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來賀喜的?」
看到寧濤與曹揚哥倆好的樣子,圍觀的眾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看曹揚的樣子明顯是落井下石的,怎麼一轉眼又是來道喜的?
曹揚神色難看,怎麼看怎麼彆扭,猶如一個木偶一般。
在場的賓客哪個不是人精,立刻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一個個神色嚴肅,知道今天恐怕難以善後了。
「站住,你是什麼人,放開曹總!」
看到寧濤的行為,江局長神色一挑,趕忙怒喝了一句。
別人能看出來,他自然也看出來了,看到這一幕,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眼前這個人瘋了,竟然敢在這個場合控制別人。
寧濤回眸淡淡掃了江局長,神色冷峻,面上升起一絲不屑。
每一行都有規矩,政府人員同樣有規矩,一般不會直接參與大家族的爭鬥,他雖然算不上大家族,但也不是啊雞啊狗,修真聯盟雖然組織鬆散,卻絕對算的上一個超級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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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落在他頭上,是對方找死。
見寧濤沒有開口,江局長頓時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登時一揮手,就沉聲道,「將他帶回局裏!」
今天能來的,都是江局長的嫡系,此刻隨着他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五六名警察上前。
而在寧濤這邊,龍五早已領着七八名大漢攔在了前面,一個個雖然是赤手空拳,卻氣勢非凡,登時讓那幾個警察愣在了遠處。
「江局長,這種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我勸你不要自誤!」
寧濤神色冷酷,神色泰然自若,此刻話語有居高臨下之勢,壓根不將對方放在心上。
「哼,我看自誤的是你吧,竟然公然抗法,我看你有幾個腦袋,來人,立刻聯繫公安局請求支援。」
不怕事情鬧大,如今寧濤這個樣子,正合江局長的心意。
「江局長好大的官威,我看你乾脆連公安局長的職位也一起包辦好了。」
忽然,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一個面色鐵青的中年男子從店鋪里出來,冷然開口,正是白局長。
「額,白局長,你…你怎麼在這裏?」
聞聲見人,一看到白局長,江局長眉頭一跳,心中一虛,話語都不利索了。
「哼,我要是不在這裏,怎麼能看到這麼一出大戲。」
白局長冷哼一聲,目光在場中微微一凝,就皺眉道,「江局長,工商局不做好分內之事,插手其他局管轄的事物,手伸的是不是太長了?」
江局長聞言,面上頓時湧上一絲尷尬,這種事確實是公安局的事情,他哪裏料到公安局的正主竟然也在,剛才他一時心急,也沒當回事。
只是他好歹也是個副局長,並且不受對方管轄,見對方這麼毫不掩飾的譏諷,絲毫沒有給面子,心中也不樂意了,當即硬邦邦的回頂道。
「白局長,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眼前綁架之事,任誰都不能袖手旁觀不是,我想白局長此番站這裏,定能震懾一些不法分子。」
兩人不是一個派系的,平時也不怎麼對頭,如今一對起話來,頗為針鋒相對。
「綁架?」
白局長目光微微一動,有些明知故問的陡然發問一句,哪裏有綁架?
對於白局長來說,原本他不想再這個場合站出來,但寧濤曾經幫過他,投桃報李的道理他懂,再加上這江局長做的過了。
當然,在商言商,在官言官,他畢竟跟寧濤沒有利害關係,之所以站出來,也是有所依仗。
就算他不站出來,這件事也能化解,既然如此,他送對方一個順水人情,何樂不為。
「白局長明知故問,這青年綁架曹總,還糾集社會閒散人員打算暴力抗法,白局長不會看不到吧。」
江局長也是人精,一開口就給寧濤扣上了一個高帽。
「江局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將,曹總是來給我們珠寶店捧場的,你哪裏看到我綁架了,小心我告你誹謗。」
江局長話語一落,寧濤那猶如寒冰的聲音緊隨其後就響起了,一分不退。
到了現在,還敢狡辯,曹總既然是來慶賀的,但你這待客之道還真讓人不敢恭維。
「江局長不為所動,字字緊逼。」
「我什麼樣的待客之道不用江局長來指手畫腳,倒是你不要被別人當槍使!」
「好,來人,將這家店鋪給我封了,相關人員一律帶回去,誰敢搗亂,全部按照暴力抗法處理。」
江局長好歹也掛着個局長的名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頂撞,當下也怒了,當場就下命令了。
有白局長在這裏,口頭上的警告已是無用,他乾脆用了最為直接的方法。
隨着江局長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神色大變,這樣一來,江局長算是豁出去了,看來事情大條了。
不少賓客也全都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如果真將店鋪封了,那菲菲珠寶店以後再也別想起來。
白局長臉色也是一沉,深深吸了口氣,神色有些焦急。
主要是對方不受他管轄,他沒有權利命令對方。
另外職責不同,對方要封店,他也管不到,一時間愣生生站在遠處,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這時,忽然有幾輛紅旗緩緩開來,停下時,首先是幾名身材高大的保鏢,一下車立刻就環視四周。
緊接着一名保鏢打開車門,一名身材略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就下車了。
男子歲數約有五十多歲,頭髮梳的整體,裏面穿了件針織毛衣,外面穿了個大衣,整個人看似普普通通,卻給人一種壓迫感,一看就是個久經上位者。
男子一下車,看到周圍圍着的眾人,眉梢一挑,就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店鋪門口。
對方這一露面,圍觀的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譁然,隨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視線全部集中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周圍還有一些執法人員,男子目光四下一轉,就開口問道。
男子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凜,不少人更是咕嚕咽下了一口唾液,看向眼前這男子時神色極不自然。
能有這個派頭的,在東海不言而喻,除了景書記再無別人。
「景書記,您來了!」
看到景書記,白局長心中鬆了口氣,一顆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當下來到近前,恭敬喊了聲,就大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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