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大荒學院的鎮院絕學《浮光掠影》第一層,浮光,第二層,掠影,而且最多只能分出五段殘影。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誰也沒往別的地方去想。
而身為對手,地冥族自然了解得最為清楚,早已熟記於心,應對之策,也是信手拈來,可成也如此,敗也如此。
誰能想到?寧濤居然能分出六段殘影,完全打了冥左一個措手不及。
根本意想不到,一舉被他給重創。
手印下,冥左狂吐一口鮮血,感覺全身的骨頭碎了一小半,這一印的力量太強了,看起來,不起波瀾,但卻霸道到了極致,任何東西接觸都要粉碎。
感覺就是無上之力的摧枯拉朽。
「噗…咳咳……」
「該死,該死,該死的混蛋,我要殺了你,你…咳噗…你個無恥小人……」
「有本事來一場正面決鬥……」
正怒吼着,忽然覺得天上的太陽被什麼遮擋了,只剩一抹空洞,他瞳孔猛然收縮,卻見一道巨大的黑影「轟」然落下,將他牢牢的給罩在了裏面。
「轟轟轟……」
「唔…鐺…鐺鐺……」
在這一片廢墟之中,一座金塔傲然的矗立於此,鎮壓着一位仙皇強者。
沒錯,正是……落日塔!
這些年,寧濤走南闖北,早已經將落日塔給修補完整,甚至更勝以往,已經達到了中品洞天法寶的巔峰,甚至有一隻腳踏入上品洞天的模糊感覺。
日後若能加以祭煉,或者遇到什麼機緣,定能一舉衝破這一層阻礙。
成為更寶貴的……上品洞天法寶!
至於那第六道殘影,則是寧濤的一個收穫,乃是融入了他的空間之力,也可以說成空間殘影,一點小手段。
沒想到在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
若是換做其他敵人,一定會戒備的更深,七道殘影也不會放鬆警惕。
而遠處,飛墨傻眼了,如同見了活鬼一樣,我的龍神啊,這是幻覺嗎?那個冥左真的是一個仙皇嗎?怎麼感覺三兩招就敗了呢?這不是在做夢吧?
一個仙君打一個仙皇,不是明擺着不自量力,反而是明擺着狂虐仙皇。
而且不光是擊敗。
居然還將那個仙皇給鎮壓了,算得上是活捉,我的天,這他麼能是仙君?
怎…怎麼感覺比老祖還要厲害?
它整個人都完全傻了!
而另一邊,那兩名仙皇強者呆呆的望着這一幕,覺得自己的眼珠子可以摳下來去洗一洗了,居然能看到這麼荒謬的一幕,那個冥左不是敵人假扮的?
開玩笑的吧?這他麼是臥底麼?應該是猴子派過來的逗逼吧?
結束了?仙君贏了?
在目瞪口呆中,雙足飛龍老祖一雙龍爪忽然落下,竟然抓住了其中一名仙皇,那鋒利無比的龍爪,生生的將此人給抓碎,一個頭顱都削成了幾塊。
整個屍身,都被撕碎成了血雨。
「啊啊啊啊啊……」
聽聞慘叫,僅剩的一名仙皇強者回過神來,見眨眼間的功夫,從一開始的絕對上風,到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他的心中頓時駭然了。
逃,要拼盡一切將消息傳出去!
然而,剛一動,一道星輝色的光芒一閃,頓時攔住了他的去路,正是閻魔,此人大怒,這個該死的傀儡。
但另一邊,雙足飛龍老祖紅着眼撲過來,寧濤也提qiang殺入了戰場。
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三者合力,比剛才他們三皇齊齊圍攻雙足飛龍老祖更猛烈,沒多久,他後力不支,終於被寧濤一qiang給生生抹殺。
他不是不想留活口,但能留下一個冥左已是僥倖,想再活抓,太難了。
戰鬥一結束,雙足飛龍老祖氣息萎靡了下來,整個人更顯蒼老了幾分,寧濤能看到一縷黯淡的魂影,消失在了天地間,整個龍骨山脈也不復存在。
寧濤心中多少有些愧疚,都是因為他,才讓雙足飛龍一族遭此大劫。
如果晚來一步恐怕真要被滅族了!
然而,雙足飛龍老祖仿佛看出了他所想,咳出一口淤血,化為了一個乾瘦小老頭,滄桑笑道:「小友無須自責,若不是因為燭龍,我等當年就已經被滅。」
「追兵也正是金鵬界的人,我一族能夠苟活這麼多年,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咳咳……」
飛墨連忙沖了過來,雙眼含淚,心如刀絞道:「老祖,您…您沒事吧……」
他可是知道,動用了飛龍之魂的後果,再加上老祖本就大限將至,這場大戰把已經動搖了它的本源,不知道還能再活多久,估計,很短很短了。
見此狀,寧濤連忙取出八枚上品青木丹,焦急道:「這是極品療傷藥,可以恢復您現在的傷勢,本源也可以彌補。」
如果雙足飛龍老祖因為他而死,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然而,雙足飛龍老祖只取了四枚,並將其一口服下,在二人的注視下滄桑笑道:「傻孩子,無須擔心,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時日無多了,生死早已看淡。」
「你這丹藥的確可以能讓我多活一段時間,不過,沒什麼意義了,祖地被毀,我一族也該去討回當年的舊賬。」
飛墨大驚失色,驚慌道:「老…老祖,您想幹什麼?您可別做傻事。」
寧濤臉上也浮現一抹蒼白。
不知道它想幹什麼?總覺得不妙。
「鐺…鐺鐺……」
另一邊,冥左還在拼命掙扎着,可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脫困。
雙足飛龍老祖滄桑一笑,看着飛墨,欣慰道:「你是我飛龍一族的希望,其他族人早已經轉移了,但你身上的使命不同,我要你去龍島證明自己。」
「爭取有一天,重新奪回咱們在龍島的地位,洗刷曾經先祖的屈辱。」
「但你現在實力太弱,就讓我這把老骨頭幫你一把,日後你去了龍島,也有自保之力,這就是我和先祖的願望。」
說話間,全身忽然縈繞着光芒。
一陣陣嘹亮的龍吟爆發,緊接着,一頭飛龍虛影衝出,不顧三七二十一,竟然沖入到了飛墨的體內,而後者淚流滿面,咬着牙,默默忍受着這一切。
寧濤心神大駭,不知道怎麼回事?色變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而很快,他就感覺雙足飛龍老祖身上的生命氣息飛快消失。
某一刻,徹底斷了氣息。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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