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樂筆趣 m.lebiqu.com」姚語停下撥弄琴弦的手指,說出了她對張兮的評價。
「要不然怎麼敢向你告白。」
張兮大膽且直白的說道,面對感(情qing),不需要逃避,直面它。既然內心會有悸動,為什麼要隱藏。
姚語盯着他,問了一個問題:「你現在,還喜歡我麼?」
「當然。我說了,我的心,依舊在為你悸動。」張兮爽快的承認道,即便是他知道,姚語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問,一定就是有所圖。但他敢直接回答,就不怕她會有所圖。
「我是紫電密探。」姚語直接承認道。從她嘴裏承認這個(身shēn)份,與從張兮這邊的推測出來,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在張兮這邊,並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她是紫電密探。而今夜過後,所有的人都會知道張兮為了姚語,願一擲千萬。
今夜之後,若他冒出點兒什麼對姚語姑娘不利的話題,她這邊是完全可以反駁說他是花了大價錢,卻沒有得到與姚語姑娘的一夜良宵而惱羞成怒的污衊。
再則,千萬兩,張兮根本就拿不出來。
她的承認,就不單單只是簡單承認她是紫電密探這麼簡單。
也是在與他交個底,有些話題,得要在坦誠之後,才能繼續進行。
「你好像很淡定,吃准了,我喜歡你,對麼?」張兮表面淡定如常,雙手背在(身shēn)後,他捏成拳頭的手心,不自覺的滲出了汗。
他被她盯着,會不自覺的有那麼一點的小緊張。
「不是,我只是發現,你好像需要我。」姚語輕輕的歪了一下頭,她倒是沒有做什麼要勾引張兮的動作,就是站在那兒,歪了一下頭。
「我為什麼會需要你?為你悸動,我也可以將你永遠的留在我的心裏。」張兮嘴硬的反駁道。
有的時候,真就不是需要一個姑娘為一個男人做些什麼。只要是人對了,不論她做什麼,哪怕就是站着那裏,面無表(情qing)的看着你,都會覺得是(挺挺)好的。
「門在那邊。」
姚語轉(身shēn),有了送客之意。
她沒有要滅口的意思,或許她看出了張兮修為的問題,或許這裏是她的地盤可以將他永遠留在這裏,又或許她認為她是喜歡自己的,並不會出賣她。
所以,談不論,便不談。
「我花了千萬兩,就這樣讓我走了?」張兮厚着臉皮道。他既然已經確定了姚語的(身shēn)份,也同樣能夠確認逍遙樓不會真的與自己要這千萬兩。
「不然呢?」姚語問。
張兮就在琴的對面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具,自顧自的為自己泡起茶來:「剛才的琴我沒注意聽,要走,也再彈一遍,讓我聽完再走。」
姚語回(身shēn),在琴的面前坐了下來。
再次撫琴,滿足張兮的願望。
一曲畢,琴聲雖是優美,但不論彈琴的人,還是聽琴的人,都沒有專心的在聽琴音,有點兒辜負於這美妙的琴瑟。
「姚語姑娘,我泡的,嘗一嘗。」張兮端起一杯茶,雙手捧送到姚語跟前。
「一般。」
姚語抿了一口,給了一個客觀評價。
「哈哈,我是一個粗人,平時活的都不太精緻,這泡茶的手藝,自然是趕不上姚語姑娘你了。」張兮豪爽一笑,將自己的茶杯,與姚語手裏的茶杯強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不過,如果,姚語姑娘你能嫁給我的話,今後我的生活品質,肯定能得到極大提高。」
姚語什麼也沒說,將茶放在了桌上。
張兮閉嘴,自討了個沒趣。
姚語將張兮泡的茶倒掉,當着張兮的面兒,重新泡起茶來。
沒一會兒,一杯重新以嫻熟且優美手法泡的茶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光聞着這味道,就一定很好喝。」張兮深吸着氣,吸進自己鼻腔中的,不僅有茶香,還有姚語(身shēn)上的香氣。
姚語面對張兮的恭維,沒有多出半點兒不該有的表(情qing)波動,宛若一切都理應如此。
在張兮沒有提出要離開前,姚語也沒有再一次的有要讓他離開的意思。
茶,一喝,喝了許久。
兩個人,都默默的喝茶,品着。
水在用小火熬着,不會涼。
茶涼了就往裏面加(熱rè)水,姚語表(情qing)平淡,好像在想着什麼。張兮則是放肆的,好吧,是偷偷默默的不時的在偷看姚語。
換做其她姑娘,這種(情qing)況,他絕對是會放肆的各種打量,不給半點兒尊重以及禮貌,就先要把人家姑娘給看得不好意思再說下文。
對面坐的是姚語,他即便是偷偷摸摸的,也只敢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臉部區域。
她,很美麗。
乍一眼,不太是那種特別驚艷的型。
是屬於那種漂亮,且越看,越覺得好看的型,五官端正,氣質飄飄。再加上她流芳在外的名頭,以及配的上花魁稱號的才藝,都讓她的魅力不斷攀升。
最主要的,是她與張兮在通天塔里的結緣。
那時,誰都不知道誰長什麼樣子。
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她甚至一開始會以為自己也是一個姑娘。
在那樣的(情qing)況下,毫無芥蒂,無所顧慮,分外坦誠。
也許正是在那樣的(情qing)況,她與他,都拋去了他們的(身shēn)份,都認為之後不會再相見。
放肆,也是對他們當時(身shēn)上所肩負壓力的一種釋放。
她將負責紫電的壓力,為了紫電,不惜一個姑娘只(身shēn)冒險,大概從她在進入陽輝學院的那一刻開始,她便是以照夜學員的(身shēn)份進入的。
擁有進入陽輝學院的天賦,在學員取得不錯成績,然而這種成績卻又不能對家人,對朋友,對想要讓看到的人看見。她,只能默默的。只能不斷的,不斷的以壓力鞭策自己。
明明是可以依靠實力在陽輝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可她依舊在這種關鍵時刻,只能依靠她的「美麗」。
在此時,她是可以保持着只賣藝不賣(身shēn)的美麗傳說,也有痴(情qing)於她的男子願意相信她的乾淨,為她豪擲千金。
可她終究,會選擇一位。
她不斷的提高(身shēn)價,就是為了吸引到一位大人物,在之後,她是否還能在那位大人物面前明哲保(身shēn),她,沒有自信。
在外流傳的,在陽輝歷史上,估計也會隨之將她往人們所願意看到的方向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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