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聞言非常客氣,將手裏的藥品交給同事:「第四科室沒在這棟樓,我帶您過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太謝謝您了。」
「不客氣。」
第四科室何止沒有在這棟樓,都沒有在這個院子,而是在隔壁一家進去就像五星級景區的大樓內。
一進去,便是草木環繞、假山流水,綠植密集,還有半座空中花園,一條長長的室外環形走廊,完全不像進了醫院,更像進入了世外桃源。
「真漂亮。」
「這是我們的療養院,1990年修建的,擁有很高的口碑,接待過無數病人,具有頂尖的醫療團隊,獲得過多項醫技大獎,我們療養院並不是以環境和高消費取勝,而是以我們高超的醫術和手術質量,在業界享有聲譽。」
好像很難懂的樣子,但很厲害就對了。
郁初北笑着表示欽佩,因為這可能是顧君之養病的地位,其實就像寵物,寵物醫院照顧的精心取回來的狗狗、小毛就油光毛亮。
但說到再好聽,也應該不是為普通人服務的機構,因為一路走來,病人寥寥無幾,醫生、護士反而看到了很多位。
「第四診室是葉醫生的私人診室,葉醫生每周一、五回去門診坐診,其他時間他都在這邊,葉醫生也是我們院精神科和心理學權威,還是醫科大名譽教授,請您不要擔心着急,您的問題已經能得到很好的解決。」
「謝謝……」
電梯在六樓停下:「您請,前面就是葉醫生的科室。」
葉傑澤神色自然的掛了易朗月的電話,那位他們在影像中研究了無數字的人物,將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
葉傑澤身為醫生的平靜心裏,不禁生出一抹自己都沒察覺的學術激動。
他比古老師更好奇,這位女士是怎麼跟顧先生那種不能溝通的人相處的,拋棄所有客觀因素不談,就從人的基本需求出發。
就不覺的他看人的樣子陰森森的,說話的時候不是『捨我其誰』就是『爾等都要死』的重度自我人格和被害妄想症患者,能溝通?
郁初北看眼門上的標誌,再對對手裏的信息,看着上面一長串的介紹,心裏莫名敬畏。
心理學、神經外科專家主任、行為學、社會實踐學專家,獲得過無數榮譽,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能企極的另一個世界。
葉傑澤三十九歲,古教授關門弟子,已婚,長相斯文、學術功底紮實,外在儒雅,帶着黑框眼睛,穿着白大褂,容貌沒有任何殺傷力,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心的一類。
「您好。」郁初北瞬間覺得心神舒暢,他這裏佈置的十分清爽,綠植、軟塌、小孩玩具,看着一點也不像醫務室,更像隔壁鄰居大娘家。
雖然不是,這裏更高級,但給人的溫馨感很像。
葉傑澤立即起身,十分客氣:「您好,請問您是?」下意識的開始觀察眼前的女士,走路、舉止、穿戴、從她邁進門內的第一腳開始到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很普通,像影像里一樣,長相清秀,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溫和,但沒有優點,融入人群中,不會讓人想找出的人。
「您好,請問您是顧君之的主治醫生嗎?」
葉傑澤將聲音聽在耳中,也是他反覆研究說的聲音,不嬌嫩、不沙啞、不清脆、總之也很普通很普通:「是,坐,請問有什麼問題?還是顧先生身體不舒服?」
郁初北笑笑:「易朗月說您是顧君之的主治醫生,打擾你了,請問您對顧君之還有印象嗎?我來諮詢關於他的問題。」您要不要先調一下資料?
印象深刻!想忘記也很困難的病人:「什麼事?」
您真不需要調閱一下資料?「是這樣。」郁初北將兩瓶藥拿出來:「我想諮詢一下,吃藥期間可以要孩子嗎?」
「你懷孕了?!」
郁初北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句話的語氣,但醫生看起來很快恢復正常。
葉傑澤非常敬業的克制住了,咳嗽一聲:「我是問,您現在懷孕了嗎?」
「沒有,我就是諮詢一下,我聽下面的醫生說,最好停藥,需要停藥嗎?」
給顧先生停藥?!葉傑澤眼角抽出了一下,您怎麼想的給那麼一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停藥,您給他停藥就是對別人的傷害:「好……」
「其實他最近吃藥的次數已經很少了。」郁初北確實沒見他怎麼吃,這一瓶開了還剩這麼多。
什麼!葉傑澤短期內不想接待顧先生了!怎麼能不吃藥!隨便冒出來一個!隨便捏兩個人格怎麼辦。
葉傑澤儘量隨和,讓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是能停藥了病情就好了,所有病人都可以不吃藥,能好嗎;「他最近性格是不是遭?」
郁初北想想,這麼說的話,這幾天確實不太好,想動粗,但也就那一次:「能講道理……」
顧先生能講什麼道理!不過對着眼前的女士確實好像可以,要不然夏侯先生也不會那樣執着複製。
葉傑澤看眼手裏的藥,是他老師開的,抑制類藥劑,他能理解對方,顧先生長期吃藥,各方面需求都不濃厚,從他現在才開始交女朋友就可以看還導致他發育遲緩了,:「如果是顧先生我不建議您停藥。」為了您的生命安全請您慎重。
郁初北皺眉:「那可以要孩子嗎?」
葉傑澤突然想出國交流了,不回來的那種。
葉傑澤不知道怎麼說,這種事……「不好說……」誰也不能百分百下結論。
「那他的病情會遺傳嗎?」
「從遺傳學來說不會,但如果您懷孕了,我是建議你密切觀察胎兒的情況,他畢竟在用藥,不好說。」懷孕了嗎?顧先生的孩子?總覺得以顧先生會叼走吃了!要不然就是興致來了帶孩子玩個危險遊戲,或者從二樓扔下來,像雄鷹訓練雛鷹那樣,呵呵,還生什麼跟着擔驚受怕嗎。
郁初北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換個思路:「可以減少用量嗎?」
「可以!對顧先生來說沒什麼,對他身邊的人會有影響。」
「什麼意思?」
「突然不認識你了,突然離家出走……」突然對人採取攻擊行為,你想聽到哪一種?
郁初北想了片刻,想到了家裏的監控,這些問題好像能解決,「如果在減少藥量下懷孕對胎兒有影響嗎?」
「這……」現在有出國交流的機會嗎:「誰都不能百分百跟您說什麼,明白嗎?萬一有事呢?但又萬一沒事呢?」
葉傑澤猛然有種要感激她的錯覺,幸好,她不是懷孕了來諮詢!否則他是讓生還是不讓生!說錯了話、惹哭了她會不會死的恨慘!
他決定了,郁女士出門後,他就去交流學習,至少交流到郁女士將孩子生下來再回來。
郁初北神色凝重,又仰起頭:「他如果停藥會怎麼樣?出現他的第二重人格?脾氣會焦躁不安是嗎?」
呵呵?二重?太小看顧先生了,三重、四重、五重、六重,你要不要都看看,買一送幾都行,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捏不出來。
葉傑澤突然站起身:「您等一下,我去問問我老師。」
「好。」
葉傑澤出了辦公室,覺得自己簡直機智,這種決定他能隨口說嗎?不開個會議誰敢張嘴!
葉傑澤立即回到休息間,聯通易朗月、古老師、夏侯執屹的視頻電話。
幾個人果然同時在線。
同一個問題瞬間從音響里冒出:「她去諮詢什麼?」
「她諮詢了什麼?」
「她——」夏侯執屹將後面的話壓回去,別人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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