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的課堂上雖然也沒有老師的,但與三(7)班的情況並不一樣。那位陳姓女老師由於身體不適,臨時去了一趟衛生間,情有可原。三(7)班將近半節課了,還沒見到老師,這種情況是很嚴重的。
之前在教室里,白祥生就掃了一眼課表,聽到凌志遠的問話後,當即出聲道「凌局長,三(7)班這節是體育課,老師名叫黃金才,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行,你給他打電話,看看他在哪兒呢?」凌志遠面沉似水。
白祥生不敢怠慢,連忙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黃金才的電話。
就在這時,只見走廊上走過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小平頭,身高各大,看上去孔武有力。
白祥生見狀,不再打電話了,上前一步,怒聲問道「黃金才,你怎麼回事,上了半節課了,你怎麼才過來?」
黃金才見到校長領着一群人站在三(7)班的教室門口,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情,出聲道「白校長,不好意思,中午多喝了兩杯,睡過了,請你見諒!」
儘管口中說着請你見諒,黃金才的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讓白祥生很是惱火。
「平時不和你計較也就罷了,今天當着市局一把手的面,你還想裝逼,真是活膩了!」白祥生心裏暗想道。
白祥生抬眼狠瞪着黃金才,冷聲喝道「黃金才,鑑於如此不負責任的表現,下班前寫一份檢查書到校長室,等候進一步處理。」
黃金才聽到這話後,醉眼猛的一瞪,怒聲道「姓黃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過就上課遲到了一會,你又是檢查書,又是等候處理的,嚇唬誰!是不是想我現在就給我舅舅打個電話?」
在場眾人聽到黃金才的話後很是意外,一臉不解的神情。
作為一名教師,遲到了半節課,竟還敢向校長叫板,由此可見,他舅舅絕不是一般人。
「現在就給你舅舅打電話!」凌志遠一臉陰沉道。
白祥生和嚴玉書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鬱悶的神情,但凌志遠既然發話了,借他們一個膽子也不敢阻攔。
黃金才這話本想嚇唬一下白祥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開口了,心中很有幾分疑惑。
「校長,你確定讓我打這個電話?」黃金才出聲道。
白祥生抬頭看了一眼嚴玉書,見嚴局長眼觀鼻,鼻觀心,並無任何異常表現,當即便出聲道「你打吧!」
「行,這可是讓我打的,出了事可別怪我!」黃金才一臉張揚的伸手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茂城教育局長見此狀況,探過頭來,對凌志遠說道「凌局,他舅舅是主管教育的副縣長呂翔同志。」
凌志遠聽到黃金才的話後,便知道他舅舅一定有來頭,沒想到竟是茂城主管教育的副縣長,怪不得如此張揚。
「別說副縣長,就算是縣長,今天這事也完不了。」凌志遠一臉陰沉道。
黃金才的電話很快接通了,只見他出聲道「舅母,我中午喝了點酒,遲到了一會,白校長讓我先檢查書等候處理,我沒辦法,只有給你電話了。」
說到這兒,黃金才停下話頭,一臉得意的抬眼看向了白祥生。
白祥生見此狀況,心裏暗想道「黃金才你這傻叉,以往老子什麼時候和你計較過,連這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你這是實力坑舅呀!」
由於黃金才有個任副縣長的舅舅,白祥生雖是校長,但卻不敢招惹他,天長日久,他在學校里頗有幾分無法無天之感。今天恰巧撞在凌志遠的槍口上,這對於白祥生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白校長,我舅母請你接電話。」黃金才一臉張揚道。
副縣長夫人讓接電話,白祥生不敢怠慢,連忙伸手接過手機摁下了免提鍵。
白祥生這麼做是為了讓凌志遠聽清縣長夫人的話,免得對他有什麼誤會。
「喂,夫人,您好!我是中心小學的白祥生!」白祥生恭敬的說道。
白祥生的話音剛落,電話里便傳來一個張揚的女聲「白校長,你是怎麼回事,金才只不過遲到了一會,你又是檢查,又是等候處理的,你想要幹什麼?」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臉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心裏暗想道「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妻子竟有如此之大的官威,真是長見識了!」
「夫人,黃金才第一節有課,他遲到了將近半節課,孩子們在班上鬧翻了天,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那可就麻煩了。您說,對吧?」白祥生滿臉巴結的說道。
「對什麼對,這不是沒出事嗎?就算出事,和我家金才有什麼關係?」張揚的女聲再起,「這事我會和老呂說的,你別管了,讓金才正常上班!」
白祥生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一下子不知該如何作答。
凌志遠見此狀況,心中憤怒到了極點,冷聲喝道「茂城教育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無關的女人說了算了,電話給我掛掉,黃金才從現在開始停職,等候進一步處理。」
白祥生聽到這話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出聲道「是,凌局!」
茂城縣教育局長嚴玉書也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沉聲道「黃金才同志,鑑於你遲到半節課,而且醉醺醺的進入課堂,局裏決定暫停你的教師工作,等候進一步處理。」
黃金才本以為舅母打電話過來後,姓白的準會認慫,沒想到竟會出現如此狀況,心裏的火噌的一下便上來了。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嚴局長停我的職?」黃金才衝着凌志遠怒聲叫囂道。
在這之前,黃金才便見到教育局長嚴玉書,但有任副縣長的舅舅在,他並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這會見嚴玉書竟要撤他的職,黃金才不敢和嚴玉書叫板,便將火發泄到了凌志遠的身上。
凌志遠上前一步,冷聲說道「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怎麼了,我舅舅是副縣長,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撤我的職!」黃金才瘋狂叫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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