見此狀,寧濤也心疼,只不過他當年也沒有實力,好好的保護葉兒。
這時,他仿佛想起什麼,好奇道:「對了,那當年葉兒給我小黑,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啦?」
「黑胖又怎麼會在你的寢宮裏沉睡?」
「咳咳……」
御獸大帝乾咳一聲,黑着臉道:「當年亂古之戰後,這不要臉的傢伙懶得造洞府,溟海也不願意回去,就死皮賴臉的賴到了本帝的洞府。」
「吃我的,喝我的,還睡我的,要不是本帝當年欠他一個小人情,我早將它給踢飛了,簡直是無恥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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