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雪白大口呼吸,看着躺在那裏重新喃喃自語閉眼嘀咕什麼的顏煌。隨手拿起枕頭用力砸向他!
一下!兩下!
不解恨!
丟開枕頭用拳頭,可是就要落下時,猶豫一下,煩躁給他翻過去,照着後背捶。
「砰~」
「砰~」
可是顏煌根本沒反應,嬴雪白捶了兩下情緒激動氣喘吁吁,突然看到他後腦的那道疤痕。
舉起的手,慢慢停住,隨後落下。站在那裏喘息許久,最後忿忿踹他後面一腳,轉身出了臥室,用力將門關上。
靠在臥室旁邊牆壁坐下,嬴雪白臉頰通紅,胸口起伏。
抱着膝蓋坐在那裏,臉埋進去。
許久之後,深呼吸一下,起身回到自己臥室,去洗手間洗臉。
抬頭看着鏡子裏氣喘吁吁臉色通紅的自己。
接水漱口,一切好像恢復正常了。
可是發生的已經發生,好像,有些什麼滋生,再也回不去了。
臭弟弟~
「姐,早。」
「……恩。」
「……」
顏煌起床時候,感覺睡得特別好。如果不是醫生說戒煙戒酒戒什麼東東,他都想偶爾喝一點也沒什麼。
只是他是睡得好,洗漱出來看到嬴雪白準備早餐的時候打招呼。
嬴雪白明顯有黑眼圈就算了,而且情緒有點不高。
顏煌愣住,坐在那裏:「姐,沒睡好嗎?」
嬴雪白看了他一眼,顏煌有點不解。這樣的目光,有點疏離,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不清楚問題所在,很是疑惑:「怎麼了?」
嬴雪白沒說話,只是坐下:「吃飯吧。」
顏煌一頓,沒多說,開始吃飯。
然後整個早飯都沒說話,偶爾顏煌聊了幾句,她也只是簡單答應着。顏煌思考着什麼,好奇詢問:「姐。昨晚我喝多了,怎麼離開那裏回到家都不知道。給你添麻煩了吧?」
嬴雪白皺眉:「吃吧。別說了。」
顏煌看看她,一頓飯吃完,也不再多講。
「叮鈴~」
正好門鈴響,顏煌起身:「我去開……」
可是嬴雪白已經直接過去開門了,顏煌慢慢坐下,問題還有點嚴重了?
「接你們……吃早飯呢?」
薛雙過來了。
坐在那示意:「正好我也沒吃呢。」
對着顏煌:「你的同學要走,你不是說要送他們嗎?我來接你。」
顏煌開口:「麻煩你了薛姐。」
薛雙笑:「小意思。」
看着顏煌:「五瓶也不少了,不過你昨晚也的確醉了。第一次看你喝醉的樣子,拽着同學不讓走,還要繼續喝。」
顏煌驚訝:「我?!你說我?!」
薛雙呵呵笑:「自己無法接受是吧?」
看着嬴雪白:「回家怎麼樣?你說他吐了……」
「吃吧。」
嬴雪白不耐給她弄了早餐放在那,薛雙愣住,目光詢問顏煌。顏煌搖搖頭沒多說,薛雙也不講了。
吃了飯收拾一下出門,給狗都弄好狗糧。顏煌要幫忙,嬴雪白都不用。
一路上開車,薛雙和顏煌說話,嬴雪白都不怎麼開口,只是看着窗外。漸漸的都不說了。直到去了火車站。
「贏姐你也來了。」
「是啊來送你們。」
抵達火車站的時候,顏煌想讓他們坐飛機,但這些同學這次是堅決拒絕。呆這麼久花了顏煌不少錢了,他們這個年齡最要面子的,還都是女孩。怎麼可能那麼不長心。
就是火車票就行了,那也不少錢。都是臥鋪。不過無所謂了,同學客氣什麼?
嬴雪白也來了,大家都客氣着打招呼。距離開車時間也不短了。互相告別,顏煌也和他們聊着。他們的分數,都不太高。畢竟教育這種事,省份和省份真的不同。
顏煌能考這分數,就已經特別超常了。
不過大多數都還很理想,而且擴招這麼多年了,怎麼也不至於一所都考不上。本科上不了,專科也行,怎麼也要有個大學學歷和經歷才好混社會,閒不着就是了。
那邊都和嬴雪白合影,因為和顏煌的早就夠多了。何況到底是同學嘛。
而這邊,薛雙早就想過來了。早上她就發現有些事不對勁。
「小嬴怎麼了?」
果然,兩人單獨一起的時候肯定要談論的。估計給薛雙都憋壞了。
顏煌呼出一口氣,皺眉沉思:「我也不知道。早晨睜眼第一面她就這樣……」
看着薛雙:「昨晚我喝醉了,沒說錯話或者做錯事失態吧?」
薛雙搖頭:「至少在離開ktv上車回去之前都沒什麼。她照顧你都盡心盡力的。」
顏煌輕嘆:「那看來就是回家後,我喝多了撒酒瘋?說錯什麼或者做錯什麼讓她不高興了。」
薛雙驚訝:「你有這毛病嗎?」
顏煌無奈:「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又沒喝醉過。」
薛雙想了想:「那也不能吧?你姐對你那麼好,況且她怎麼會和一個喝醉酒的孩子計較?」
顏煌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薛雙開口:「你沒問她?」
顏煌扯起嘴角:「你覺得她會和我說嗎?會的話也不用這個情緒了是吧?」
打量薛雙:「倒是或許能和你說?你的身份加上還是局外人……你幫忙探聽一下,因為什麼?」
薛雙點點頭:「行。反正我也挺好奇的,況且你倆以後的事業都剛剛開始,私下這樣,總不是個事。」
顏煌搖頭:「我倒是不在乎這個。我只在乎她……」
「顏煌。」
沒等說完,那邊叫他。顏煌走過去,同學要檢票了。肯定最後要告別說幾句的,哪怕該說的早就說完了。
擦肩而過顏煌看着嬴雪白要問幾句,嬴雪白看都沒看他直接朝着薛雙而去。
顏煌愣住,沒多說就和目送同學檢票,直到全部走完揮手致意,這才轉身一起離開。
「你怎麼了你?」
薛雙嚴格來說,和嬴雪白的熟悉程度還有在一起的時間,比顏煌和嬴雪白多太多了。助理不止是工作,私下藝人生活,同樣是助理的工作範圍。
很多時候幾乎是特殊的親密朋友,絕對不止同事關係那麼簡單。
當然也有奇葩的那種,助理賣藝人,藝人欺負同事,不過這肯定不是主流。
顏煌讓薛雙去問,就是基於這方面,薛雙自己也有信心如果嬴雪白有什麼憋在心裏的話和事,一定會讓她知道。
因為基本上,她也沒什麼朋友。能說的人,就是她了。
包括顏煌,她很多事也不會說。不然顏煌怎麼會去問薛雙關於他姐的事。
「沒什麼~」
嬴雪白皺眉回了一句,這就讓薛雙意外了。
連自己都瞞着都不想說,而且明顯情緒那麼煩躁。
看來的確是顏煌估計的那樣,事還不小?
「你確定嗎?」
薛雙開口:「我不是一定要知道。只是最起碼你確定真的沒事?我是你助理,我還是有權了解一些事的。尤其現在你重新解封後,就是時刻工作狀態。你以前又那麼工作狂的模樣……」
嬴雪白呼出一口氣,看着身後的顏煌,還是沒說話。
薛雙知道,有他在,肯定沒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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