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眼前這追殺狸貓之人,正是冥王學院的第一人……冥飛宇!
一柄血刀,還在啪嗒啪嗒滴着血。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寧濤臉色一黑,怎麼會在這裏碰上這傢伙?尤其是墨弦醉倒,墨離也八成醉,姜塵被綁,曲小汐更別說,一雙筆直雪白的大腿醉醺醺的夾着他練體術。
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道?
眼下他們可以說是半團滅狀態。
一個五人小隊,在這一刻別提有多尷尬,姜塵的額頭上也冒出黑線。
這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碰巧遇到,真是頭疼。
一用力,這青色繩鎖卻越捆越緊。
嘞得他呼吸不暢……
這時,冥飛宇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他也算見識過人,經驗豐富,可眼前這一幕,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當即遲疑道:「你們,這是內訌?還是相愛相殺……」
姜塵嘴一抽,僵笑道:「打鬧而已,不必在意,那個啥,我們就不送你了。」
「你忙,不用管我們……」
趁他說話,寧濤不顧被摔得腰酸背痛,連忙用力去掙脫開束縛,然而,曲小汐小臉紅紅的,卻死死都不松腿。
不知醉成什麼樣子?
而冥飛宇見狀,忽然冷笑一聲,血刀一震,冷冷道:「你以為我有這麼好騙嗎?難道不知道趁你病,要你命?」
「如果這個時候不將你們五個解決,恐怕,將來有麻煩的就會是我。」
說話間,一股氣息壓迫而來。
姜塵臉一變,攥緊了拳頭,用力掙扎,然而,這繩索仿佛要鑲嵌到肉里。
疼得他臉上直冒汗。
「該死……」
而寧濤一咬牙,掰着雪白大腿,低喝道:「小汐,快醒醒,鬆開我。」
「姐,我還有幾招呢?等…等會,」曲小汐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見冥飛宇冷笑,寧濤滿頭黑線,喝酒真的誤事啊,一咬牙,靈機一動,竟朝着曲小汐的後翹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啪~」
「聽話,快給姐鬆開,」寧濤眼看着冥飛宇要殺過來,當即順着小汐的話。
似乎因拍的位置太敏感,曲小汐臉蛋更紅了,嘟囔一聲,力道瞬間鬆了下來,頃刻間便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這一刻,白落在操控下赫然飛了出去,就像一杆箭洞穿了空間。
「咻~」
冥飛宇面無表情,一刀就將這一槍給擊飛,緩緩抬起一雙冰冷眸子,淡漠道:「怎麼?你想要挑戰我嗎?」
「雖然狩獵賽時,讓你得了第二名,不過,那並不代表真正的實力,也只是你投機取巧罷了,你當真要來送死?」
白落飛回,寧濤一把抓住,鬆口氣道:「冥寺,司空信都已經被我所殺,如果再將你淘汰冥王星系就失敗了。」
「有可能,你已經失敗了,以最後那兩個傢伙的實力根本撐不了多久。」
冥飛宇一聽,瞳孔一縮,冰冷道:「原來,是你殺了他們兩個。」
「不過,你真的以為,我會指望着他們幾個廢物晉級麼?從一開始,我就是在為自己而戰,他們死活與我無關。」
聽到這兒,寧濤又看了看那具狸貓的屍體,忽然心中一動,挑眉道:「原來,你是要爭搶那為數不多的一千名,看來你對你的實力很有自信啊。」
姜塵也若有所思,雖說冥飛宇他沒放在心中,但不得不說此人是個勁敵。
寧濤的話,不知能否擋下他?
可眼下,他們四人中,除了寧濤能作戰,也沒別人了,只能相信他……
「拖延時間對我沒用,當然,你是一個新生,欺負你,顯得本王氣度小。」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只出一招,你若能擋下的話,我扭頭便走。」
冥飛宇雙眼如刀,狂傲有力。
說話間,四周狂風大作,一股凌厲的刀氣轟然爆發了出發。
「仙王九重巔峰?」
寧濤眼一眯,這傢伙果然厲害,不是司空信那種剛突破九重可比的。
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太自大了,你的兩個隊友都是因此而死,不過,既然你執意要求,那本王就滿足你,一招定勝負,也讓你輸的心服口服,來戰。」
寧濤眼中迸發出戰意。
「轟…轟轟……」
在一剎那,二人同時出手了,天崩地裂,小溪里的水都因此沸騰了起來。
冥飛宇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好似一柄刀,達到了人刀合一的地步,爆發鋒芒,將畢生刀意,融於了一刀之中。
血刀出鞘,只有「滄浪」一聲響。
「帝法,地冥刀!」
「破~」
姜塵臉一變,這一刀已經能堪比半步仙君了,當即大喝道:「小心刀氣。」
見此狀,寧濤無喜無悲,有一種超脫之意,雙眸開闔,仿佛已將精氣神融入到手中一槍上,不同以往的槍勢,這種主宰之意好像從未出現過。
這是一篇新槍法,準確的說是十招逆天式,被他融合到了一起。
時至今日,他才超越逆天的槍意。
「七千倍……戰意熔爐!」
「禁忌,逆天一槍!」
「破~」
一刀如黑暗,吞噬無盡光明。
一槍如信念,顛覆世界輪迴。
「鐺!!」
兩者碰撞,一聲脆響,震得人耳膜發疼,口鼻噴血,溪水轟然爆發。
附近的樹木直接粉碎。
巨石形成了齏粉。
溝壑猙獰!
以二人為中心,直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隕石坑,坍塌了近數十米,能量交織,相融,居然爆發出刺眼的白光。
「給我……破!」
「轟隆隆…轟隆隆……」
四人都被掀飛,即便如此,也沒從醉酒中醒來,姜塵乾咳,吐出一口玄黃氣,將眼前的塵霧全部給吹散。
視線中,寧濤右肩在滴着鮮血,一層金色鎧甲被劈出一道裂縫。
但傷口不算很深。
不過,寧濤手中這一槍卻刺進了冥飛宇的血肉之中,將其重創。
「呼呼……」
二人臉色蒼白,同時力竭。
一瞬間,一咬牙,同時一起暴退。
寧濤一甩白落上的血跡,不顧肩膀上的傷勢,衝着眼前的冥飛宇冷笑道:「你已經被我重創,你輸了。」
「咳咳……」
冥飛宇緊捂着胸口處的一個血洞,咬着牙一抬頭,卻瞳孔一縮,親眼看着寧濤的刀傷,正在緩緩的癒合之中。
雖然也受了傷,不過,大部分的傷害,都被那一道金色鎧甲抵擋了。
而自己,卻被傷到了腑臟。
他臉色煞白,蒼白的嘴唇蠕動了許久,站起身,一臉黯然道:「我本以為,只有江塵才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沒想到,連你一個新生,居然都成長到了將我重創的地步,這場約戰,你贏了,但我一定會討回今天之仇,用我手中的刀,洗刷我的恥辱。」
說着,就欲離去。
但寧濤眉一挑,冷哼道:「輸了就這麼想走嗎?把你身上的東西留下。」
話剛落,一枚戒指居然就朝他飛來,叢林「沙沙」一響,冥飛宇已然消失。
寧濤訝異,這傢伙倒是挺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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